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花宮的管事,你呢?我從來都沒在無花宮見過你。”管事清楚的認識無花宮的每個人,面前這兩個,她知道自己從來都沒見過。
鬱離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們當然是來救你們的了。”
“就你?”管事滿臉狐疑的看著面前的兩人,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像是風一吹就倒,另一個看著壯實點,不過是個男人。
男人頂什麽用?無花宮裡可從來都不需要男人。
“你們只能選擇我,不是嗎?”鬱離玄並沒有跟管家商量的意思,他攤了攤手,“還有別人能進到這裡來嗎?”
也是,不管怎麽說,能夠穿過那片花海的包圍到達這裡,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了。
“你們是誰派來的?”不過為了避免敵方來尋仇,管事還是謹慎的問了一聲。
“花玲讓我來的,她給你們遞消息沒得到回復,就讓我來看看情況。”鬱離玄信口胡謅道。
他說出這話,管事也相信了幾分,畢竟她們長時間待在地底,根本不能出去,更別說是接收外界傳來的消息了。
管事將兩人迎了進去,鬱離玄才看到裡面是一個密室,躺著十幾個女子。
女子長相各不相同,不過特點就是都很漂亮,很符合無花宮的特征。
而坐在最裡面,看起來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女人,在察覺到有人從外界進來後,也睜開了眼睛。
“鬱離玄。”她看到鬱離玄,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花無缺對皇室的厭惡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哪怕鬱離玄只是老皇帝的兒子,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還很小,花無缺也同樣遷怒於他。
說出鬱離玄的名字後,她眼中也是殺機畢現。
“外面那些東西對血腥味很敏感,而且這附近應該就有它們的根部,你確定要動手嗎?”相對於她的怒意,鬱離玄卻表現的很是氣定神閑,說話也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似乎是知道花無缺不會對他怎麽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花無缺說完這些話後,花無缺也止住了動作。
她按捺住胸膛中翻湧的情緒,長吐一口氣,這才看向鬱離玄:“你來做什麽?”
“花玲叫我來看看你過的怎麽樣,現在看來,你的情況不太好啊。”鬱離玄意有所指。
皇室的人果然令人厭惡,說話也這麽的讓人作嘔。花無缺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回答他的話。
當初花玲要跟一個有婦之夫,還不顧自己的阻攔,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名分。花無缺就跟她大吵了一架,花玲憤而離開。
她離開後,花無缺就感覺到了危機,如果繼續讓無花宮的弟子們散落在外,她們是否也會被男人的花言巧語騙走,然後脫離無花宮?
無花宮的人大部分都是花無缺親自挑選的,她看著這些人從孩童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心裡早就有了獨佔她們的想法,不願意讓她們嫁人。
所以花無缺就把無花宮在外面的弟子都召了回來,但她沒想到的是,弟子們回來之後,面臨她們的,反而是另一場災難。
一群神秘的黑衣人闖入了無花宮,他們個個身形高大,力氣更是大的驚人,直接就將毫無準備的無花宮宮人們殺了個大半。
花無缺當時剛好在閉關,知道消息的時候,無花宮幾百號人,已經只剩下了十幾個了。
她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等她悠悠醒來的時候,無花宮和往常也大不一樣了。
但花無缺知道的是,那些過來的男人們,一個都沒能離開無花宮。
外面那些食人花生性嗜血,美麗中也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無花宮裡這麽大的血腥味,它們不可能聞不到,找到缺口就進來了,以極快的速度佔領了整個無花宮,並且把受了輕傷的黑衣人們吸食了個乾淨。
過去了這麽一段時間,無花宮也變得寂靜起來,她們被困在地底下,終日不能見光,更是不敢被外面的食人花們發現。
而兩人能夠進來,也算是這些天裡,唯一一束照射在她們身上的光,自然都是充滿期待的。
“你把她們都帶出去,條件……隨便你開。”花無缺最終還是放棄了,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宮人們的性命開玩笑,她們留在這裡,早晚都是個死。
“以後無花宮成為我在江湖中的臂助,助我奪得皇位。”鬱離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聽到這句,花無缺就想拒絕,可對上鬱離玄似笑非笑的神色,她也無力的垂下了頭。
花無缺深深看了鬱離玄一眼,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食人花是花宮主親自選擇的,可知道它們的弱點是什麽?”鬱離玄看向花無缺,問起了這個問題。
他也存了利用這些花的想法,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知道弱點,才好拿捏。
花無缺聽到這個,眼裡也浮現了一抹悲痛,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低聲道:“被種下千絲纏的人的血液即刻,一滴入土就能夠讓方圓三米的食人花凋零。”
食人花成長起來的因素就是血液,當初花無缺在無花宮門口殺了那麽多人,灑下了這些食人花種,讓它們快速生長開來。
可誰能想到,食人花的克星,也是血液,不過這血液有些特殊而已。
他們都知道千絲纏在誰身上,於是也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雙方定好了合作意向,鬱離玄就和紅衣女子一起回到了上面去。
兩人不害怕外面的食人花,不需要擠在地底。
鬱離玄找出自己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重新繪製了一份地圖,又說出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這才將其一並送了出去。
他帶了特製的信號煙火,不過並不能炸開,而是會在飛行一段距離後掉落下去。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測試過角度了,這次當然也不會失敗。
“你想好怎麽救她們了嗎?”紅衣女子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問千絲纏的事情,不過鬱離玄看她看得很嚴,她根本沒有機會,這時候和鬱離玄單獨相處,也重新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