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的,你放心。”花容點了點頭,就算沈星月不說,對這兩個孩子,她也是關懷備至。
“嗚嗚,容容,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的人啊?我肯定是上輩子積了一輩子的福氣,才能夠遇到你。”如果不是害怕把自己身上的病氣過到花容身上,她現在早就撲過去了。
對於她這麽誇張的比喻,花容也是笑了笑,又將她把被子蓋好,只露出一個頭來。
“你啊,不要想那麽多,好好養病,其他的我都會幫你處理好的。”花容又囑咐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沈星月也則是繼續睡覺。
她一大早雖然沒起床,但吃藥確實沒有落下的,喝完苦澀的湯藥後,她就困了。
在沈星月不知道的時候,花玲悄悄的離開了她身邊,而是跟到了花容的身後。
那意想不到的是花容表現在外面的一直都是毫無武功的柔弱女子形象,但當花玲出現的一瞬間,她就已經反應了過來。直接將目光轉到花玲的藏身之處。
“怎麽了?太后娘娘?”花玲武功高強,小綠雖然有些武功,卻沒反應過來,只是疑惑的看著花容。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花容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只是將她支開。
等小綠走的再也看不到後,花容這才淡然道:“出來吧,這邊已經沒人了。”
花玲神色複雜的站了出來:“你為什麽找我?”
她本來是想一直待在沈星月身邊的,卻接受到了花容的暗示,將她叫出來,她才過來。
對於這個花無缺的晚輩,花玲一直持有著好奇的想法,卻從來沒有靠近過。
與此同時,花容的回信也終於送到了驚鴻手上,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伶俐的小丫頭。
驚鴻當然知道這幾個丫頭是來幹什麽的,並沒有和她們交往過密,卻也給了她們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她們能夠近距離觀察著自己。
這時候知鶴送來的人也已經到了,許久不見,幾個侍女抱著驚鴻哭的稀裡嘩啦。
“行了,別哭了,現在你們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以後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哭,別人還以為你們好欺負呢。”驚鴻頗具耐心的安慰著,這幾個侍女都是她費盡心思調教出來的,對他也有著萬分的忠誠。
不然她們也不會在他離開這麽久後,仍然留在她的院子裡,等待著她的傳喚。後來知鶴過去,一說是她要將她們接走,而且拿出信物後,她們就想也不想直接過來了。
“你們幾個在我身邊,我確實可以保你們衣食無憂,卻也給不了你們更多。比如說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嫁人是不可能的,就算這樣,你們也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嗎?”這是他之前就問過的問題,但經過這麽久不見,驚鴻還是嚴肅地重新問了一遍。
侍女們也仍然是之前的態度,紛紛點頭:“我們在被小姐收下後,就是小姐的人,你從來沒想過再去嫁給別人,你一生一世的時間服侍小姐,永不背棄。”
見她們態度堅定,驚鴻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們幾個是在一起居住慣了的,對驚鴻的喜好也很熟悉,很快就適應了自己新的崗位,並且管理的井井有條。
“小姐,我們還能……叫你小姐嗎?”在將自己負責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幾個侍女聚在一起,看到驚鴻也有些遲疑了起來。
“當然可以,你們繼續叫吧。”出乎意料的驚鴻並沒有抗拒,而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個也得分場合,畢竟有的地方是不能這樣叫的。”驚鴻接下來的話更讓幾人興奮起來,這個意思就是在私底下的時候可以這樣叫她。
她們能夠和小姐擁有同樣的秘密,這件事本身就是讓她們覺得很榮幸的。有了這樣的鼓舞,幾人都是乾勁十足。
入目所及之處,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自己抬個手,一個眼神,她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這樣的感覺,才讓驚鴻真正覺得自己已經回到了之前。
但還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因為她派去監視鬱離玄的人已經回來了。
看到大殿裡多出來的一批人,過來的侍女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們都是自己人,你直接說吧。”驚鴻揮了揮手,對這些人給出了極大的容忍。
現在留在她院裡的,除開花容派來的,她在王府調教的不錯的,就是之前在洛陽城時候跟著她的那些。
她很有信心,這些人並不會背叛自己,因此也不需要什麽避嫌。
侍女這才點了點頭,匯報起了自己之前看到的情況:“王爺已經答應和那些人合作,並且要將自己的一些人馬太是南疆了。”
“派去的是誰?”驚鴻心道果然,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
“王爺剛剛讓下人駕車去的是武林盟主府。”侍女有些猶豫,她不太確定,畢竟武林盟主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能夠說派走就派走呢?
而且南疆雖然那裡地域遼闊,氣候卻很是潮濕,不說武林盟主去那裡能不能適應得了,單是說此次行程必定需要幾年的功夫才能回來。將武林盟主派去了,鬱離玄在武林就沒有什麽更加權威的代表人物了,到時候也不好使喚那些武林人馬。
不管侍女怎麽看,都覺得這次行動完全沒有好處,甚至可以說是虧了。
“就應該派他去。”驚鴻對此卻很是淡定,說話的時候也是漫不經心的。
“之前武林盟主辦砸過幾件事,又被兒女情長迷昏了頭腦,他早就想將這個人換掉了。”驚鴻淡然道,她回來後,將整個城主府管理在自己手上的第一時間,就把之前鬱離玄做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通,也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
按照鬱離玄的想法,一個不聽話的人當然是不能繼續用的,否則什麽時候反噬都不知道。
但這樣也給了人一種錯覺,就是他將一個人利用完之後直接將人甩開。讓其他想要投靠他的人產生不太好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