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小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是非對錯,需要你自己去判斷!上一世你差點魂飛魄散,這次回來,可千萬不要再犯傻了!”小小在玲瓏空間裡喃喃自語。
兩人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唔!”嶽玲瓏感覺心口像刀攪一般疼,她緊緊捂住胸口,微微蹙著眉頭。
作為一名殺手,她的忍痛能力其實很強的,平時做任務時,無論受多重的傷,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是,真的太痛了,已經達到了她所能忍受的極限。心臟就像被人生生挖出來一樣!
“瓏兒,你怎麽了?”黑衣錦袍男子關心地問道。神情十分焦急。
“疼……”嶽玲瓏用手指著胸口,勉強從牙關裡擠出一個字。
男子抬起手臂,銀色的光芒在指尖流動,他把手掌搭在嶽玲瓏後心,把自身靈力輸送到嶽玲瓏體內,以緩解他的疼痛。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認識我,為什麽我看著你會覺得很熟悉,還會心口痛?”嶽玲瓏在疼痛緩解了一點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我叫夜北冥,你以前就是這個大陸的人,我們也算認識,只是你不記得了!”夜北冥說道,聲音有些苦澀。
“看到我會心口痛,是因為他嗎?畢竟你們曾經是……”夜北冥心裡想著,覺得心口抽痛。
“夜北冥。”嶽玲瓏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她聲如鶯啼,宛轉悠揚。夜北冥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念出來,是那樣好聽。
此時 夜北冥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前他就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現在有機會了,居然還是在她什麽都不記得的情況下。
“我難道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是我明明從地球穿過來的啊?而且,對這裡一點記憶也沒有,會不會弄錯了?”嶽玲瓏心裡想著。
“可我一點關於這裡的記憶也沒有,會不會弄錯了?你救我,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嗎?”嶽玲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等你修為到了分神期,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我們以前……算是朋友吧!”夜北冥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他嘴角噙著一抹苦澀,身形顯得很落寞,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
“還有這個手鏈是你的嗎?”嶽玲瓏晃了晃手腕上的七彩手鏈問道。
“是我上次給你的,這是七彩流雲鏈,帶上它可以隔絕你身上二重生的氣息。”夜北冥叮囑道。
“又是二重生!上次那個想抓我做爐鼎的黑衣人,也說我是二重生,到底什麽是二重生啊?”嶽玲瓏疑惑的問道。
嶽玲瓏感覺自己已經變成《十萬個為什麽》了,她有好多的疑問啊!不就是穿越嘛!哪來那麽多事!
“二重生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邪修跟魔獸都能聞到。不過,你不用擔心,七彩流雲鏈可以隔絕你身上的香味。”夜北冥回答道。
“上次那個想抓我當爐鼎的就是邪修了。”嶽玲瓏說道。
“沒錯,邪修跟魔獸都能聞到這種特殊的香味,邪修用你當爐鼎,修為可以一日千裡。而魔獸吃了你的血肉,修為不但可以突飛猛進,還能幻化成人形!”夜北冥接著解釋道。
“那我不成唐僧了!難道我這是在做夢?”嶽玲瓏喃喃自語道,同時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嘶!”嶽玲瓏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能感到疼,說明不是做夢啊!
夜北冥看著嶽玲瓏一會喃喃自語,一會又掐自己一把,那小模樣十分可愛,不自覺地,他的嘴臉噙著一抹淺笑。
要是被他的手下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這還是他們魔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君嗎?
在他們眼裡,魔君萬年來,從來沒笑過,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沒想到萬年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
“既然你救了我兩次,還送了我七彩流雲鏈,說明我們以前關系應該很不錯,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以前的事啊?”嶽玲瓏又問道。
嶽玲瓏決定趁此機會好好問問,她實在有太多疑問了?
她感覺夜北冥不會害她,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無論怎麽偽裝,他的眼神也騙不了人,嶽玲瓏從夜北冥的眼睛裡沒有看出一絲歹意。
“等你修為達到分神期後,你就能記起來了,如果由我說出來,一定會加入自己的感情色彩,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只能靠你自己!”夜北冥回答道。
“瓏兒,希望你記起所有的事情後,不要傷心,我絕對不會讓萬年前的事情,再重新上演一次!”夜北冥在心裡暗暗想著。
“那好吧!”嶽玲瓏見也問不出什麽,有些失望地說道。
“還有,千萬不能受傷,因為你身份特殊,你的血液能解百毒。血液散發出香味,對魔修和魔獸也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到時候七彩流雲鏈也不起作用!”夜北冥又叮囑道。
“我知道了,還有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嶽玲瓏真誠感謝道。
“跟我無需客氣!”夜北冥溫柔地說道。眼神帶著寵溺。
“你神魂剛修複好,需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夜北冥說道。
空間一陣扭曲,夜北冥就消失不見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撕裂空間!夜北冥到底是什麽身份?修為居然這麽高!”嶽玲瓏心裡想著。
夜北冥可以說是逃跑似的離開的,他等了一萬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她,他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到時候弄巧成拙。
落日城郊外
“卿墨,你說這次主子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啊?”卿塵八卦地問道。
“不要妄議主子的事,小心被罰去九幽深淵!”卿墨淡淡地說道。
“不說就不說,現在已經快到魔獸森林了,這個女人乾脆丟在這裡好了,反正也活不了。”卿塵嫌棄地說道。
他一隻手扯著紫熏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把紫熏往前拖動。
此時的紫熏哪還有那高高在上的囂張樣子,只見她一身紫色衣裙已經沾滿泥土,衣服被樹枝跟野草劃得破破爛爛。
發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亂糟糟的頭髮雜亂地散落在肩頭,形象比街頭的乞丐還不如。特別是她那張滿臉膿包的臉,看上去十分惡心,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拖動的時候膿包又被蹦破,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卿塵又不忍住用袖口掩住口鼻,實在太難聞了。
“你看著辦!”卿墨語氣淡淡地說道。
“卿墨,你什麽意思啊?什麽粗活都是我一個人乾,不公平!”卿塵把紫熏隨意一丟,憤憤不平地說道。
“因為你打不過我!”卿墨冷冷地說道。
“算你狠,拳頭大就是爺!”卿塵開始認慫。
“這個位置也差不多了,這個女人身受重傷,只能成為魔獸的口糧,咱們快點走,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臭味了!”卿塵接著說道。
“也好,走吧!”卿墨淡淡地開口說道。
聽了卿墨的話,卿塵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然後卿墨也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夜風習習,兩個人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躺在地上的紫熏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手指狠狠陷進泥土裡,那雙倒三角眼充滿陰毒的目光,配上她那張慘絕人寰的臉,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其實紫熏一早就醒了,只是她一直在裝昏迷,為了就是找到合適的時機,趁機逃走,然後再去找嶽玲瓏報仇。
“嶽玲瓏,你把我害到這步田地,還讓我毀了容,此仇不報,我紫熏誓不為人!”紫熏惡狠狠地說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自食其果,害人終害己。偏偏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他人身上。
“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不然等會魔獸來了,就只有死路一條!”紫熏在心裡想著。
聽著遠處魔獸的嘶吼,紫熏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想站起來,趕緊離開此地,可是她受傷太重,根本就站不起來,只能手腳並用向前爬。
地上枯敗的樹枝跟尖利的野草,劃破了她身上嬌嫩的肌膚,她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依然向前爬去,只是心裡對嶽玲瓏的恨又增加了幾分。
“嶽玲瓏,總有一天,我身上所遭受的一切,我一定千百倍的奉還!”紫熏咬牙切齒地說道。
嶽玲瓏怎麽也不會想到,她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好嗎?她就躺在床上,什麽都沒乾。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主院內
弟子們早已殺紅了眼,他們現在隻想把面前的“敵人”一個個撕碎,為自己的同伴報仇。
“慕容絕,快讓你的人住手,不然我要你孫女的命!”軟萌的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慕容煙像死狗一樣,被南宮雪拖在手裡,而南宮羽正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嚨,可能是力道把握不好,刀口處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
此時的慕容煙渾身狼狽,發髻散亂,衣服因為拖動的原因,也顯得皺皺巴巴,早已沒了仙女的模樣。她眼神充滿陰狠和毒辣。
“南宮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孫女,拿命來!”慕容絕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被這樣虐待,他再也控制不住,搶先一步向南宮羽攻去。
“小羽,小心!”南宮瑾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