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雙手托腮看著陸晚,看了一會兒之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目光閃了閃,她抬手抓了抓陸晚的袖子,好奇的問道:“對了,你既然是她的手下,那你可知道她的武功怎麽樣?厲害嗎?和我比起來如何?”
“我不曾見過寨主出手,也不曾與盟主比試過,所以不知道。”陸晚頭也不抬的回道。
對於她愛搭不理的回話,紅衣女子冷哼著:“哼,算了算了,你趕緊寫吧,寫完了就趕緊回去,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在陸晚寫信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
“叩叩。”
“什麽事?”紅衣女子不耐煩的問。
“寨主,姬女大人來了。”門外的人回答著說。
這一句話讓紅衣女子頓時興奮地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姐姐!”
“快去請姐姐過來!”紅衣女子激動的說。
“是。”
門外人離開之後,紅衣女子就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穿著,余光中看到了還在寫書信的陸晚,她有些嫌棄的問:“你要寫上多久?”
“這才剛下筆。”陸晚淡淡回答,手中筆不停。
紅衣女子不耐煩冷哼著:“真是麻煩,你最好盡快,對了,等一下你就在這裡呆著,不許出去。”
說完之後她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順道還把門給關嚴實了。
但是紅衣女子沒有離開這屋子,而是只是在外間呆著,在門關上後不久,陸晚就已經寫好了一封給自己的信,順道還做了一首藏頭詩,但願這封信抵達晚樓的時候晚樓會有人看得懂,信上她寫的藏頭詩。
她剛剛放下筆,就聽到門外有人入屋,然後紅衣女子十分高興地與來人說著話。
“好久不見,姐姐近來可好?我聽聞那承安王出事了,我可擔心姐姐了,擔心姐姐被他給連累了。”
蕭承安!
陸晚雙眼一亮,目光定定的落在了緊閉著的門上。
莫非來的人是蕭承安的人?還是說這個寨子都是蕭承安的人?
陸晚心中好奇,放下了信之後,抬著腳輕輕的走到了門邊,她用手指在紙窗上戳了一個洞,從這個洞外看了過去。
當看到那和紅衣女子坐在一起的身影時,陸晚瞬間一驚。
那是一個性感美豔的女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卻已經嬌豔非常,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衣裳,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誘人的香肩,姣好的面容,但凡是男人看了都會驚豔失神。
這個女人……
是明月當時畫的畫像上的女人,說是,承安王身邊的侍妾。
對了,剛剛那人來稟報的時候叫這個女人雪姬?而楚襲口中的姬女,可是一個易容高手,莫非當時承安王就是靠著這個人離開的?
當時明月說了,這個女人在哪,蕭承安就在哪,莫非蕭承安也來了這裡?
雪姬輕輕一歎,露出些許憂傷之色,“沒事,我和他逃了出來,雖然富貴不再,但終有一日能重返京城。”
紅衣女子皺著眉,“姐姐還想著跟他啊?他都已經……”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雪姬用手推了推。
紅衣女子嘟著嘴,冷哼一聲,很是不滿的嘀咕著:“知道了,姐姐就知道護著他,也不知道他哪裡有好的地方。”
雪姬微笑,“我知道他的好便可,就不必你知道了。”
“哼。”
紅衣女子坐回到了凳子上,給雪姬倒了一杯茶之後,進入了正題:“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姐姐今日來尋我何事?”
雪姬喝著茶,認真的和紅衣女子說:“那我也不與妹妹拐彎抹角了,我想要跟妹妹借點人。”
“借人?”紅衣女子皺了皺眉。
“是,因為……”
雪姬正想說著什麽,余光看到了紅衣女子,手上把玩著的玉佩。
眼力極好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這玉佩的樣式以及……
“這是什麽?”她伸手拿過玉佩,仔細的打量著,當看到玉佩上面刻著的一個晚字後,神色變得銳利。
紅衣女子隨口回答,“哦,那個武林盟主名下晚樓的玉佩。”
她倒不曾注意到雪姬臉上的神色。
雪姬聞言,猛地將這玉佩拍到了桌子上,“不對!這是只有那陸晚才有的玉佩!”
陸晚兩個字惹得正在偷聽中的陸晚心中一緊,不好,這個女人認識她。
這女人要是蕭承安的人的話,見到了她肯定要麽對她下殺手,要麽將她抓到蕭承安面前。
到時候的後果……
不行,她不能被這個女人抓到!
陸晚輕輕後退著左右張望著,目光落在了微微敞開的門窗上。
紅衣女子沒有聽懂雪姬說的話,她歪了歪腦袋。
“陸晚在哪?”雪姬焦急地問道,見紅衣女子沒有聽懂,便補了一句,“就是拿出這玉佩的人?”
“在裡面。”紅衣女子用手指了指裡屋。
雪姬迫不及待的起身猛地踹門。
“砰!”
隨著一聲脆響,門打開了,但是裡面卻不見人。
紅衣女子大驚,衝了進去,第一時間卻是看桌上的信,卻看到桌上沒信,那信件不知去了哪裡。
她頓時不滿以為陸晚沒有寫信,氣憤地說道:“這小賤人連信都沒有寫完,竟然敢逃!”
“來人!”紅衣女子高呼。
“屬下在。”幾個沙匪走入。
“傳令下去,所有人都去找一個青衣女子,找到的人,賞黃金百兩。”
“是!”
沙匪們離開之後,紅衣女子看向了雪姬,只見雪姬眉頭緊皺,難得露出了凝重且陰毒的臉色。
她這個姐姐向來是個溫柔的人,可從不會露出這般臉色,而且剛剛一看到這玉佩,就一副受了驚的樣子。
“姐姐莫非認識那位武林盟主手下的堂主?”紅衣女子問道。
然而雪姬卻給了紅衣女子一個令她驚訝的回答。
“堂主?不,她就是武林盟主。”
“這……”
那小賤人,竟然是武林盟主?
這怎麽可能,那小賤人看著就不像是個會武功的樣子!而且哪有武林盟主被那麽輕易的製服的?
在她懷疑著的時候,她看到了雪姬將玉佩收入了懷裡。
“姐姐要對玉佩做甚。”紅衣女子問道。
“自然是有用處。”
雪姬緊緊的抓著玉佩,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沒關系,就算沒有抓到陸晚,有著一塊玉佩,她也不愁能借這塊玉佩誘出蕭戎安。
從晌午到夜晚,整個寨子都亂了起來,整個寨子都在找人,但是找了幾個時辰都沒有找到。
就在一處小巷子內,一個沙匪雙手抱刀,站在一個竹筐前,片刻之後,十幾個沙匪跑了過來。
“去那邊找找!”
“這邊沒人!”
“看來人不在這邊,回去稟報,全都向東邊圍過去。”那抱著刀的沙匪皺著眉頭說。
做完之後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之後原本漆黑的巷子內,突然發出了一點聲音,而這個聲音就是在那沙匪所站著的,竹筐裡發出來的。
陸晚掀開蓋子,從竹筐裡面翻了出來,她倒在地上用手拍著胸口。
“呼。”
差點差點,幸虧她機智,也幸虧他們沒有翻這個竹筐,不然她就被他們給抓到了。
陸晚拍著胸口的時候,同時也有些不耐煩,她現在要是沒有被封住武功的話,她也不至於這般的狼狽。
都怪楚襲那廝。
陸晚起身拍了拍裙擺,然後張望左右的走廊,她想要出去,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她身後站著。
“誰?!”陸晚猛地回頭,伸手警惕,更想要用手中的碎瓷片殺人。
然而這人的手更快立即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角落裡面帶。
陸晚正想要掙扎的時候,聞到了這個人身上所散發著的藥香味。
是楚襲。
“不想被抓到的話就跟我走。”楚襲壓低聲音說。
楚襲帶著陸晚從角落裡偷偷離開,被他所帶走的時候,她滿眼的疑惑,她一邊跟著一邊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躲在那裡?”
楚襲一邊在前面走著一邊回答著她,“忘了告訴你,我在你身上下了異香,你在哪我都知道。”
陸晚眼角抽了抽,這人真的是,怪不得抓到了她之後沒有綁住她……
“話說起來,你怎麽逃出來的?”陸晚問道。
楚襲拉著陸晚,躲入了一片綠洲樹林之中,那樹林漆黑無比,再加上晚上冷的厲害,陸晚跟著他的時候都覺得手上的皮膚在起了雞皮疙瘩。
“當然是我的人來救援。”楚襲回答著說,回頭的時候對她眨了眨那雙桃花眼。
他居然還有人。
陸晚眨了眨眼,心中疑惑,沒想到嘴巴順口也給說出來了。
他腳步停頓了一下,“你昨夜回來之後當真睡著了,沒有聽到我的話?”
陸晚沒理他,他輕哼一聲,拉著陸晚走,“算了,你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二人躲在樹林深處,就躲在一棵大樹後,這周圍無人,聽說已經有人搜過了,沒有搜到人。
她正想要問些什麽話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大喊聲,“起火了,起火了!快來救火!”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那原本的住宅方向起了大火,這火光衝天,都快閃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