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明擺著不懷好意。”身為族長,竹盈當然是有資格加入他們的談話的,只是聽了歐陽忠的話後,竹盈也格外憤慨。
憑什麽那麽針對自己的師傅,做虧心事的明明是他!
西門仲拍了拍她:“為師自有分寸。”
“師傅……”竹盈眼巴巴的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師傅實在是受委屈了。
“今晚我自己去,你好好在部落裡待著就行。”西門仲已經做好了決定。
竹盈有些不願意,但這並沒有什麽用,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部落,沒多久就看到從外面回來的族人。
“族長,西門長老不在嗎?”大家知道竹盈是跟西門仲一起出門的,現在只有竹盈一個回來,也讓其他人好奇了起來。
竹盈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這才疑惑的看向他:“找他有什麽事嗎?”
“之前西門長老讓我去調查西南區域,那處的森林裡發現了人們活動的痕跡,而且很多,預計得有幾千人。”族人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本來族內的事情就不會瞞著竹盈,不過竹盈以往不怎麽關注罷了。
但是經過上次的事情,竹盈已經開始逐步接觸部落事務了,對這件事也有所耳聞。
“是中原人嗎?”竹盈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心裡有些緊張。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她三伯伯的事情就可以翻案了。
“是的,我們在那裡仔細觀察過,都是中原人。”族人還拿回來了一件外衫,確實是中原那邊的風格,這是害怕西門仲不相信他,才帶回來的證據。
竹盈連說了三個好,這才讓他回去休息。
族人一離開,書房裡就只剩下了竹盈一人,她激動的來回踱步,覺得一切都好起來了。
只是這樣的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晚上的時候,西門仲沒有回來。
“師傅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竹盈坐在沈星月身邊,雙手扒著窗戶,朝外面看,可一直都看不到西門仲的身影。
沈星月見她這樣,也有些無奈:“這已經是你第不知道多少次說這句了,你要不換個台詞?”
竹盈翻過身子,看向沈星月:“我師傅說了,只是去吃個晚飯就會回來的,可他還沒回來。”
“他實力那麽強,肯定會回來的,說不定只是喝多了。”沈星月寬慰著她。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竹盈還賴在這裡不走,被從外面回來的鬱離淵直接趕了出去。
第二天沈星月起床的時候,再次看到了竹盈。
竹盈坐在門口,可憐巴巴的樣子,眼圈還是紅的。
“怎麽了?你不會在這裡坐了一晚上了吧?”沈星月被嚇了一跳。
竹盈抬頭看她,聲音也帶著哭腔:“我師傅失蹤了,我昨天應該跟他一起去的。”
“怎麽回事?”這會兒也是早上,不過鬱離淵早已離開了,這幾天他來這也沒停下,天天出去忙。
竹盈抱住沈星月,哽咽的說出了今天收到的消息。
昨天晚上,他們一群人去吃飯,但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包廂出來,老板想要問一下他們是不是要加菜,或者什麽時候結帳離開。誰知道,他一進去就發現裡面血流成河,那些族長們全部死在了那裡。
經過對比和勘察後,大家發現西門仲和歐陽忠兩人雙雙失蹤,其他的族長應該是死在他們兩人的其中一人之手,到現在情況如何,大家還不曾知道。
現在長老會已經派人去追查他們兩個了,但到現在還沒找到人。
竹盈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擔心的不行,她更知道那些人宴請自己師傅的真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族長應該是自己的師傅殺的。
自己的師傅雖然也殺人,但從不濫殺,所以她能肯定是那些人先對自己的師傅動手。那自己的師傅人呢,怎麽會不見了?而且歐陽忠也一起失蹤了。
“我該怎麽辦才好?”竹盈緊緊的抱住沈星月,仿佛她是自己的精神支柱。
沈星月安慰著她:“你師傅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不過另一個部落的族長也跟著一起失蹤,確實有點蹊蹺,這會兒他們那個部落怎麽說?”
“我知道消息後就在這裡坐著了,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竹盈搖了搖頭,她實在是太害怕,也太緊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麽。
她這個樣子當然是不行的,西門仲失蹤,她身為族長,更要扛起部落的大旗,而不是留在這裡哭泣。
沈星月好說歹說,又幾番勸解,才讓她止住了眼淚,準備出去查探一下情況。
為了防止竹盈狀態不好,所以被人欺負,沈星月主動要跟她一起過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竹盈也去到了議事大廳。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身為族長肯定是要到場的,而到場的族長也有資格帶上自己的心腹之類,沈星月就是這麽進來的。
“今天這事你們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聖女所在的部落高層直接就走了上來,對著竹盈質問道。
竹盈一改之前的軟弱,這會兒表現得格外冷靜,這是她在西門仲不在的那麽多天裡鍛煉出來的。她知道就算自己哭,也無法得到這些人的同情,甚至只會讓他們以為自己好欺負。
“我還沒讓你給我一個交代呢,你就提出來了?”竹盈冷著臉看上他,身上的氣勢居然完全不比他差。
“西門長老一直是我們部落的棟梁,前段時間受傷離開,才剛剛康復回來。你們的族長請他吃一頓飯,現在人就失蹤了。你們難道不應該負責嗎?還是說你們需要我們這種被請的人去負責?你不如問問那些死了族長的部落們,問問他們的心腹,是不是被你們族長請去的。”
她一番質問,讓對面的高層啞口無言,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伶牙俐齒的。
“說不定是你們心裡懷恨在先,覺得我們部落檢舉了你們部落人跟中原人合夥的事情,才會在那個時候發難。”他一個在南疆縱橫多年的高層,怎麽能被這個女人左右呢?這時候也硬氣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