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屁!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我……我就再也不讓你出皇宮了,聽到沒有?”鬱離淵也是氣狠了,都爆了粗口。
他對著沈星月吼著,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不過在看到是陛下在訓斥月妃娘娘的時候,都沒人敢再看了。
倒是董宇,靠在不遠處的樹上,眯著眼睛看著這邊,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元清平站在他旁邊,卻總覺得這個男人是自己看不透的,就像是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董宇在想些什麽,又是什麽情緒。
“你幹嘛這麽凶啊,我又沒有做錯事!”沈星月眼眶通紅,撒氣般跟鬱離淵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跑回了馬車裡,還將門從裡面鎖上。
為了起到保護的作用,馬車無論是車門還是簾子,都只有從內部才能打開,外面是沒有任何打開的方法的,除非將整個馬車拆卸下來。
“你!”鬱離淵看著緊閉的車門,指著馬車半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容站在旁邊,見狀也歎了口氣,她向前一步,出聲勸道:“她也是想要幫陛下分擔一些,害怕陛下擔心她,就沒有跟你說。你知道之後對她只有指責,她心裡難免不平衡。”
“朕做什麽決定不用你管。”鬱離淵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別人的話,直接就拂袖離開,剩下幾人站在這裡,神情莫辯。
等鬱離淵走出去好一會兒,董宇才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花容身邊:“出什麽事了?”
他慣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要探聽八卦,花容看了他一眼,不願意說話。
“就跟我說說嘛,我也不會往外說。”董宇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討好,暗地裡又給花容遞過了一張銀票。
花容沒有接,她收回手,看著董宇:“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件事是因你而起。”
“我?月妃娘娘跟陛下說她愛我到無法自拔,想要跟陛下和離,然後嫁給我嗎?”董宇指著自己,片刻後又對著花容推測道。
這下不僅是花容服氣於董宇的腦補能力,就連跟過來的元清平都被董宇的話驚到了。
“想哪去了,你之前不是給了她一把匕首嗎?剛剛她用那把匕首殺人了,四個刺客,都是她自己殺的。”花容伸出四根指頭,正色道。
元清平的下屬也跑了過來,跟元清平匯報:“說是兩位娘娘的馬車下面出現了五具刺客屍體,還有一身女子穿的衣服。”
那麽多屍體,當然是掩蓋不住的,察覺到幾人的目光,花容得意道:“還有一個是哀家殺的。”
“她就該罰。”董宇的神色也平靜了起來,完全沒有給沈星月說話的意思。
花容瞪大眼睛:“是你給的匕首,你現在也怪罪她?”
“我給她匕首,是讓她用來防身的,可沒讓她用來殺人。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看到蟲子都要慘叫半天,現在倒是厲害了,敢殺武功比肩大內侍衛的刺客。那些人一巴掌拍過去,她就得死,她倒是有勇氣。”董宇冷聲道,話裡話外都是不滿的意思。
董宇數落完,還是覺得不夠,又跟著道:“最好罰得重點,讓她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麽做才好。”
“哀家也殺人了,你怎麽隻數落她?你這麽有本事,倒是也把哀家也說進去?哀家也不通武術。”花容覺得董宇和鬱離淵幾乎算是一路貨色,也冷著臉看向董宇。
董宇看了花容一眼,面無表情道:“太后娘娘真是神勇,可以稱作巾幗英雄了。”
話裡毫無感情,甚至可以說是敷衍。
他話音剛落,馬車的簾子就被打開,一盆冷水潑過來,把董宇澆了個透心涼。
“我說你你還生氣?”董宇氣的跳起來,瞪著車簾。
然而簾子已經被重新拉上了,他連沈星月的衣角都沒看到。
“活該。”花容笑了起來,也覺得格外解氣。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董宇嚎了一聲,就連跑帶跳的離開,他向來注重儀表,這時候當然也不能讓自己頂著這樣狼狽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花容目光轉到元清平身上,元清平打了個寒顫:“兩位娘娘能夠用技解決那麽多刺客,實乃女中豪傑,臣敬佩不已。”
他恭敬的低頭,是真心實意的誇讚二人。
他也沒有武功,卻沒有兩人的勇氣,只能躲在董宇給規劃好的地方等著。
這時候馬車簾子也被打開了,沈星月臉色白了不少,她看到花容,也輕聲叫道:“容容,你進來一下。”
花容應聲,上了馬車。
過了一會兒,兩人又都一起下來,花容跟元清平問了下附近的河流,這才拉著沈星月一起離開。
董宇才剛剛換好衣服,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尖叫,他能夠聽出裡面有沈星月的聲音,也連忙運起輕功趕過去。
到地方的時候,花容和沈星月正抱在一起,而讓她們如臨大敵的,則是一條碗口粗的蟒蛇。
董宇一眼就看出這蛇是有毒的,他並沒有直接衝過去,而是站在了樹上,等待著機會。
沈星月已經眼尖的發現了董宇,她屏住呼吸,卻沒有看向董宇的位置,甚至沒有求救。
這讓董宇心裡很不是滋味,不就是自己剛剛說了她幾句嗎?至於這麽記仇?
在董宇腹胚的時候,下面的蟒蛇已經動了,他的動作卻被蟒蛇更快,在蟒蛇衝向兩人之前,直接就折扇劃開了蟒蛇七寸的位置。
劇烈的疼痛讓蟒蛇翻滾起來,董宇也趁機在蟒蛇身上多處割開了傷口,吸引到了蟒蛇的仇恨值,引著它進了樹林。
沈星月臉色蒼白,被花容扶著才勉強站立。
她看著蟒蛇離開時弄出的痕跡,也有些緊張:“他不會有事吧?”
“董少爺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回去,不要拖了他的後腿。”花容勸慰起了沈星月。
說完這些話後,見到沈星月點頭,花容便扶著沈星月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