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眉梢微動,聲音清冷。
楚子陌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吞咽了口口水,裝著膽子點了點頭;“嗯!”
男孩眼底似劃過一株無奈。
“你要去母后生辰宴會會場吧。”
聽到他說母后,楚子陌一愣。
進宮前楚子陌的母親有告訴過她,當今皇帝膝下子嗣不多,皇上除了當今皇后外還有幾個嬪妃,現在共有兩兒一女,大皇子跟二皇子都是皇后所處。
長公主的母妃原本身體就很虛弱,在生下長公主沒多久便仙逝了。
看面前男孩的年齡,楚子陌判斷他應該是二皇子南宮髯。
見面前的小女孩一直盯著自己看,南宮髯小小的眉毛一挑,唇角勾起一株及淺的笑容。
“這裡是我私人地方,除了我以外,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是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在,沒有我你是不可能從這裡走到宴會會場的。”
楚子陌半信半疑的抬眸看向南宮髯,五歲的她雖然年齡小,卻很聰慧,一路走來除了南宮髯外,她的確沒有見過別人,別說來參加宴會的人,就連宮女太監她都沒有看見一個。
“你……你……你真的能帶我去宴會現場?”
“嗯,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答應我長大會做我的新娘,我就帶你去宴會現場。”
對於五歲的楚子陌而言,她並不知道南宮髯口中做他新娘是什麽意思。
在楚子陌印象中新娘子都很漂亮,年幼的楚子陌天真的認為,他是在誇讚她長的漂亮。
楚子陌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長大後我做你的新娘子。”
南宮髯仍有些幼稚的臉上勾起一株壞笑。
楚子陌六歲生日那天,原本被萬眾矚目的她,天賦測試竟然是零。
從那以後她便被人灌上了廢材的名聲。
南宮髯卻不這樣認為。
那日只是南宮髯有事來楚將軍府,可楚將軍正好有事情出去了,他便想在這院子裡走走等楚將軍回來,
當走到花園池塘邊時,看到水裡有個人在掙扎。
南宮髯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可不是什麽聖人,看著池子裡人的穿著像是將軍府的小姐,在看著空無一人的園子,他大搞知道是怎麽回事,想必這小姐並非自己不慎落水。
這內院的勾心鬥角他也見怪不怪了,在加上他在戰場上看過太多生生死死,一個人在他面前死去他並沒有什麽感覺。
可是當南宮髯看到那落水女子的面容,身體缺不聽自己的使喚跳入池塘。
將楚子陌從池塘救上來,南宮髯細長的手指輕輕將楚子陌粘在額前濕噠噠的頭髮給撩開,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女子面容清秀,隨還未退去幼稚,缺也是個美人胚子。
還能聽到她微弱的呼吸,南宮髯抱起小小的人兒正想找人來救治她,這時看到正火急火燎趕來的碧藍。
碧藍看到一陌生男子抱著自己小姐,又看到渾身濕透的楚子陌,根本顧不上別的,便急急上前;“小姐,你怎麽了?”
南宮髯看著碧藍眼底的著急,又看了眼懷中面色蒼白如紙的小人兒;“你家小姐落入這池塘,快些去請大方。”
看著自家小姐蒼白的小臉和濕透的衣服,碧藍立馬轉身去讓人請大夫。
沒跑幾步碧藍便折了回來;“還請公子將我家小姐送回靜思居。”說完碧藍便又跑去找大夫。
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南宮髯無奈隻好將其送到她的院子。
看到這個破落的院子,南宮髯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將懷裡小小的人兒放到她的床上。
南宮髯環顧了一眼整個房間,寥寥無幾的幾樣家具,與將軍府大小姐的身份還真是不符。
南宮髯沒想到,自己來將軍府找楚將軍,會遇見她落水,自從五歲那年後,他便沒有在見過楚子陌。
時隔多年,沒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形式再次見面。
南宮髯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楚子陌,她的臉色白的快要變透明了,可雙腮卻透著分紅,南宮髯不由擰起了眉頭,將手放到楚子陌的額頭。
她額頭傳來的溫度燙的嚇人,南宮髯的眉頭不由擰得更緊了。
看著床上躺著的小人兒,看樣子這楚子陌很難撐到大夫來了,南宮髯拿出一個很小的陶瓷瓶子,拔出陶瓷瓶瓶子上的軟木塞,倒出一粒血紅色的小藥丸。
這枚小小的藥丸是鬼手神醫特別為他製作的還魂丹,就如這小小藥丸的名字一樣,可以將兵臨死亡的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因為做這藥丸的藥材極其珍貴,鬼手神醫也隻做出三粒,而這是最後一粒。
南宮髯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將那粒血紅色的藥丸放入楚子陌的嘴裡,發現她根本就沒法吞咽,而這房間裡也沒有水。
南宮髯看著濕噠噠又髒兮兮的小人兒,用嘴巴喂她服藥,南宮髯心底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早知道就不應該拿那最後一粒藥救她的,可是藥丸都放到楚子陌的嘴巴了,不用豈不是可惜了。
南宮髯輕輕抬起楚子陌的小腦袋,俊臉一點一點的靠近楚子陌蒼白的小臉,將她嘴巴裡的藥吞下去,
成功將楚子陌嘴巴裡的藥讓她吐下去,南宮髯起身,舌尖輕輕舔過剛剛觸碰到楚子陌嘴唇的唇。
這時碧藍進來,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著急自己小姐現在如何了,憤怒的是她讓人去大夫,沒有一個理會她的,她本想既然沒有人去,那她就自己去,可是守門的根本就不讓她出去,說二夫人說沒有她的允許今日誰都不能離開相府。
無奈她隻好回來看看自家小姐如何了。
看到自己一個人進來的碧藍,身後並沒有跟著大夫,南宮髯便知道有人不讓她去請大夫,這個不想讓碧藍請大夫的想必就是那二夫人。
看著坐在自家小姐床邊的南宮髯,碧藍上前;“多謝公子救起我家小姐,公子的衣衫也都濕透了,可這是內院,沒辦法幫公子替換衣服,還請公子速速回府,換下身上的濕衣服,萬一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南宮髯沒有走的意思,而是看著床上躺著的小人兒。
她的臉色比剛才好很多了;“你家小姐並沒有什麽性命之危,我略懂醫術,在給你家小姐開個方子,你去安方子抓藥,吃上幾副想必就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