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三局,在鬱離玄不太熟練的情況下,是沈星月贏了。
後面沈星月就沒贏過,一直被鬱離玄牽著鼻子走,讓她分外難受。
“棋場如戰場,本王可不好給你留手。”最後一個字落下,鬱離玄毫無懸念的贏了沈星月。
未免沈星月不開心,鬱離玄還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也因為輸的實在是太慘了,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沈星月的心態並沒有崩的太厲害。
鬱離玄照例在這裡吃了一頓午飯,就又匆匆的離開。
沈星月只知道他每天都在忙,至於忙的是什麽,沈星月也不清楚。
而且鬱離玄精明著呢,每每讓沈星月能夠看到的那些卷宗裡,記載著的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和沈星月想要知道的完全沒有關系,這是在沈星月偷瞄無數次之後發現的。
至於夜闖書房之類的事情,沈星月覺得自己還沒活夠,想要多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一次也沒去幹過。
她可是知道,書房裡面也沒什麽東西,可偏偏就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裝備精良的侍衛輪番守著。
沈星月覺得那些侍衛隨便挑一個出來,讓自己兩隻手,自己都打不過人家。
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沈星月,到現在也沒摸到什麽線索。
不過直到晚上,董宇也沒過來,沈星月不知道他那邊情況怎麽樣了,倒也沒什麽擔心的。
沒人想要惹董家,就算董宇做了錯事,也是不會被針對的,至少也能夠留下一條命來。
這樣一想,沈星月就安心的睡了,也不在乎董宇的情況。
董宇這會兒並沒有沈星月想的那麽慘,他找人打聽了下消息,知道鬱離淵到現在也沒有準備動手換人。
他很早就把沈星月在鬱離玄那裡的事情告訴了他,可他在知道之後,也沒有動手的意思,讓董宇很是費解。
元清平也在疑惑這件事,也側面跟鬱離淵問了幾次。
鬱離淵被元清平問的不耐煩了,也皺起眉頭:“急什麽?朕都不急。”
元清平馬上閉起了嘴,不敢再問。
然而鬱離淵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朕沒打算把她要回來,就讓她在老七那裡吧,至少安全有個保證。在朕這裡的話,這件事一天沒有解決,就一天不安全。”
鬱離淵並不知道背後的人布下了多大的一盤棋,可眼下他已經有了明確的了解。
南疆和北邊的敵人聯合了起來,加上中原那些一小股的反動勢力,想要由內而外的瓦解大南朝。
就算他們這些天這麽折騰著,也確實找到了不少隱藏的暗線,將其拔除,可這到底也還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場面還在後面呢。
燕京城遠離主戰場,沈星月在那裡或許會更安全點。
至於鬱離玄……鬱離淵對他還是有些放心的,畢竟他身為大南朝的皇室眾人,不可能聯合外面的敵人來推翻自家的通知。
鬱離玄不是個傻子。
“這件事就這樣吧,以後也不要提了。”鬱離淵揮了揮手,對著元清平說道。
元清平點頭稱是。
驚鴻那邊早就撬開了嘴,她是得了鬱離玄的命令,要和沈星月換身份,具體原因她並不清楚,似乎沈星月對於鬱離玄有著另外的用處。
現在沈星月已經被換過去那麽久了,鬱離玄也沒有乾出威脅他之類的事情,應該是跟他沒有關系的。
而且鬱離淵早早的就在沈星月身邊安排了一批忠心的侍女,遇到事情也會保護沈星月,他完全可以放心。
鬱離玄都要回去燕京城了,他們也是時候回京城了,只是怎麽回,路上怎麽安排,還需要好好的準備一下。
鬱離淵壓下心裡翻湧的思緒,繼續和元清平討論起了對敵大計。
第二天一早,沈星月破天荒的看到了鬱離玄。
他持著長劍,正在自己的院子裡練劍。
這時候天色才蒙蒙亮,沈星月難得的早起了一會兒,就看到了院子裡練劍的人。
鬱離玄的動作並不能說好看,但是招式凌厲,每每出劍都帶著破空聲。出劍的速度也隨著他的練習逐漸加快,漸漸的,沈星月只能看到殘影了。
她忍不住感歎起來,果然什麽事情都沒有輕松的,別人看著武功高強,背地裡也不還是得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嗎?
“怎麽起這麽早?”在天色徹底亮起的時候,鬱離玄也收起了劍,看向沈星月。
早在沈星月從窗邊看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不過一直沒有理會她而已。
“醒得早,你怎麽會在這裡?”沈星月打了個哈欠,看著鬱離玄身上的練功服,她記得自己的衣櫃裡沒有這一件。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星月的想法,鬱離玄的臉色也黑了起來,聲音更是大了一些:“這原本是本王的院子!”
“就算是同你成親了,衣櫃也原本應該有本王的一半!”鬱離玄強調著,覺得自己和沈星月在一起,實在是太窩囊了,被沈星月欺負成了這個樣子。
沈星月眨了眨眼,有點心虛:“這樣啊……那你的衣服是哪裡來的?”
“當然是在本王現在居住的房間裡取的。”鬱離玄看沈星月當即就松了一口氣,心裡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
“那你為什麽不在你現在住的地方練劍?”剛剛起床,沈星月的思維方式還有些單一,傻傻的問道。
“這原本是本王的院子!”鬱離玄再次強調。
然而沈星月哦了一聲,跟著就關閉了窗戶。
她這是什麽意思?不願意了?她有什麽好不願意的?自己都還沒說什麽。
鬱離玄看著緊閉的窗戶,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沈星月現在的想法。
可要是讓他堂堂王爺進去哄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鬱離玄在和窗戶鬥智鬥勇了一會兒後,果斷選擇離開了這裡。
沈星月倒是也還好,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點無趣,乾脆就回去繼續睡了。
反正她現在也沒事乾。
一個閑字,貫穿了她最近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