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也不理他,鬱離玄找不到頭緒,就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王妃,你在府裡是和本王同樣的地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就算真有那麽不長眼的,你大可直接打發了,本王是一句話也不會說的。”鬱離玄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莫不是那幾個侍妾又來找你麻煩了?是哪個?本王這就去把人發賣了。”見沈星月還不說話,鬱離玄也站起了身子,表現的大義凜然。
然而這招也沒用,沈星月心裡發愁的也不是這件事,鬱離玄琢磨了一會兒,也苦了臉:“那些個美人也有聽話的,不至於全部趕出去吧?”
“沒人惹我,王爺多慮了,我只是單純的心情不好。”沈星月搖了搖頭,她並不是憐惜鬱離玄,主要還是覺得他太吵了。
鬱離玄聞言更加難受了,他可沒聽過女人還會自己不開心的,不說別的,東院那些個美人,哪個見了他不是善解人意的?個頂個的溫柔似水,偶有真性情的,在他面前也從來不曾生過氣。
倒是這個名為王妃,實則是一尊大佛的沈星月,時不時就要生個氣,讓他摸不透她的情緒來。
“那怎麽樣王妃才會開心?”鬱離玄腦子裡百轉千回,最後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沈星月搖了搖頭:“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了。”
聽她這麽說,鬱離玄臉上的喜色也完全掩蓋不住:“那感情好,本王就不叨擾王妃了,王妃有什麽要的,就去外面叫侍女們。”
說完這些話,似乎是怕沈星月反悔,鬱離玄腳底抹油,跑的比誰都快。
“王妃娘娘,您怎麽讓王爺走了?這大晚上的,王爺能去哪?”原本院子裡的侍女現在都被沈星月打發著做一些粗使的活計。
比如給她準備熱水的這位,原先可是貼身伺候鬱離玄的,現在卻是不能在跟前伺候了。
她進來的時候,鬱離玄已經離開了,話裡也多了幾分擔憂。
“東院的夫人們不都想著王爺過去嗎?夜裡王爺不去東院還能去哪?”沈星月反問回去,侍女頓時煞白了臉,跪了下去。
“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妃娘娘繞了奴婢這次吧。”
沈星月也不是什麽殘暴的人,這侍女也就是無心說錯了話,橫豎她能夠看到她的時間也不多,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侍女感恩戴德的離開,沈星月身子沉浸在浴桶裡,閉上了眼睛。
鬱離玄可不是就去了東院嘛,那幾個美人知道他要在這裡留宿,各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把他伺候的很是舒坦。
等鬱離玄早上一離開,這幾個美人也有了膽色,竟是一起來找沈星月了。
“東院的三位夫人來拜見娘娘,說是要給娘娘敬茶。”侍衛長現在已經算是沈星月的人了,幾乎是整日都守在這裡,生怕再有其他不長眼的人闖入進來。
不過好在這次過來的幾位夫人都還算有些眼色,沒有直接闖進來,不過想到她們的眼神,侍衛長就覺得還是沒那麽簡單。
沈星月神色也冷了下來,她是知道的,昨夜鬱離玄在她們那裡留宿,定是讓她們覺得自己失寵了,所以過來說是為了敬茶,其實就是要給她添堵的。
想到那些人的難纏程度,沈星月直接搖頭:“不見,讓她們都回去吧。”
鬱離玄這裡可沒有長輩,也沒有不長眼的大臣們,這府裡除了鬱離玄,最大的就是她,她當然可以任性了。
沈星月知道自己的權利,也用的很是順手。
侍衛長沒想到沈星月壓根就不打算見人,不過這些驚訝並不影響他把沈星月的話傳達出去。
“王妃娘娘身子不適,今日就不見各位夫人了,還望各位夫人請回吧。”比起沈星月乾脆利落的趕人,侍衛長轉達的話,就委婉了不少。
什麽不見,還不是跟王爺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
三人心裡都是通透的,這時候向來都是溫柔的大夫人也上前一步,面露擔憂:“王妃娘娘身子如何了?雖說我等身份卑賤,不能同王妃娘娘稱姐妹,可同為王爺身邊的知心人,我們也很擔心王妃娘娘的身體。”
“不知大人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看看王妃娘娘。”大夫人說話溫溫柔柔的,身段更是弱柳如風,很是嬌弱。
要是她和沈星月站在一起,她才更像是生病那個。
“這就不牢夫人們費心了,娘娘身子不適,正在休息,哪個都不願意見。”侍衛長再次婉拒道。
三人不死心,可侍衛長堵在這裡像是塊石頭,她們這小身板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卻怎麽都進不去。
“怎麽知鶴也在這裡?此處倒很是熱鬧。”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三人也不約而同的回了頭,就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
他身著華服,上面鑲嵌的寶石讓人目眩神迷,容貌俊逸,嘴角還帶著似有若無的邪氣笑容,很容易俘獲女子的芳心。
她們雖然已經委身於王爺了,可再看到這樣的男人,也都是羞的雙頰通紅。
這倒是讓她們忽視了董宇身後的三個女子。
“董少爺,您怎麽來了?”侍衛長看到董宇,臉上也是格外驚喜。
他是認識董宇的,前些年在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險些身亡,就是被董宇撿回去,用靈丹妙藥救了他的命,讓他董宇很是感激。
“先前在洛陽城的時候,拿了王妃的幾壇子酒,王妃生我氣,也不願收銀子,近日剛好收了三個機靈的丫頭,就想著一起帶來給王妃賠罪。”董宇笑了起來,跟侍衛長解釋原因。
侍衛長有些為難:“王妃娘娘一般是不輕易叫人近身的。”
“這三人是三姐妹,無父無母,賣身契等會兒也一並給王妃便是,再說董家一不能入朝為官,二不缺銀子,給王妃這裡塞眼線有什麽用?”董宇看出侍衛長的想法,也開導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