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鬱離淵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沈星月下意識環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沈星月就覺得一陣失重感傳來,她頓時抱的更緊了一些。
鬱離淵抱著沈星月出了馬車,這時候蘇封也已經讓開了馬,剛好讓鬱離淵抱著沈星月坐上去。
“抓好韁繩。”鬱離淵把沈星月摟在懷裡,見她身子僵硬,也拍了拍她,把手中的韁繩遞給沈星月。
沈星月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裡,她都從來沒有騎過馬。現在被鬱離淵趕鴨子上架,周圍是匆匆掠過的風景,身下是奔馳的駿馬,如果不是鬱離淵還環住她,沈星月覺得自己早就被扔下去了。
她抓住鬱離淵給的韁繩,仍然不敢做任何動作,生怕驚擾到了身下的馬。
“不會有事的,這是我的專屬坐騎,它很通人性,絕對不會讓你掉下去,你放心。”鬱離淵繼續耐心的哄著沈星月,想讓她放松一些。
沈星月沒說話,身子又僵硬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適應過來。
正巧他們也路過了那個鎮子,因為是朝廷統一幫忙搭建的房子,整個鎮子上的房子布局結構都很相似,街上也有不少人,看起來生活過的是不錯的。
這個新建立的鎮子並不大,很快就被略了過去,沈星月也被迫專心的學起了騎馬。
按理說學騎馬都應該是騎得很慢的,可鬱離淵上來就給沈星月弄了一個地獄難度,沈星月沒有被嚇的尖叫出來,就已經是很給鬱離淵面子了。
為了教會沈星月學騎馬,鬱離淵之後也沒把她送回馬車裡,一定要讓沈星月學會為止。
而沈星月的想法就更簡單了,她不想摔下去,否則在馬蹄的踐踏下,她根本活不過三秒。
這樣的信念支撐著沈星月,最終也還算是艱難的學會了騎馬。
見她學的差不多了,鬱離淵這才善心大發,讓隊伍都停了下來。
這會兒正是中午,大家也都到了該吃飯的時候,鬱離淵命令全隊人修整,沈星月才有機會從馬上下來。
那麽久的顛簸,沈星月在走路的時候,步子都有些怪異。
這時候元清平和董宇也都回來了,就見到被瀧煙扶著,慢慢走路的沈星月。
董宇神色有些怪異:“陛下,這可是大白天,而且是在行進路上,你這麽……不太好吧?”
鬱離淵被董宇問的一愣一愣的,直到他順著董宇的視線去看到了沈星月,臉色也變了。
他就差沒抄起旁邊的東西打董宇了。
“那是她學騎馬,在馬上顛簸的,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麽東西?”鬱離淵瞪著董宇,不過沈星月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淒慘,要是不知道的,都以為是自己虐待她了呢。
鬱離淵讓小德子去跟鬱離淵說一聲,不用繼續走了,先休息一會兒。
小德子一離開,董宇跟著就又問道:“學騎馬?陛下你瘋了嗎?騎馬都是在馬場裡學的,要一步一步學起,你直接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學騎馬?”
鬱離淵當然不會承認他根本沒教過別人騎馬,自己學騎馬也是在差不多的環境下,當即就沒有理會董宇。
見他的樣子,董宇也語重心長道:“陛下你皮糙肉厚的當然沒事,可月妃水靈著呢,誰忍得了你這麽折騰啊。”
董宇這麽說,一直跟董宇不太對付的元清平也跟著插話:“董少爺說的對,陛下,您這次確實欠缺考慮。”
鬱離淵咳了一聲:“朕知道了,以後不會了,你們兩個離朕遠點,免得被打。”
這下董宇已經自然的溜之大吉了,反倒是元清平,仍然盯著鬱離淵,試圖跟他討論一下北征的事情。
原本這次行程裡是沒有元清平的,但元清平一定要跟來,信心滿滿的覺得自己可以在巡遊結束之前,說服鬱離淵。
鬱離淵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但鬱離淵是真的被元清平煩到了。
“元相你就這麽閑嗎?”鬱離淵看著元清平,有些無奈。
元清平搖了搖頭,不等鬱離淵松口氣,他就又說道:“臣這一輩子,就是要為了陛下和大南朝著想,臣要為大南朝和陛下操牢一輩子,怎麽可能有閑的時間。”
“陛下別看現在臣是在跟您講話,實際上,臣也是在勸您放棄禦駕親征,這件事情無論是交給林將軍,還是交給大將軍,都是上上之選,實在不用聖駕親自出馬。”元清平苦口婆心的勸著。
然後他就看到鬱離淵拿過了旁邊的石頭,用力一握,雞蛋大小的石頭化為粉末,從鬱離淵手裡灑落下去,為地上鋪上了薄薄的一層細沙。
這下元清平學乖了,他衝著鬱離淵行了個禮:“臣告退。”
他自認自己的頭是沒有石頭那麽硬的,也不敢挑釁鬱離淵的底線,溜得飛快。
鬱離淵這才覺得時間都清淨了不少,他坐在大樹下,感受著周圍的微風,也閉上了眼睛,很是愜意的樣子。
可他很快又睜開了眼,不對勁。
今日的風早早就有人測量過了,是極其柔的,可他分明聽到了破空的風嘯聲。
鬱離淵眸子迷了起來,往旁邊側了側身,下一秒,一支長箭從他剛剛所在的地方穿過,釘在了身後的樹上。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時,那箭穿透的,就是他的腦袋。
“來人啊!護駕!”剛剛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就連那些侍衛們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在長箭沒入樹乾後,就有人反應了過來,一群人圍在鬱離淵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
而沈星月和花容也被人牢牢的圍住,就怕有刺客冒出來,對兩人下手。
“我們去馬車裡。”沈星月握住花容的手,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是特製的,只要把簾子和門拉上,就算是再厲害的箭,也射不進來,也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兩人進了馬車,在不遠處,一些黑衣人也衝了過來。
那些人並沒有先去找沈星月和花容,竟是直直地朝著鬱離淵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