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雙方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暗衛也已經離開了,就只剩下了鬱離淵跟他對著。
而石林裡,也突然冒出來一群面具人,朝著鬱離淵就衝了過來。
“你不準反抗,你要是反抗,我就把他扔下去。”那些人來者不善,鬱離淵正要躲閃,就聽到了面具男的話。
他明顯是對鬱離淵帶一個假玫瑰過來的事情很不願意。
鬱離淵身形頓了一下,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
面具男大笑了起來,看向鬱離淵的目光也格外解氣。
居然敢調換他的玫瑰,他就是活該。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沈星月也用力推了他一把,把本來就站在懸崖邊緣的他往下推去。
面具男的武功還是不錯的,也很快反應過來,要抓住沈星月。
沈星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著他懷裡撲過去,用慣性把他一起帶了下去,還緊緊的抱住他,讓他不能掙脫。
“星月!”鬱離淵根本沒想到沈星月居然會這樣做,也目呲欲裂。他大吼了一聲,可身前還擋了不少人,讓他完全無法第一時間趕過去救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跌落懸崖。
這些面具人也沒反應過來,自己這邊的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帶了下去。
鬱離淵雙眼赤紅,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面具人就衝了過去。
他並不常出手,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武功是擺設,面前的這些面具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他也是知道這些,才會放心地停下來,願意讓他們先出手。誰知道這一停,就讓沈星月會錯意了。
“陛下……”暗衛怎麽可能回去找玫瑰,他們這邊根本沒有玫瑰了,所以他也只是在周圍繞了一圈就回來了。
誰知道他回來後,看到的卻是鬱離淵獨自一人站在那裡,身邊橫七豎八的都是那些面具人的屍體。
而在這裡的,卻沒有沈星月的蹤影了,他心裡也咯噔一下,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派人去山崖下面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鬱離淵說到後面那句的時候,沉默了一下。
暗衛也知道不好了,不過這時候他也不敢觸碰自家主子的霉頭,連忙答應下來就去找人。
鬱離淵並沒有和暗衛一起下去,他之前已經從玫瑰那裡獲得了這些人藏身的確切位置,他的人已經先過去了。
原本他是沒打算親自去那邊的,這會兒卻是被他們激出了火,直接趕了過去。
他趕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將整個宅院都圍了一圈。
這些人就藏在城郊的一個宅子裡,因為周圍都是樹林,又很不起眼的緣故,一直沒被人發現,還是他從玫瑰嘴裡知道的。
之前跟他談條件的面具男,害怕玫瑰會因為這個被教主放棄,根本就沒有說什麽玫瑰會將他們的地址泄露的話,因此他們也沒有及時轉移,被抓了個正著。
今天過來的只有鬱離淵自己的人,城主也只是在旁邊看著。
“他們不出來。”在這裡主事的暗衛看到鬱離淵,也對著他行了個禮,這才說道。
鬱離淵抽出旁邊侍衛身上的劍,運起內力,對著那扇門劈了過去。
大門裂成兩半,露出裡面驚愕的人來。
“該殺的就殺,少剩下幾個人帶回去盤問就是。”鬱離淵看也沒看一眼,發出的命令更是格外的冷酷。
城主覺得鬱離淵身上的氣勢很是駭人,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原本鬱離淵的打算,是把這個宅子裡的所有人都抓起來,到時候交給城主處置的。
但他們惹到了他,鬱離淵不打算讓他們繼續活下去了。
在這裡的這些人,也都是暗衛臨時調動的附近兵營的士兵,各個訓練有素,裡面那些人就算有武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等暗衛渾身是血的回來,稟告鬱離淵說裡面已經清理完了,他這才走進了大門。
他身著玄衣,走進這一條已經被血染紅的大道上,步子不緊不慢,莫名透出一種矜貴來。
城主也連忙跟了上去,這種時候還是需要他在邊上的,畢竟於情於理,這裡也是他的地盤。
裡面那些普通教眾你將被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高層。
稍微有骨氣的也都咽了毒藥自殺,被活捉的這些,都是不想死,覺得自己能夠逃出去的。
這些人的教主就在其列,他已經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頭髮花白,可就算這樣,他也還是不想死。
在逃走無望後,他也還是被抓了起來,送到鬱離淵面前。
“你是教主?”鬱離淵坐到他以往坐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教主沒說話,暗衛已經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了。
這把劍還在滴血,上面全是他的教眾的血液,教主也被嚇到了,連忙點頭,動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這劍不小心刺穿了自己的喉嚨。
“楊武是你殺的?”鬱離淵繼續問道。
“不是我……”教主瑟瑟發抖著搖頭。
鬱離淵掃了暗衛一眼,暗衛就把劍往前送了送,教主更是害怕,聲音都顫抖起來:“真的不是我,我都不怎麽管事的……”
“他知道,這兩年都是他在管事。”教主指向旁邊的一個人,這是個中年男人,被抓住後,第一反應是希望給暗衛一些銀子,讓暗衛放過他,卻沒有被答應。
男人被點了名,還想說些什麽,脖子上也被橫上了同款的劍。
他只能恨恨的瞪了教主一眼,這才出聲問道:“如果我每個問題都誠實回答,是不是不用死?”
“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我不殺你。”鬱離淵對著他許諾道。
男人面色一喜,也連忙點頭:“楊武是我派人殺的,因為他知道宋浩和我們的事情了,不能留著他。”
“宋浩?”鬱離淵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覺得很是耳生。
“就是宋老爺。”城主在一邊提醒道。
他這才點了點頭,示意男人繼續說。
“我們幫他在瑤池城站穩腳跟,清理掉他討厭的人,他則是需要幫教主養一個爐鼎。”男人把事情扯到教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