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她已經幫沈星月扳回一成了,不是嗎?
沈星月和鬱離玄認識那麽久,她基本都是被鬱離玄牽著走,根本沒主動出擊過,更別說是在兩人的爭鬥中獲勝了。
這次能夠略勝一籌,已經算是不錯了,雖然和她也沒多少關系。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都幫不上忙。”沈星月依偎在鬱離淵懷裡,想到今天的事情,心裡也說不上舒服。
鬱離淵摸了摸她的頭:“怎麽這麽想?”
“計策是容容定下的,你配合實施,我站在那裡就是個看客。”沈星月委委屈屈道。
她仰著頭,去看鬱離淵:“我也想幫你。”
不管是鬱離淵,還是花容,都把她當成了溫室裡的花朵,這種事情根本不讓她插手。
“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操心。”鬱離淵柔聲說著,對沈星月也是格外的縱容。
沈星月往他懷裡又蹭了蹭,隻覺得心裡都甜起來了。
“你要是不喜歡七弟,那就讓他給董宇謝禮之後,讓他離開。”謝禮是肯定要給的,也不枉費他們這麽多人一起演戲。
兩人達成共識,沈星月這才安穩的睡覺,不再多想。
花容為了不打擾那對小夫妻,今天也沒有過去的打算,只在福壽宮裡看著宮女們侍弄那些花草。
“玄王求見。”一個太監跑了進來,出聲道。
花容皺起眉頭:“玄王?他怎麽來了?”
“玄王是一個人來的,現在正在外面候著呢。”太監小聲說著,又打量起了花容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玄王過來是要做什麽,不過他都到門口了,花容也沒有再把人趕出去的想法,直接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
花容自己在宮裡的時候,也是很注重儀表的。
她是個很愛美的人,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瑕疵,因此在鬱離玄來拜會的時候,她只要稍微整理下衣服,就可以出去見他了。
鬱離玄今天穿著絳紫色的外袍,看起來劍眉星目,倒是和先帝有幾分相像。
想到這裡,花容自嘲一笑,先帝都逝去那麽久了,還是她親手給他喂的毒藥,還有什麽可懷念的呢。
“玄王今天來此,是有什麽事嗎?”花容的恍然也不過一瞬,很快她就把目光放到了鬱離玄身上。
鬱離玄無疑是很出色的,不過因為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自請出宮,並沒有怎麽入先帝的眼。
聽到花容的問話,鬱離玄在大殿裡掃了一眼,這才詢問道:“太后可否屏退左右?”
小綠緊張的看著花容,花容也點了點頭。
“若是有事,哀家就叫你,你在殿外侯著即可。”看出小綠的擔憂,花容則是表現的格外坦然。
小綠這才點頭,帶著宮人們離開。
整個大殿上只剩下了花容和鬱離玄兩人,空蕩蕩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鬱離玄昨日發生的一切都是花容親自設計的,所以現在看到鬱離玄,花容心裡也隱隱有些得意。
鬱離玄抬起頭,跟她對視,眸色深沉,看不出來喜怒。
“太后。”
他剛說完這兩個字,就被花容打斷了。
花容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臉上也帶著探究的笑意:“你們都管哀家叫太后,可哀家也沒有子嗣,不若,玄王就叫哀家一聲母后聽聽?”
鬱離玄險些沒繃住臉上的情緒,他本來就不想叫花容太后,更別說是母后了。
他的臉僵硬了一瞬,也看出花容是在打趣,隨即無奈了起來:“太后莫要胡鬧。”
“那你說吧,來是為了什麽?”花容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松松的坐在座上,仿佛柔軟的沒有骨頭一般。
光是看到她這樣,鬱離玄就很難壓抑住自己對她的情緒,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昨日的事情,是太后謀劃的吧?”鬱離玄垂下眸子,出聲問道。
花容聞言,也愣了一下,他竟然猜出來了?
鬱離玄臉上這才有了些笑意:“在太后的命令發出後沒多久,我就收到了消息,可我沒有去阻攔,只是向宮裡遞交了消息,表明我已經知道。”
“可就算這樣,太后也還是沒舍得放棄這個計劃。”鬱離玄自嘲的說著,形單影隻的站在大殿中,莫名有些孤獨。
可花容這會兒根本不關心他心情如何,她握緊了拳頭:“那又如何?”
“這次,就算是我讓你的,以後,我就不會再讓了。”鬱離玄留戀的看著坐在上面的花容,聲音仍然鏗鏘有力,帶著回聲。
知道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花容也松了一口氣:“好的。”
花容答應的這麽快,倒是讓鬱離玄有些意外,畢竟在鬱離玄的想象中,花容應該是個驕傲的女子,怎麽能夠這麽輕易接受別人的施舍呢。
可能是鬱離玄表現的太過明顯,花容也站起了身子,主動幫他解答了這個疑惑。
“王爺有燕京城做後盾,大可籠絡奇人異士,可哀家卻只有自己,就算是有了計策,也要旁人也幫忙實施。”
“要哀家自己說的話,王爺就該讓哀家三次才行。”花容可不知道什麽是驕傲,如果她真的那麽堅持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別說是伺候先帝了。
鬱離玄聽花容這麽說,心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有了一種隱秘的興奮,這才是他喜歡的那個女人。
他貪戀的看著花容,到底要做多少,才能夠擁有她呢。
花容對鬱離玄灼熱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快步走到他面前,和他對視著。
兩人距離極近,鬱離玄甚至能夠感受得到花容的呼吸。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臉頰上,癢癢的。
花容語氣輕佻:“王爺認為如何?”
鬱離玄看著她,花容的皮膚是很好的,沒有任何的毛孔,上了淡妝,美得驚人,連聲音都是軟糯甜蜜的。
鬼使神差的,鬱離玄點了點頭:“好。”
花容便笑了起來:“那玄王還有別的事嗎?”
直到鬱離玄離開,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花容。
他今天過來,明明是想跟花容講明白,說些恩怨兩清的話,可被花容引誘著,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