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舞的鬱離淵並沒有注意到她,而是直接去了沈星月的那邊,讓她充滿希冀的心情再次被打落下來。
沈星月看到鬱離淵,也衝著花舞的位置揚了揚頭:“太子殿下不會自己看嗎?臣妾是在教訓不聽話的人。”
“如何不聽話了?”鬱離淵看到花舞,眼裡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回過了頭。
因為鬱離淵來之前,花舞就已經在太陽下曬了好一會兒了,現在臉上的妝容已經全部脫落,臉上指不定是什麽樣子,她也不敢去看鬱離淵,生怕讓鬱離淵看到自己這麽狼狽的樣子,從而不喜歡自己。
“以百姓的身份,見到太子妃不行禮,還說伺候過太子殿下,是嗎?”沈星月說出花舞的罪行,又囁喻的看向鬱離淵。
鬱離淵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沈星月本來就沒指望他會回答自己,也笑了起來:“就算伺候過又如何,太子殿下明顯是不喜歡她,不然怎麽會不給她位分呢?臣妾說的對吧,太子殿下?”
她可以拖長了尾音,柔媚的聲音讓鬱離淵渾身都酥酥麻麻的,不過眼下並不是能夠和沈星月一起抹黑花舞的時候,鬱離淵強行忍住了自己點頭的想法。
“本宮還有事,先走了。”鬱離淵只是過來看一眼,見到沈星月沒有被欺負,就放心了,現在被沈星月算計了進去,也倉皇的逃走。
花舞想要裝暈,可身邊一名倒下的侍女,直接就被沈星月安排的人潑了一盆冷水,迫使她清醒過來,花舞便熄了這個念頭。
到了正午的時候,花舞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沈星月來到花舞面前,渾身上下都是清爽的,和花舞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起來吧,花舞姑娘。”沈星月看著花舞,隻覺得清理十分快慰。
花舞想要站起身,可已經跪的太久,下半身早就沒了知覺,剛要起身就渾身一軟,趴在了沈星月面前。
被曬得滾燙的石子和泥土以及她身上的汗水混合,不僅讓她更加狼狽,也給她帶來了不少的疼痛。
“還不到過年的時候,花姑娘不必給本宮行如此大禮。”沈星月看花舞這麽狼狽的樣子,也笑了起來,那樣子活像是小說裡欺壓女主的惡毒女配。
花舞手臂和雙腿都是火辣辣的疼,可就算是這樣,她此時也不忘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沈星月,可見已經是把沈星月恨之入骨了。
沈星月是個記仇的人,她之前第一次見到花舞的時候,被花舞打飛出去的時候,她還歷歷在目,就更不用說後面她對自己做的事了。
所以現在花舞落到她手上,她當然也不會讓花舞好過。
“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到花舞姑娘現在的樣子,還願不願意寵幸你呢。”打量著花舞,沈星月眼裡有些可惜,自己之前受了那麽多委屈,現在卻只能這樣處罰她。
想到這裡,她眼裡有些躍躍欲試,試探著問道:“要不花舞姑娘再把本宮罵一頓,本宮罰你跪到晚上如何?”
她的話也點醒了花舞,現在沈星月明顯是不能欺負她的,不過是借著自己沒有行禮的事情來公報私仇罷了,如果自己不再對她不敬,她也不能再欺負自己。
花舞低下頭,沒有說話。
沈星月這才笑了起來:“那就可惜了,來人,把花舞姑娘送回去吧。”
因為腿實在是太軟了,花舞幾乎是被人抬著回去的。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沈星月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了起來。
“娘娘,還要找太子殿下嗎?”管家在旁邊目睹了全程,還是不忘問沈星月原本的打算。
沈星月似笑非笑的看著管家,直把管家看的大汗淋漓,才慢悠悠道:“剛剛不是見過了嗎?太子殿下挺好的,不用再見了。”
說完,她就招呼著瀧煙離開,完全沒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瀧煙回去的時候還跟沈星月嘰嘰喳喳的,對今天的事情格外興奮。
也是,被欺壓這麽久,泥人還有三分血性的,更何況瀧煙跟在沈星月身邊久了,早就被沈星月的思想同化,對花舞這樣更是恨之入骨。
今天能夠出氣,她心裡當然是開心的。
兩人回到院子裡,瀧煙也倒抽了一口冷氣,董宇正坐在太子妃的房裡,手裡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她正要叫人,卻被沈星月攔住了。
“你在外面守著,若是有人要過來,就知會本宮。”說完,她就把瀧煙轟了出去。
瀧煙站在門口,後知後覺的想到裡面兩人的身份,臉色就白了不少,這……這算是偷情嗎?
“你今個兒心情不錯。”董宇看著沈星月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出完氣了。
沈星月笑著點頭,看到他手裡的書,也打趣道:“不是說不喜歡看書嗎?”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知道爺手裡這是什麽東西嗎?”董宇朝著沈星月晃了晃書的封面,沈星月隱約看到了兩個字,不過並沒有看清,就又被董宇遮了起來。
董宇只有在裝逼的時候才用爺這個自稱,沈星月也不問,只等著董宇自己說出來。
果然沒一會兒,董宇就忍不住說道:“這是之前武林盟主找的那本秘笈。”
“怎麽在你這裡?”沈星月驚訝起來,這本秘笈她在無花宮根本沒見過,後來回到京城,也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會被董宇得到。
董宇笑了起來,眼裡帶著得色:“這是我從鬱離玄手裡搶過來的。”
“你瘋了!”沈星月瞪大眼睛,從鬱離玄手裡搶東西,也幸虧董宇想得出來。
董宇滿不在乎道:“他又不知道是我。”
沈星月這才恍然,那些人都只知道董家有錢,對於董家的武力卻沒什麽了解。
正當沈星月想問些細節的時候,就聽到了瀧煙的尖叫聲。
她心中一震,也顧不上董宇,著急的跑出去。
門剛打開,她就迎上了一把長劍,泛著寒光的劍身上,血液還在往下滴,現在這劍正指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