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相公有啥關系?”錢小紅這下,面色更為頹白,兩眼全都出現驚慌了。
因著二爺的要緊決策的關系,如今吳銀恆是努力做臉子,要全村的人全都覺的他是好人,而她卻在幕後扯他後腿,如果給吳銀恆知道,豈非……恨死她?!
“出去!”二爺沉音道。
錢小紅卻不願走,巴巴的看著二爺,咬緊銀牙道:
“我僅是失算不當心,父親,我是才是你兒媳呀!你為何幫一個外人,也不樂意幫我?”
“再不照作,便再加一條,不敬長輩兒,”二爺威厲的掃過錢小紅的臉龐,沉音道。
“我……”錢小紅心頭不甘,尋思到吳銀恆,便不禁心頭一戰,低垂頭退了開去。心頭卻念念叨叨的:老不死的,等銀恆當上族老,我非要好生磋磨你一翻不可!還有吳幼薇,你個雜碎!
吳幼薇終是忍耐不住問出口:
“二爺,你到底作了啥?為何……”
二爺無可奈何的搖頭,摔坐回太師椅上,眼色飄渺的看著前邊,目光一陣飄忽,好片刻,才答覆吳幼薇的話,道:
“原先長幼有序,這族老的候選人一般全是長子為先,除非沒長子。”
“恩?”
“既然他們全都有意,我便要他們爭一爭,誰對村莊中作的實事兒多,誰的錯犯得少,待到我退休之際,便推薦哪一個,”二爺面上眼中,是難掩的落幕和悲傷。
二爺是士生土長的古人,他的思想中,便是覺的繼承這東西的便應是長子,這是老祖宗那裡傳下來的規矩,然卻……他卻打破了這個規矩,他又怎可能不難受呢?
而兒子們爭,他又怎不難受呢?!
原是這般呀!怨不得吳銀恆開始對自個兒做起表面功夫兒來,吳幼薇懂的點點頭,道:
“二爺作的沒錯,二爺英明神武,一心為村莊發展作出傑出的貢獻,二爺萬歲嗚……”
“你這孩兒,怎亂叫話?!”
吳幼薇的聲響非常低,可還是給二爺的兩手徑直捂了嘴巴,而後小聲呵斥道:
“這‘萬歲’二字,豈是一般人可用的?!你再者說這個,還要不要命啦?”
吳幼薇衝二爺笑,眼尾彎彎,在二爺松開她嘴時,她補了句:
“僅是覺的二爺如那萬歲爺般英明。”
誰不愛聽好話,吳幼薇一通胡攪蠻纏下來,他壓抑的心情,也不禁隨著豁然開朗起來。
……是呀,不管祖宗規矩怎樣,可他作的是正確的是對的事兒呀!
便在正堂子中一片溫暖時,二爺家門邊,便有人鬧上了門,是杜金鳳和他男子,還有杜金鳳的仨兒子。
杜金鳳的仨兒子頂大的,也有16歲了,村莊中,普遍都長的高高壯壯的,杜金鳳這裡子,自也差不多。
二爺聽見吵吵聲響,便牽著吳幼薇的手,沉著臉走出正堂。
杜金鳳對二爺有一些發怵,只是尋思到,自個兒才是那個捱打捱欺辱的,也便覺的沒啥好怕的。
“族老,你要給我一個公道,我一個外嫁進來的媳婦兒,嫁給一個瘸腳的殘廢,仍然無怨無悔的替他生下仨兒子,也算作替我們吳家村開枝散葉了,可,眼見要過年了,卻給人這樣欺辱,算作怎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