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業得到她的允許後,就小心的用銀針在她手臂上刺了一下,血液順著血管流了出來,正好被他裝進準備好的小瓶裡。
弄完這一切後,他又給沈星月止了血,這才如獲至寶般的離開。
沈星月一個人被扔在大樹下,看著其他人各司其職的忙活著,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們比起來,實在是格格不入。
“姑娘,你的帳篷搭好了,可以把東西放進去了,是要我幫忙放,還是你自己來?”雖說剛剛鬱離玄下了那麽一條命令,但他也只是限制了沈星月的自由,並沒有說要對她不好。
這一路上,沈星月不管是吃住還是什麽,都是用主子的規格,這時候他們也不敢再冷落了沈星月,尤其是在見識到她的血威力之後。
沈星月點了點頭:“我自己放就行。”
她的帳篷是在營地的內圈,方便出現什麽事情的話,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到她。
裡面的生活設施也是應有盡有,就連床鋪都整理好了,她只要躺著就行。
吃飯有人伺候,睡的地方也有人保護,一出門還能看到極其漂亮的花海,這樣的生活確實是不錯。
如果沒人覬覦她的血就更好了。
而像是沈星月這樣,把食人花海當成普通花園來觀賞的,就更是沒有幾個了,其他人對此都是避之不及的。
“你在幹什麽?”花玲正站在食人花海旁,看著這些花朵出神,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這才搖了搖頭:“我想看看這裡是怎麽樣的。”
“現在的無花宮,連你都進不去了嗎?”武林盟主一直都在注意著花玲,更別說是她朝這邊過來了,上次的情況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花玲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感歎道:“對啊,我也進不去了。”
“不知道宮主他們怎麽樣了。”她憂心忡忡的看著食人花海,無花宮是在這片花海的正中央,現在食人花不受控制,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如何了。
“花無缺很厲害,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武林盟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他也只能說一個花無缺了,畢竟其他人功力沒有那麽深厚,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希望吧。”花玲心裡滿是擔憂,甚至沒注意到武林盟主已經把自己擁進了懷裡。
雖然花玲換了張臉,可知道對方是她,武林盟主心裡就止不住的對她感到喜歡:“王爺帶進去的包裹裡,裝的全是食物,裡面肯定是有活人的。”
“幫忙準備包裹的是我,所以我很清楚。”生怕花玲質疑他這個消息的由來,武林盟主跟著就解釋了。
花玲抬頭看他:“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鬱離玄是個很聰明的人,絕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因此裡面肯定是有人的。
他心裡被熄滅的希望之火也重新燃燒了起來。
“你千萬不要為他們擔心,從而壞了自己的身子,你才是最重要的。”武林盟主忍不住安慰道,他實在是見不得花玲這樣一副難過的樣子,恨不得傷心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花玲。
他希望他的花玲能夠時刻都保持著開心快樂,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盡量讓她不那麽傷心。
花玲這才恍若所覺,她後退一步,從武林盟主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我們還是不要靠得這麽近了,如果你的家庭,我有我的責任,我們兩個,就算了吧。”花玲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黯然,但她還是堅持都說了出來。
她最開始是不敢把這些跟武林盟主說的,因此才會選擇了和盟主夫人說完他們的故事,然後獨自離開的這條路。。
但這條路並沒能行得通,她也沒能出去,陰差陽錯之下,花玲還是和他一起回到了無花宮。
“我跟她和離好不好,我對她沒有感情,我喜歡的只有你,玲兒,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他抓住花玲的手,固執的不願意放開。
花玲搖了搖頭:“但是已經晚了,抱歉,我也不想說那麽多,就這樣吧。”
她從武林盟主的手中掙脫出來,扭頭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當武林盟主想要衝上去把她拉回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
兩人都下意識的朝著慘叫發出的地方看去,卻只看到一抹即將被食人花吞入的人影。
花玲很快衝了過去,想要將人撈出來。
這些食人花也開始攻擊起了花玲,不過花玲仗著內力深厚,堅持帶著甄子業闖了出來。
“沒事吧?”花玲焦急的看著甄子業,又拍了拍他的臉。
食人花含有劇毒,人進去後,只要跟花瓣接觸就會中毒。
花玲因為是無花宮的人,這些毒對她是無效的,所以她才敢衝進去救人。但甄子業這才是第一次過來,她很擔心甄子悅這個沒有武功的人,會被食人花毒死。
甄子業臉色蒼白,卻搖了搖頭:“我沒事,不要管我。”
“怎麽了?怎麽了?你怎麽受傷了?誰乾的?”沈星月聽到動靜就往這邊跑,但她實在是太慢了,過來的時候甄子業已經被人救了出來。
她撥開人群,跑到甄子業旁邊,連聲問道:“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救了我自己會中毒嗎?”甄子業是直到上面的蘊含毒性的,說到下半句的時候,也轉頭看向了花玲。
花玲見這麽多人都在朝著這邊圍觀,也點了點頭:“我的內力已經無法運行了,有沒有解毒的藥?”
“有的,跟我來吧,都在帳篷裡面。”甄子業在沈星月的攙扶下,站起身,踉踉蹌蹌的朝著帳篷走去。
看到事情解決,其他人也都散開了身形,武林盟主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幾人卻不敢往前追。
他在這裡是有身份的,如果這麽過去,肯定會被別人以為自己和甄子業以及沈星月有所牽扯,到時候解釋不通而會落了別人的口舌。
因此他只能遠遠的看著,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離開。
他板著臉,看起來很是嚴肅,因此也沒人敢過來找他問事情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