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片濕潤,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衣服的。”
“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大聲說,面目和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對這個小師妹向來有很高的容忍度。
藍依柔點了點頭。只是眼眶仍然通紅,一眼就看出她剛哭過的事實。
“就下完了,要是回去被爹爹看到,那我肯定要受罰的。”就算不看,藍依柔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是狼狽。
“那我們晚些再回去吧。”大師兄對她很包容,加上現在他也需要回去和某些人算算帳,此時也說的很是自然。
藍依柔用力點了點頭,感激道:“大師兄,你真的是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你才行。”
“你是我的小師妹,本來就應該寵著你的。哪裡需要什麽感謝,你能開心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但師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一說到開心,藍依柔神色就暗淡了下來,誰不想要開心呢?可她剛剛經歷的事情,讓她恐怕是開心不起來了。
不過面對著大師兄,藍依柔依然強顏歡笑,做出一副堅強的樣子:“我沒事的,大師兄你不用擔心我,我很開心的。”
“傻丫頭,大師兄又不是傻子。”大師兄覺得她這副樣子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那男的到底是得了什麽失心瘋,才會這樣對他可愛的小師妹。
藍依柔搖了搖頭,衝著他央求道:“大師兄,我求求你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那是當然,總不能讓別人嘲笑我的小師妹。”這個仇他可以自己幫小師妹報,不需要假手他人,也不需要讓別人知道藍依柔這麽狼狽的樣子。
當然這些他並沒有告訴藍依柔,否則她就又要去為那個男人求情了。
真不知道那男人是哪裡入了小師妹的眼,大師兄不常下山,只知道董家很是有錢,具體卻不是很清楚。
“謝謝大師兄,大師兄最好了。”藍依柔笑了起來。
他師兄安慰著他,心裡卻已經在想著如何把那個負心漢揪出來狠狠打一頓,讓他給藍依柔磕頭道歉。
不過是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這麽玩弄好人家女兒的感情嗎?
兩人肩並肩往前走著,沉默了一會兒,藍依柔又對著大師兄說道:“大師兄,我還有一個忙,想請你幫我一下。”
“什麽忙,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但和那個男人有關的除外。”大師兄滿臉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小師妹。
然後他就看到藍依柔的神色變了,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這讓大師兄心裡更加憤懣。
“怎麽,你還忘不了那個男人嗎?若不是他負了你,你怎會哭的那樣淒慘?”大師兄冷聲質問道。
藍依柔搖了搖頭,面露哀求:“董公子從來不曾和我有過約定,都是我一廂情願想和他在一起。”
“現在他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我當然應該退讓。”她說著,又流下淚來。
“大師兄,你不要找他的麻煩好不好?”藍依柔知道自家大師兄的性子,這時候也雙眼淚蒙蒙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大師兄卻更加生氣了:“你這是被那賊人蒙蔽了心智,這般對你,你還要幫他說話。”
“你若是再這樣,我也不管你了。”他佯裝生氣,暗地裡卻端詳著她的一舉一動。
藍依柔看著大師兄拂袖離開,原本消停下來的眼淚也再次止不住的往下落。
剛剛還走出去的大師兄,很快就又回來了。
“這是最後一次。”大師兄冷著臉說道。
“大師兄果然最好了!”藍依柔破涕為笑,抱住大師兄,笑的燦爛。
雖然心裡還有些吃味,可現在小師妹的主動親近,讓他也好受了不少。
“王爺怎麽在這裡坐著?是王妃不讓您進院子嗎?”轉眼就過去了十幾日,鬱離玄每日頓頓不落的來沈星月這裡獻殷勤,但是都沒什麽起色,沈星月也從未露出對他有過想法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看向面前的知鶴:“王妃到底喜歡什麽?怎麽本王這麽對她?他對本王還是不假辭色呢?”
知鶴低下頭:“屬下不知。”
“罷了,今天再去一次看看吧。”鬱離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進了院子。
一進去,鬱離玄就聽到了沈星月的死亡質問,這是她近幾天每日都會問的問題:“王爺,你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起初鬱離玄還能昧著良心回答說不是,現在沈星月明顯豐腴了很多,還是肉眼可見的那種。
但礙於沈星月的面子。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哪有?王妃你肯定是多想了。”
“王爺就是說實話也沒什麽,我自己心裡很清楚。”哪怕他這樣說,沈星月也還是神情低落了下來。
這時候當然不能說實話,他用瘋狂搖頭表示自己的堅定:“不可能,我現在說的就是實話,王妃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美的很,你是全燕京城最美的女人。”
反正他是燕京城城主,他說誰是那就誰是。
“三位夫人求見。”侍女走了進來,對著兩人說道。
鬱離玄就皺起了眉頭,她們來幹什麽,還嫌這裡不夠亂嗎?
雖然已經有了王妃,可王妃不是他能夠碰的,所以鬱離玄還是經常去那三位那邊。
久而久之,她們就覺得王妃也不過如此。
“王爺要不要看一場戲?”沈星月勾了勾手指,狀似神秘的問道,同時,臉上也帶著狡黠的笑意。
鬱離玄哪裡不知道她要使壞了,師傅的任務讓他不得不這樣遷就著沈星月。
他點了點頭,問道:“哪裡來的戲?”
“王爺就躲在裡面,不要出聲,也不要露面。”沈星月把他扯到屏風後面,囑咐道。
這種刺激的感覺,讓鬱離玄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如同他是過來和沈星月偷情的一樣,還需要躲著,很是刺激。
很快那三位夫人就進來了,她們無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的脂粉味,就連屏風後面的鬱離玄都聞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