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淮乖巧的同意,他這次回來就是要扮演一個乖巧懂事的形象,在不知不覺中將他們全部拉下馬。
見弟弟真的改了之前的性子,鬱離淵也更加滿意了。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鬱離淮帶了過去,沈星月正在裡面張羅宮宴的事宜,見到兩人過來,也揮了揮手。
“你們怎麽來了?”沈星月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小步走過來,對著兩人問道。
“我剛剛酒醒,沒看到你,宮人說你在這裡,我就過來了。”鬱離淵些不好意思,他昨天確實喝多了,而且之前根本就沒有和沈星月報備。
沈星月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神色,也點了點頭,又看向鬱離淮:“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小十三把你叫起來的呢。”
“星月,你可能不知道,小十三現在的性格可好了,我剛剛過來的路上看到他,他還擔心打擾了你,所以一直沒進來呢。”鬱離淵提起鬱離淮,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雙眼也亮晶晶的。
沈星月笑著點頭:“還是你們兄弟之間關系好,平常他沒回來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麽開心。”
“他畢竟是我嫡親的弟弟嘛。”鬱離淵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鬱離淮的關愛。
在鬱離淮小的時候,他對鬱離淮還是很嚴厲的,但這一切的主要原因在於,所有人都寵著他,他害怕自己的弟弟長歪,因此才對他嚴厲了一點。
他現在弟弟長好了,性格也不錯,這麽大年紀,估計性格也不會再改變了,因此鬱離淵就再次起了寵著他的想法。
“好好好,你們關系好,那你們去玩吧,別在這裡給我添亂。”沈星月見鬱離淵開心,自己也是開心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舉辦正兒八經的宮宴,也卯足了勁頭,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內做到最好。
“我這次主要是帶小十三來見你,既然你們見過了,那我就帶他離開了。”鬱離淵也點頭答應,這裡是女眷們會來的地方,他今天勢必是不可能再踏足這裡了。
沈星月也不留戀,直接揮了揮手,看著兩人離開,這才繼續忙碌起來。
兩兄弟走在外面,話裡談的都是小時候的事情,時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氣氛很是和諧。
這也是鬱離淮的第一步,打入敵人內部,和兩人處好關系。
不過他們還沒走多久,就被其他人盯上了,正是剛剛酒醒沒多久的鬱離晟和鬱離楠。
昨晚的宴會裡,他們都沒有任何摻水,大家都很開心,喝酒更是足量,互相喝的昏天黑地。
否則按照他們的酒量,也不可能這會兒才醒來了。
鬱離楠也是自小記在皇后名下,和鬱離淮關系不錯,但他並非是皇后所出,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恰巧鬱離淮和鬱離楠都是知情人。
不過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會主動提起的,大家表面上也都很是和平。
幾個兄弟湊到一起,更是恨不得好好喝一頓。
尤其是鬱離晟,看到自己還有那麽多弟弟,也格外感慨:“想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大家勾心鬥角,我實在是受不了那樣的環境,就主動請辭,離開了京城。”
“但現在小五你坐上了皇位,剩下的幾個兄弟們也都一條心,我也能夠在京城放心的喝酒吃肉,再也不擔心一覺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他感歎著,光是想到當年那樣一副群魔亂舞的樣子,就有些接受不良。
鬱離淵也是經歷過那樣一段時間的人,這時候也歎了一聲:“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身為五皇子,能夠得到正統,也還是多虧上面那幾個哥哥們爭得太兄了,最後竟是落了個同歸於盡的下場,實在是讓人唏噓。
“我們兄弟也沒什麽好說的,只要你想要,虎符我親手奉上,只要你留我一條命,還能讓我過逍遙日子就行了。”鬱離晟拍了拍鬱離淵的肩膀,說話也絲毫不遮掩。
他在邊關待了太久,向來直來直去慣了,早就不屑於那些勾心鬥角,隻覺得那樣實在是太上不得台面。
“這是什麽意思,我還能忌憚你不成?四哥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把你一直拘在京城才算是屈才。”鬱離淵也表現出了足夠的信任,讓鬱離晟鼻子有些酸。
倒是鬱離楠向來都是隻關心什麽詩詞字畫,在文人圈裡很出名,對皇位也沒有絲毫的野心,因此這些人才能夠這麽和諧的在一起。
“之前確實是苦了你了,以後回到京城,就不會讓你受委屈了。”鬱離楠見鬱離淮一直不說話,還低著頭,覺得他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寺廟裡的時間,心情不好,也主動寬慰道。
鬱離淮眸光微斂,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在寺廟裡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也永遠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但在面上,他也沒有拒絕鬱離楠遞出的好意,點了點頭:“我知道的,謝謝八哥。”
他表現的足夠乖順,和之前那副小霸王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讓人甚至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就是這樣,鬱離淵也更加的寵愛他,想要把這幾年錯失的都給他補回來。
這邊兄弟們聚集在一起高談闊論,沈星月也等來了花容。
花容就算心裡生氣,到底也還是放不下讓沈星月一個人,這不就過來監工了。
“怎麽不繼續了?”花容見沈星月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也笑了起來。
她一進禦花園,沈星月就停下了繼續吩咐宮人,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她,這讓花容覺得好氣又好笑。
“你不是身子不適嗎?怎麽還走著來,現在可有哪裡不舒服?身子是不是好點了?”沈星月沒有在意她話裡的意思,直接就迎了上來,關切的問道。
她這麽擔心自己,花容反倒是又不太好意思了,像是自己欺騙了她的感情一般。
花容努力給自己做了心裡預防,讓自己不要太早淪陷,這才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過來看看你,晚點就是宮宴了,你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我不能真的讓你自己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