只見鳳陽王指著這酒對趙鴻蒙說道:“就當是我與你父皇的最後一點情誼也散了,這杯毒酒,你喝了之後,我留你一個全屍。”
“留我一個全屍?”
趙鴻蒙緩緩從龍椅上坐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笑看著鳳陽王。
而躲在暗處保護鳳陽王的那些暗衛也都在此刻警覺的盯著趙鴻蒙。
如果趙鴻蒙有什麽異動的話,他們會第一時間將趙鴻蒙給解決掉。
“我看,該死的人應該是你吧?你以為,殺了我之後你就能平安登上皇位了嗎?呵呵,王叔,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吧?”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這黑衣男人的嘴裡流淌而出,明明帶著一股輕蔑之意,可就是叫人恨不起來。
鳳陽王沒有動作,周圍那些暗中觀察趙鴻蒙的暗衛也都等著沒有動手。
“你想做什麽?”
對方淡淡的詢問著趙鴻蒙,似乎同樣沒有將趙鴻蒙放在眼裡。
砰!
卻見趙鴻蒙突然將手中白玉茶盞給扔在地上。
不過片刻的功夫,這茶盞就四分五裂,在地上碎成一片。
咻!
咻!
幾道身穿明黃色勁裝的男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竟然擋在了鳳陽王面前!
而這些人則將趙鴻蒙護在身後,完全讓那些保護鳳陽王的暗衛在他身上找不到可乘之機。
與此同時,一道嘹亮的哨聲從禦書房房頂上響起。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卻見外面那些站著的侍衛和禦林軍竟然全都被一群從暗中衝出來的人給抹了脖子!
而那為首的六個人穿著一身文官的衣袍,手中拿著利劍,臉上染著血,卻一片平靜,看起來根本就不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到。
不過轉瞬之間,禦書房這邊的形勢就又顛倒了過來。
鳳陽王一向從容的臉上也微微出現了僵硬之色,若有所思的轉身看向門外。
卻見門外六個黑衣人已經走了進來,並站在他身後,對趙鴻蒙恭敬行禮:“皇上,臣等酒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這六個人,便是之前沈不問安排到朝廷之中的六人。
只不過,早上上朝的時候,他們才被趙鴻蒙給押入了朝廷之中。
一時間,保護鳳陽王的那些暗衛也迫不得已全部現身,落在禦書房中,將鳳陽王給包圍起來,警惕的盯著趙鴻蒙等人。
看樣子,雙方似乎一言不合,馬上就可以拚個魚死網破。
而藏寶圖到現在都還被鳳陽王掌握在手中。
趙鴻蒙似笑非笑的看著鳳陽王,一派英俊的臉上多了些深沉之色,讓人捉摸不透:“怎麽樣,王叔,成王敗寇,你看者杯毒酒是我喝,還是你喝呢?”
話音剛落,鳳陽王身邊的暗衛便全部冷冷的盯向了他,似乎下一秒就能將他給吞掉似的。
鳳陽王也看向他,只是表情卻逐漸恢復了平靜從容之色:“看來,你一早就計劃好了。”
否則,怎麽可能他剛來,就恰好看到趙鴻蒙想借馮相若的手帶出去的藏寶圖呢?
如果不是精心設計 ,趙鴻蒙也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束手就擒。
鳳陽王這些年來算無遺策,他被稱為算命天師無名,身上也是有些本事的。
所以此刻,他反而顯得很是平靜。
“你們走吧。”
鳳陽王對身邊的暗衛如是說著。
暗衛們是他自己從西域那邊帶回來的,他們也都是第一批跟在鳳陽王身邊的人,也被割去了舌頭。
所以他們不能說話,只能有些不解的看著鳳陽王。
卻見鳳陽王對他們笑了笑:“你們走吧。”
暗衛們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他們。
可見鳳陽王微微偏頭睨了他們一眼:“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話,我從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聽他這樣說,這些暗衛才猶豫著離開了這裡。
趙鴻蒙微微挑眉,正要出手叫人攔住的時候,卻見鳳陽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你想知道這藏寶圖裡究竟藏著什麽樣的秘密,你就放了我的這些人離開,畢竟只是我和你父輩之間的恩怨,何必把這些晚輩也給牽扯上呢?”
“呵呵,這話說的,倒讓我以為弄出這種變故來的人不是王叔了。”
趙鴻蒙輕笑著說了一句,可到底沒有讓人阻攔這些暗衛離開。
其實鳳陽王的人不在少數,如果想從這裡離開,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
不過,要想真的逃出京城,他們難免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鳳陽王看著這些人走了以後,就見趙鴻蒙緩緩踱步來到了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事到如今,您總該告訴我那藏寶圖的裡所標記的寶藏到底在什麽位置了吧?”
“別急。”
鳳陽王卻只是轉身,不疾不徐的將殿門給關了起來,並帶著趙鴻蒙來到書桌前坐下。
門外的人見趙鴻蒙並沒有命令,他們也就沒有繼續擔心起來。
只見兩人在椅子上坐下後,就見鳳陽王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交給他。
這鑰匙精致小巧,竟是用黃金打造而成的。
也不知道這鑰匙是怎麽製作的,居然非常堅固!
而且,這鑰匙還特別方便隱藏。
“這是……”
見鳳陽王沒有主動說話,趙鴻蒙便毫無芥蒂的主動開口詢問了起來。
只是說話間,他的目光始終都放在這把鑰匙上。
鳳陽王將鑰匙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垂眸說道:“這把鑰匙,是五十年前,我師父給我的。”
五十年前?
縱然知道鳳陽王來歷匪淺,可乍然間聽鳳陽王說出這樣的話來,趙鴻蒙還是難掩吃驚之色,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而鳳陽王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將鑰匙交給他之後,才對他囑咐道:“這寶藏,據說能讓人起死回生,能滿足你的所有願望,總之,那是一個玄妙之地,只有有緣人才能將裡面的寶藏帶回來。”
“我二十年前親眼見識過一次,可從那個地方出來後,我就逐漸忘記了寶藏長什麽樣子,我也忘了我究竟有沒有將寶藏取出來。”
說罷,他笑著搖了搖頭,又似乎是自嘲一般對趙鴻蒙說道:“不過,如今我能變成這樣,沒了心思跟你再爭帝位,可見我應當是沒有拿到那寶藏了。”
鳳陽王字字真切,所言非虛,然而他情感似乎太過真摯了,一個能隱藏十六年仇恨的男人,居然會這麽輕易就放棄了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