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看著她,神情晦澀:“別動。”
宮女便不敢動了,只能看著董宇。
“別說話,就這麽睡一覺就好。”董宇看著宮女想要說些什麽,也再次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話。
他將宮女抱在懷裡,看著這個和沈星月別無二致的臉,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
迷魂香要是一輩子都解不開就好了,董宇這樣想著。
那樣的話,他不管看什麽女子,都是她的樣子,那該有多幸福啊。
花容在醒來之後,並沒有恢復神智,仍然表現的格外激動,他們也不得不再次給花容喂下了迷藥,讓她昏睡過去。
皇宮裡果然沒有迷魂香的記載,不過董家有,董宇美名其曰是找鬱離淵要了個美人的報酬,直接就把記載了迷魂香的書籍送到了皇宮。
裡面只有迷魂香的症狀,和一些中毒的例子,卻沒有說應該怎麽解。
在宮裡的人問董宇的時候,董宇的回答也格外真實:“要是董家能解,我現在就不會繼續中毒了。”
迷糊香雖然有好處,讓他看到了自己心裡最想看到的人,同時也壓製住了他的內力,讓他不能施展武功。
董宇知道這件事情的緊要性,可他就是怎麽都沒辦法控制不住,也升不起去找解藥的興致。
還是幾天后,甄子業的到來改變了這個情況。
甄子業身為神醫谷的傳人,知道的東西比董家和皇宮都多,神醫谷也同樣記載了迷魂香的解讀方法。
出乎意料的簡單,只要用一種蛇的血液,症狀輕的喝三滴,症狀重的喝一碗,這樣就好了。
沈星月看著盤旋在自己手腕上,如同玉鐲的蛇,良久沒說話。
那種蛇的名字甄子業並沒有說,可兩人都心照不宣。
“它像是長不大一樣,跟著我那麽久了,怎麽都長不大。”沈星月摸了摸手腕上的蛇,臉上帶著些笑意。
“它的血自然是有效的,不過看它的身板……”甄子業欲言又止。
沈星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子:“還記得那條最大的嗎?它的應該夠了吧?”
“可是它也不一定會願意給啊。”甄子業也見過那條大蛇,可大蛇對自己完全不理不睬。
沈星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蛇:“用這個做交換行嗎?”
甄子業不說話了。
這種蛇是很有靈智的,尤其是那裡的那條大白蛇,能長那麽大,估計都快成精了。
交換當然是可以,可她舍得嗎?
小蛇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也圍著沈星月的手腕轉了幾圈。
“對不起。”沈星月看著它,最後也隻說出了這三個字。
她和甄子業一起回到了那座山裡,這時候那座山已經被掏空了,裡面沒有了任何的寶物,自然也被遺棄在了那裡。
用小白蛇換血液方法是有效的,他們順利的得到了大白蛇的血,為了不讓大白蛇傷口惡化,甄子業又拿了上好的療傷藥給它。
看著大白蛇卷著小白蛇離開,沈星月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們把這裡堵上吧?”沈星月出聲提議道。
甄子業看著她,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入口被跟過來的蘇封帶人徹底封存住,除了那些小蛇們,再也沒人能夠通往它們的地界。
大白蛇的血液效果很好,花容用一滴就恢復了,就算是董宇,也隻喝了五滴,還剩下很多。
甄子業想把剩下的這些交給沈星月,卻被她拒絕了。
“如果沒有你,他們兩個到現在也找不到解藥,所以……你留著吧。”沈星月因為這件事情沉默了很久,性子也沒有之前那麽跳脫了。
甄子業有些感歎,可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他帶著剩余的血液離開,沈星月沒有去送他。
花容也算是知道內情的,她在恢復之後,就找到了沈星月。
“抱歉,是我太過大意了,才會中毒。”她聽沈星月提起過那條小白蛇,不過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注意到它,沈星月向來都是把它藏起來的。
花容能夠感受到她對那條小白蛇的喜愛,也因此更加覺得愧疚。
“這不關你的事,誰也沒想到那刺客還有這樣的手段,我……我只是原諒不了我自己。”沈星月搖了搖頭,神色黯然。
她還記得自己最開始得到小白蛇的時候,還跟甄子業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不會讓它受到危險,也不會讓別人覬覦它。
可最終,覬覦它的成了自己。
沈星月這才知道那位駙馬在自己的陵墓隔層裡專門開辟了一個供它們生存的環境是為什麽了,是不願意讓它們再受到委屈。
可就算是這樣,它們也還是沒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沈星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說,可她覺得,自己似乎的確是搞砸了。
“刺客的身份查出來了嗎?”沈星月這些天一直待在觀月宮裡,門也不出,對這件事並不清楚,便問起了花容。
花容搖了搖頭:“他們隱藏的很深,什麽都查不到。”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再靜一下。”沈星月還是下了逐客令。
見她這樣,花容也很是心疼,可這件事情和自己也有關系,她留下來只會讓沈星月心情更差,也隻得離開。
傍晚的時候,鬱離淵來了,為了追查刺客的身份,鬱離淵這一段時間都很忙,不過也還是隔三差五就會來一下沈星月這邊的。
“用過晚膳了嗎?”鬱離淵見沈星月的心情仍然不算太好,也走過去,直接把她抱進了懷裡。
沈星月扭了扭身子,給自己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這才點了點頭:“用過了,不知道你要不要來,就沒等你。”
“過幾日就是皇家巡遊的時間了,洛陽城的花開得正豔,還要去嗎?”鬱離淵心裡是不太想去的,畢竟在京城裡沈星月就被刺客公然刺殺,要是去了洛陽的話,路途遙遠,還不一定會出什麽意外呢。
他把自己的擔憂也跟沈星月說了一遍,等著沈星月的回答。
讓鬱離淵沒想到的是,沈星月聞言,眼裡都多了幾分神彩:“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