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穿著白色狐裘從西門離開的女子當真還真就是陸晚。
因為不想驚擾了瑞姬和雲歌的生活,而且陸晚也不想讓外人知道蕭戎安出了什麽事情,便選擇親自出宮去尋人。
希望能從瑞姬那裡得知,蕭戎安為何忽然性情大變的原因。
然而不曾想,當她抵達雲歌的酒樓的時候,卻看到雲歌的酒樓大門被貼上了封條 ,周圍蕭瑟一片寂靜無人,路過的人看到這酒樓大門都露出了一副嫌惡的神情。
陸晚有些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何雲歌的酒樓被貼上了官府的封條?
酒樓內找不到雲歌,陸晚便去了胭脂鋪,要沒想到那胭脂鋪的大門也被貼上了封條,陸晚一臉的茫然靜靜地立在原地,突然之間有了一絲失去方向的感覺,這二人去哪了?為何他們的店鋪會被貼上了封條?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自從煙花節那一夜過後,陸晚便收回了所有監視著瑞姬和雲歌的暗衛,所以至今也不知他們出了什麽事情。
正當陸晚站在胭脂鋪的門前一動不動不知去路的時候,忽然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姑娘。”
陸晚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便看到一個,模樣不過四十多歲,手上正提著一個菜籃子的大娘。
在大娘的臉上所塗抹著的顏值,正好是這雲歌研製的胭脂,因為雲歌所研製的胭脂味道獨特,陸晚一聞便聞到了。
大娘看了一眼胭脂鋪露出了一抹有些失望的神情,隨後疑惑地問陸晚,“姑娘站在這胭脂鋪門前作甚?可是要買胭脂?”
“不是,是來尋人。”陸晚搖了搖頭。
“不是要尋這胭脂鋪的那對夫婦吧?”
“是。”
聽到這話大娘連拍大腿,用著可惜的語氣高呼著,她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哎,她們出事了,也不知出了什麽事,讓官府的人給帶走了。”
“什麽?”
然而陸晚卻沒有心情去注視著大娘的大嗓門,只是聽到了大娘的話,整個人都驚住了。
瑞姬和雲歌被官府的人給帶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可能?
誰敢將他們二人給帶走?
“誰將他們帶走了?”陸晚有些焦急的詢問起大娘。
大娘自然是不知道陸晚問的是哪個官員,聽到陸晚的話還投去了一個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自是衙門的人。”
說著說著大娘話嘮了起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個遍,順道還用著一副詫異的語氣說道:“不過,被押到半路,這對夫婦也不知使了什麽手段,便逃了,所以這胭脂鋪和前面那家酒樓都被封了。”
其實這胭脂鋪的老板是一個大善人,平日裡都有做一些施粥行善的好事,在雲歌被抓住了的時候,所以引得上京城內,大多受過恩的人,紛紛前來圍觀,想要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所以他大多數人也都親眼看到了,雲歌不知動了什麽手腳,那些人忽然全部暈倒在地上,雲歌就帶著他的妻子逃跑了。
聽到他們逃跑了,陸晚反而松了一口氣,總覺得那幫將她們抓走的人心懷不軌,只要他們逃跑了就還好,就是不知他們現在去哪裡,如果逃跑的話,天大地大,要是逃出了上京城,恐怕她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大娘說完了的時候,正要離開,陸晚連忙問大娘,“自那以後,大娘可曾見過他們?”
“沒見過,估計早早就逃出京城了。”大娘隨口說道。
說完了之後便快步離開了,和自己身邊的同伴一邊在說著,這胭脂鋪有多可惜,胭脂鋪內的胭脂有多香多好,就這麽與陸晚擦肩而過。
陸晚失落的靜靜的站在原地了好一會兒,想來他們應該也已經逃出了上京城,要是換做她,她要是被人通緝了,一旦能逃跑,必然不會再回到上京城上,京城之外天大地大,恐怕……
陸晚有些難受,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蕭戎安為何性情大變變成了那般的模樣,日後可否還會變回來,如果一直都是那一班陌生的模樣,可該如何是好。
陸晚走入了一片寂靜的巷子,想要從這巷子離開,然而走著走著,隱約發覺身後似乎有人跟著。
剛感覺到身後攜一股風襲來的時候,她猛然回頭,“誰?!”
一回頭,卻看見身後竟然站著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手上高高的舉起長刀,已經向著陸晚的臉披了下來。
“鐺!”
……
而與此同時,蕭戎安一個人在禦書房內緊閉了一天一夜,直到出來了的時候踉踉蹌蹌地, 一手捂著額頭,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讓宋禧將他帶去陸晚所住著的坤寧宮。
可當他艱難地進入到昆明宮,整個人倒在床上的時候,卻不曾有見到陸晚的身影。
“皇后呢!?”
“皇后去哪了?!”
蕭戎安下意識的驚慌了起來,他緊緊的咬著牙關,強撐著身子走到了衣櫃前,翻找著那櫃子,生怕陸晚的衣物消失不見了。
發現衣物都還在陸晚沒有離宮出走之後才松了一口氣,他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呼吸變得逐漸的急促他雙手緊緊的抱著頭,壓低了聲音低吼著,仿佛在控制著什麽。
宋禧此時急急忙忙的找來,擔憂的看著蕭戎安,一邊想要將蕭戎安攙扶起來,一邊解釋著說道:“奴才讓人出去找了,可,可宮內一直不曾尋到皇后娘娘的蹤跡。”
蕭戎安被扶著坐回到了床上,宋熙正想要起身去給蕭戎安倒一杯茶,然而他卻抓住了宋禧的手,艱難的開口說,“朕撐不住了,宋禧!”
“奴才在。”
他的雙眼變得赤紅一片 ,那一張俊美無雙的面容,此時也扭曲不已,這仿佛像是正在和什麽人做著抵抗。
他壓低了聲音,想要告訴宋禧什麽,“告,告訴她,朕被,被人控……”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小小,到後面宋禧根本聽不清楚蕭戎安在說些什麽,正想要仔細的問一問,卻看到蕭戎安竟然已經暈了過去。
“陛下!?”
宋禧連忙吩咐著自己帶來的徒弟,“快去請太醫過來!”
那叫太監急急忙忙地走出坤寧宮的大門還沒跨過坤寧宮的門檻便看到一個美的女子帶著兩個呀不乏清新還還仿佛帶著一絲的像是不曾腳踏實地,一般。
“慢著。”這女子直接叫住了那想要去叫太醫的小太監。
這女子正是那日所在的宮裡,也正是月明雅。
當然她並沒有告訴眾人她的真實名,名喚作月明雅,而是叫做月明。
月明走了進來,直接伸手搶過了宋禧的人,用著淺淺淡淡又帶著一絲高傲的聲音對他們說道:“陛下沒事,只是有些疲累,故而身子不適暈了過去,很快就能醒來了。”
看到月明走了進來,宋禧頓時就不悅了,這裡是坤寧宮陸晚的住所,一般人都不許隨意進入,更何況是一個宮女即便這個宮女,穿著一身妃子的打扮。
雖然說宋禧的主子只有蕭戎安一個人,但是在宋禧看來,皇后只能有陸晚一個,所以宋禧自然是瞧不起這個不知何故能得入得了陛下的眼的狐狸精。
宋禧冷著臉,“誰讓你進來的?”
宋禧這般的態度,惹得那月明雅心中不滿,月明雅冷笑著說道,“宋公公興許還不知,她如今,是陛下的月貴人。宋公公為仆,是一個閹人,本宮是主,再如何,宋公公也得稱呼本宮一聲娘娘。”
“你……”
閹人二字刺激到了宋禧,宋禧咬牙切齒的瞪了過去,正想要說些什麽狠話,那原本躺在床上已經暈倒過去的蕭戎安此時幽幽轉醒,發出了一些聲音,瞬間就吸引了宋禧和月明雅的注意。
“唔!”
“陛下!”宋禧正想要問一問蕭戎安可曾有什麽事情。
蕭戎安睜開眼眸,那雙從前顯得凌厲非常的鳳眸內,此時模糊空洞,就像是沒有一絲的情感一般。
“朕沒事,你們出去吧。”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宋禧便吩咐著說道。
“是。”
宋禧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只能聽從吩咐帶著坤寧宮內的人迅速離開。
然而在宋禧轉身的時候,他卻聽到了蕭戎安的聲音,“月貴人留下。”
宋禧腳步停頓了一下,月明雅得意的聲音再度傳入他的耳中。
“臣妾留著照顧陛下。”
宋禧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緊,雖然心中有所怨懟,但是沒有顯露於面,而是帶著人離開了順道還將昆明宮的大門給關上了。
等到宋禧帶著宮人們消失了之後,蕭戎安那空洞模糊的眸子才清明了許多,他冷冷的看著月明雅,對著月明雅招手,“過來。”
“這是坤寧宮?”他疑惑地問月明雅。
也不知怎麽回事,他明明是在禦書房內的,可不知何故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的,整個人已經在了坤寧宮內。
月明雅一臉冷淡的走到了蕭戎安的面前,卻還是硬要裝出一副羞澀的樣子。
“是,陛下方才不知怎的,忽然就拋下臣妾,衝來了這坤寧宮,臣妾差點還以為,陛下不要臣妾了。”月明雅嘟著嘴撒嬌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