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至少鬱離淵的性命是保住了,只要不刺激到鬱離淵,千絲纏就不會發作,而且千絲纏對人的身體也無害,只會疼。
所以只要控制好,不讓沈星月和鬱離淵在一起待太久就可以了。
沈星月知道這點,也懂事的沒有多去靠近鬱離淵,更多的時候是遠遠的看著他。
甄子業隻用三天就解決了鬱離淵身上的毒。
第四天的時候,他也帶著鬱離淵去見了花無缺。
“人已經醫好了。”甄子業給花無缺行了個禮,朗聲說道。
花無缺看著下首站著的鬱離淵,神色恍然了片刻:“那就好。”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可以差人送我離開了。”甄子業說出自己的要求。
然而就在甄子業話音剛落的時候,鬱離淵突然咳血,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花無缺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甄子業也連忙去給鬱離淵把脈。
片刻後,甄子業站起身子,面色凝重。
“怎麽了?”花無缺緊張的詢問,似乎對鬱離淵很在意。
“他的脈象很亂,而且面色發黑,是中毒的征兆。”甄子業把鬱離淵整個人翻過來,仔細看了他的面相之後,也回答了花無缺。
花無缺遙遙的看了一眼,確定甄子業沒有騙自己,也疑惑了起來:“不是說醫好了嗎?”
“之前看確實是醫好了,可現在這樣……我也不好下定論。”甄子業皺著眉頭,不得不把鬱離淵帶了回去。
又過了兩天,甄子業也得出一個結論,鬱離淵體內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和他的毒發生反應,導致毒性擴散,並且變成了另一種毒,現在沒有任何的頭緒。
花舞知道之後就急了,威逼利誘全用上也沒在甄子業身上起什麽成效,她便把目光放到了花無缺身上。
“娘……求求你救救他。”花舞哭的梨花帶雨,對上首的人央求著。
從前花舞是不會這樣求她的,哪怕花無缺對這個女兒並不怎麽看重,這時候也沉默了一會兒。
她最終還是答應了。
而花無缺答應的解決方法,就是把鬱離淵和甄子業一起送回神醫谷,讓甄子業在神醫谷內的典籍裡尋求解決辦法。
千絲纏是她秘密弄的,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花無缺隱隱覺得鬱離淵的情況和千絲纏有關,卻也不好說。
“小神醫,能不能短暫的刺激他,讓他恢復幾天?就在去神醫谷之前。”花無缺準許甄子業的請求後,也猶豫了下,對甄子業詢問道。
甄子業也是面露難色:“這個……會損傷他的根基,而且很難辦,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拜托小神醫了,最好能夠成功。”花無缺誠懇的跟甄子業請求,這也讓甄子業心裡有些不解。
“為什麽寧願損耗他的根基也要刺激他呢?”甄子業心直口快,直接問了出來。
花無缺歎了口氣,眸光縹緲:“他這毒蹊蹺的很,要是治不好的話,就只能死了,所以……還是讓他在離開之前,跟小舞留個後吧。”
聽了花無缺的話,甄子業差點沒驚叫出來。
他驚訝的看著花無缺,花無缺只是笑了笑,就讓他下去準備。
甄子業可不相信花無缺不知道鬱離淵的身份,就算這樣,她也還是這樣做。
他低著頭回去,不管如何,這次刺激肯定是要失敗的,而且要讓鬱離淵看起來更糟。
甄子業要了一些名貴的藥材,開始準備起了所謂的刺激環節。
無花宮裡面的兩人都在為把鬱離淵帶出去而努力,外面也不算平靜,尤其是京城,畢竟鬱離淵失蹤是在是太久了,朝中也出現了不少的非議。
聽說鬱離淵在燕京出現過,鬱離玄也被召到了京城,一群人圍著他詢問鬱離淵的近況。
鬱離玄笑著應付眾人,雖說是回答的很好,實際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鬱離淵現在的狀態仍然是個迷。
“外面越來越亂了。”下人從外面得到了消息,也把這事告訴了董宇。
董宇躺在塌上,身邊是剝好皮的水果,還有漂亮的侍女侍奉著,給他喂水果。
他現在的生活,可以用一個奢靡來形容,雖然這對董宇來說,已經是常事了。
他聽著下人的報告,想起了那日沈星月決然的背影,也只是搖頭:“那些都是皇家的事情,我們不用插手,也別讓百姓們再造謠言了。”
這幾句話,就已經表露出了董家的意思。
下人連忙應下,出門去準備。
有董家的幫忙,京城的人們也都冷靜了些,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暗潮湧動,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想讓太子回來的。
這時候沈星月已經和鬱離淵,甄子業踏上了回神醫谷的路程。
甄子業配合著鬱離淵做了一個表演,讓花無缺覺得經過這樣的刺激後,鬱離淵的病情更加嚴重了,不得不馬上放行。
但實際上鬱離淵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事,就連之前的暈倒也是他們算計好的。
沈星月知道他們出來已經很久的時間了,就怕朝裡出現什麽事情,加上從甄子業那裡得到在神醫谷的藏書閣裡,有讓人恢復記憶的方法,就和甄子業一起籌劃起了這一出。
神醫谷裡現在除了甄子業的師傅,還有幾個小童之外,已經沒有別人了。
而且神醫谷的位置很是隱秘,是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所以才會是三人離開,沒有讓別人跟著。
這也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三人不被發現。
也因為如此,就算是全力趕路下,從無花宮到神醫谷更是用了五天的行程。
到了神醫谷,甄子業的表情才完全放松了下來,這是他長大的地方,到底是不一樣的。
“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看我?”甄子業的師傅也就是江湖人們盛傳的神醫,據說能夠醫死人救白骨,雖然沈星月也知道那些是騙人的,不過還是對老神醫的醫術有了頗高的期待。
甄子業也一臉茫然:“師傅,不是你讓我出去不要隨便回來的嗎?”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