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澈她又昏睡過去了,心中焦急起來。
“周秋白,這是怎麽回事?”
周秋白站在外面,拱手說道,“皇上不用擔心,皇后只是疲憊至極,所以才睡過去了。”
“那什麽時候醒來?”
墨言澈的臉上布滿了擔心,千萬不要出什麽問題才好。
周秋白不敢打包票,可是明白自己用針後,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回答道,“皇上,皇后的情況尚未可知,因為微臣之前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也沒有研究過天玉散……”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周秋白身為太醫院的院首,天下第一的醫術也沒有準確的說法。
難道,輕輕真的就這樣了嗎?
墨言澈的身影踉蹌了一下,“所以,輕輕的毒性只是延緩了而已?”
“嗯,不過皇上放心,等師兄回來了,應該會有結果。”
周秋白一想到師兄後,一張臉微微有松動。
墨言澈聽到這兩個字,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眼裡的光頓時亮起來,“對,湛介!”
司旬搖搖頭,覺得情況不妙,很快離開皇宮。
這是皇家的事情,自己也不能說什麽,如果皇上這事情不聽勸,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次日,皇上拖著疲憊的身子來上朝。
台下的臣子表情各異,多少在后宮裡有一些眼線,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誰都沒有說話,朝堂上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詭異。
良久,墨言澈開口說道,“既然眾位愛卿沒事,那就下朝吧。”
“皇上,廢後的事情,微臣都聽說了,希望皇上能夠冷靜處理。”
“是啊皇上,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心思。”
這些大臣義正言辭,實在令人作嘔。
最起碼現在的墨言澈,不想再像半年前那樣隱忍,隱忍的結果就是這樣。
冷眼看著台下的臣子,好一會說道,“這些就是你們今天的內容嗎?”
“皇上,忠言逆耳啊!”
這些大臣似乎打定主意,墨言澈一定會為了家國大事而放棄兒女情長。
可惜,墨言澈不是這種人。
怎麽可能放棄他生命裡唯一的光,那是他經歷了多少,才得到的一束光。
葉輕輕對於墨言澈而言,比這江山更重要。
“周大人,看來你不知道朕沒有廢後,這麽義憤填膺,是想朕納了你的女兒為妃吧?”
繼而看著旁邊的人說道,“李大人,朕記得上次的事情,你可沒有處理乾淨,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於嚴,近日朕收到有關你的折子,說是你縱容手下在京城裡開賭場,怎麽?沒有把朕的話放在耳朵裡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因為這些事都是擺在台面上的,皇上雖然不悅,可是也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留吧?
可是墨言澈這一次,的確被眾人激怒了。
沒想到敢對皇后動手,看來這些人還真是活膩歪了。
朝臣沉默不語,覺得皇上真是小題大做,這些事情無傷大雅。
沒想到被提出來了,真是猝不及防。
墨言澈轉頭對趙卓說道,“趙卓,你去調查吧,如果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皇上。”
趙卓站出來拱手說道,這件事被皇上看到了,勢必要分出個黑白。
這些人惶恐不安,立刻說道,“皇上,難道廢後……”
這句話沒說完,只聽到皇上的聲音在高位上響起,“敢對皇后不敬,來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很快,這位大臣被拖出去了。
從外面傳來陣陣哀嚎聲,令人不忍直視。
大臣們看到這裡,明白皇上這次要把人從冷宮裡接出來。
誰敢反對就是這個下場,為了自己的安危,很多人都選擇了閉嘴。
因為皇后也算是為此付出了代價,沒必要繼續咬著這件事不放。
皇上滿意的看了一眼這些人,問道,“諸位還有什麽話嗎?”
“皇上做主就好……”
這些人訕訕一笑,跟剛才的態度比起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司旬在一旁看著這轉變,真把皇上當做從前的太子了。
順天府澹維站在後面,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皇上這舉動,不就是告訴自己別再繼續了,因為下一個,跟可能就是他。
不過澹維沒有害怕,因為自己從來沒想過活下去。
下朝後,這些人都面帶愁容。
“皇上這樣子,真是被皇后迷了心智啊!”
“就是,北淵的未來岌岌可危啊!”
司旬慢悠悠從裡面出來,這幾年的時光,朝堂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一切,難道不是皇后的功勞嗎?
為何要用一件事來否定她,這對皇后而言,一點都不公平。
身後傳來小太監的聲音,“丞相大人,皇上請你去一趟禦書房。”
司旬點頭答應,跟著小太監離開。
禦書房裡的官解挺拔而立,皇上放下手中的東西。
“這太監的身份可調查清楚了?”
官解接手這件事,知道自己不能出現什麽錯誤。
回答道,“皇上,這人的身份沒有調查出來,只是知道他經常給宮外傳信。”
“這樣嗎?”
皇上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到司旬出現在這裡,開口詢問道,“剛才你可看出什麽不對勁了?”
“順天府澹維。”
丞相大人沒有隱瞞,因為他一直在朝堂上不起眼,所以才會被人忽視。
司旬觀察了好幾年,才發現這人辦事一絲不苟。
按照朝廷法度,早就應該提拔上去,可是不知為何,這人卻一直待在順天府。
墨言澈自然也注意到他,只是一直沒有抓住把柄,不好動手。
“說來聽聽……”
司旬無奈回答道,“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也不知道這個人想幹什麽,能夠在京城蟄伏多年而無人察覺,想必目的不會簡單,還請皇上能夠重視。”
“嗯,皇上,微臣得到消息,他府上經常進出一個老人,不知道會不會成為一個突破口。”
官解的人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這個,只是不確定身份,不敢貿然行動,免得打草驚蛇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