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人哪裡見過什麽蛋糕啊?尤其是雙層的蛋糕,因為在這裡舒媱找不到那些可以染色的食用色素,所以她只能用那些什麽豌豆花之類的天然染色食材,給老夫人做了一個藍色的蛋糕。
因為裡面沒有麵包做心,所以,舒媱只能用五色糯米飯,做成了米漿,然後把它凝固之後做成了米糕,就成了蛋糕的心。
外面照樣還是用奶油,以及一些比較酥軟的東西裝飾,她還加入了糖人的元素和面塑工藝,做成壽桃的模樣,栩栩如生的放在上面。
那這邊看了一看到這個蛋糕立刻捂著嘴唇不敢置信的看著,從未有人這樣做過。
“這東西呢,叫做蛋糕,傳說是西方人在過生日的時候吃的,我也是在書上看到過,所以就嘗試著做出來。”
說著,舒媱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眾人立刻圍過去,對著那個蛋糕指指點點,眼神裡都是十分的歡悅和驚喜。
舒媱得意洋洋地笑著,用不了多久,等今天晚上過了之後,一定會有很多人找她訂做蛋糕。
這樣想想她好像要賺大發了!
“我從舒姐的臉上看到了要發大財的節奏,舒姐,你發達了千萬不要忘記我啊。”
“你們這些人說什麽胡話呢,舒姐肯定離不開我們的。”
舒媱現在開心著呢,那個周滁玉不是想看她丟臉嗎?不是想讓她賺不了錢嗎?
她偏不要!她生來就是要賺錢的!特別是在這種地方,沒有錢寸步難行。
“可是這麽大的一個糕點,一個人怎麽吃得完呢?”
舒媱笑了笑,拿出了一把匕首,走過去。
“這個糕點呢,主要是用來招呼前來參加壽宴的客人們的,把糕點吃完了,不僅僅壽星有福氣,大家都有福氣。”
說著,舒媱小跑著到楊老夫人的身邊,將匕首遞給她。
“來,老夫人,這個蛋糕是由你來切的。”
老夫人呵呵一笑,合不攏嘴的接過匕首,舒媱在她身邊,教她把蛋糕切開。
剛剛一刀下去,露出裡面五顏六色的糯米糕,賓客們都驚訝的叫起來。
外面看上去精美也就算了,怎麽裡面也這麽好看。
舒媱指導著她把蛋糕切好,然後分給眾人。周滁玉看到這種場景,氣得直跺腳。
來還想著今天晚上看她出醜,怎麽就變成她是主角了。
受邀來參加宴會的白憐心,看到舒媱在宴會上出盡風頭,心裡一陣嫉妒。
明明她都已經不是太子妃了,為什麽她還是這麽風光?相反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沒有人來理會她,那些人分蛋糕都不分她一塊。
“舒姐,白蓮花還沒有蛋糕,要不要可憐一下她分她一塊。”
“哈哈哈哈,誰都有蛋糕,就是白蓮花沒有蛋糕笑死我了,這個太子妃好窩囊哦。”
“這位姐妹請你嚴謹一點是未來的太子妃,並不是太子妃,未來是不是太子妃?那還不一定呢。”
“沒錯沒錯,舒姐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又是太子妃了!”
“突然讓我想起上一次太子殿下偷了舒姐的休書哈哈哈哈哈……”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休書,就是一個配方而已。”
“我面前突然又浮現了太子那張黑色的臉。”
舒媱不理會,她又不是主角,他又不是壽星,給不給人家蛋糕,又不是她這個做蛋糕的人說了算。
主要是她做的這個蛋糕不算很大,大概也就是個十寸的樣子,雖然說是雙層,可是也不夠這三百個賓客吃啊。
所以呀,看看誰有口福嘍,有口福的人才能吃,沒有口福的人就看著吧。
“嗯!不錯不錯,這糕點香酥松軟,口感綿密,甚是好吃。”
楊老夫人突然笑了起來,原本以為今天的壽宴就要搞砸了,誰知道這舒媱給她帶來了這麽大的驚喜。
等一會兒宴會結束了,她一定會讓人好好送點銀子上門感謝她。
周滁玉氣得牙齒癢癢的,沒辦法,只能看著她得意風光。
第二日,甜心閣推出生辰時吃的生日蛋糕成了京城中的爆品。
舒媱的訂單一個接著一個,這蛋糕的訂單都排到了下個月去了,舒媱突然體會到了賺錢的痛苦。
因為這蛋糕做工極其複雜,若是在現代那還好說,可是在這古代就連蛋糕的心都是她用五色糯米漿給做成的。
這五色糯米漿做工也很繁雜,雖然這蛋糕是賺錢,可是這工藝一道一道的,一點都不含糊。
司徒湛不知何時到了甜心閣,聽聞最近舒媱的新品大賣,他也挺想嘗嘗味道的。
“你可別逗了,我現在連趕工都來不及,我哪裡還有心情做一個給你嘗嘗啊!”
舒媱好不容易才把玲瓏教會了怎麽做蛋糕,讓玲瓏去教其他的夥計,可是那些夥計可沒有她那麽厲害,學了整整兩天了,還沒有一個夥計能做出一隻像樣的蛋糕來。
所以呀,這趕工的重任還是交到了舒媱的頭上。
幸虧她現在直接挑了聲明說他們最近先不接蛋糕的單子,不然的話她估計要在這裡住下了。
“本王是想來同你說的,西域有使者來訪,父皇在宮裡設宴。你現在還是本王的太子妃,到時候你須得同本王一起去赴宴。”
至於白憐心,她還是以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去參加宮宴。
舒媱震驚,轉頭看著他:“什麽意思啊?你們皇家怎麽那麽多宴會?前段時間不是才有一個嗎?怎麽現在又有了?”
這皇家的生活過的可真是奢靡,一會兒一個宴會的,這參加宴會的人都得煩了吧?
司徒湛也沒有辦法,這個時辰正是各國使者來朝的日子,估計過了這一場宮宴之後還有無數場宮宴呢。
本來舒媱已經有點動搖,想要和他複婚,可聽到他說還會有無數場宮宴之後,她覺得應該好好的考慮考慮是不是要跑路。
“那需要我做什麽?我是去那裡坐坐就可以了嗎?”可別到時候又讓她跳舞,又讓她乾這乾那的。
“父皇說聽聞你近日出了新品,也不知怎麽的,居然傳到了西域去。西域的使者說,很想嘗一嘗你做的蛋糕。”
舒媱睜大眼睛,這京城的單子她都沒做完的,西域的單子怎麽就來了?
看來她以後得出一個布告,告訴這些老百姓們,京城以外的單子她不接。
“你先別著急著拒絕,父皇說了,如果你做這個糕點的話,他會給你賞賜黃金百兩。”
嗯?是心動啊!舒媱雙眼發光,黃金百兩?那她豈不是有錢了?那她豈不是可以在全國范圍內開分店了?
“你確定是黃金百兩?”舒媱稍微顫抖著聲音,黃金百兩!
“不錯,確實是黃金百兩,但前提是你必須得做好一些,萬萬不可丟了皇室的臉面。”
果然這錢沒那麽好賺,還要讓他們滿意!怎麽樣才算讓他們滿意呀?
這根本就沒有個定性嘛,只要她做的成功不就好了嗎?
“除此之外呢?”舒媱拉攏著臉,害她白白高興一場,就在剛才他說有黃金百兩的時候,她甚至已經打算好怎麽花這黃金百兩了。
“除此之外,你還要負責宮裡的糕點,意思是說,宮宴上的糕點,需要你來負責。”
“瘋了吧,難道你們皇家裡就沒有個廚子嗎?我可是太子妃,堂堂太子妃讓我去做糕點,你覺得這合理嗎?”
她這身份掉的還挺厲害,先是堂堂的太子妃,後來是負責宮宴的廚子。
“這是父皇對你的肯定。”
舒媱冷笑,誰想要這份肯定誰去做,反正她不想去做,這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事兒。
“而且父皇說了不可以抗旨。”
舒媱差點沒給這位太子跪下,太難了,這一百兩黃金她不要也得要。
“為了保證宮宴的順利進行,父皇說要你和我從今日開始便入宮居住。”
今日開始?和他?一起入宮。
“你老實告訴我,你父皇是不是老糊塗了?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他是不是忘記了上一次他在宮宴的時候已經給你和白憐心賜婚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已經不是太子妃。我為什麽還要和你一同進宮去住?”
“你先不要那麽激動,父皇,他只是迫不得已。為了大局考慮,所以不得不把白憐心賜婚於我。”
司徒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知道,舒媱一直不滿意那一次宮宴上他父皇賜婚他和白憐心。
可是他知道皇上也是有苦心的,如果不把白憐心賜婚於他,別人恐怕不合適。
可如果白憐心不是太子妃,而是侍妾的話,那也不合適。
“我說的不是賜婚的問題,我是想拒絕這一次宮宴,你讓我負責一個國宴的糕點,萬一我搞砸了怎麽辦?”
本來她開一家店是為了自己賺錢,也為了鑽研新品是為了興趣愛好。
現在讓她去負責一個宮宴的所有糕點,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那她壓力會大許多。
萬一她真的宮宴給搞砸了,說不定吃不了兜著走,別說繼續開店繼續賺錢了,小命保不保還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你不能搞砸。”
“……”他倒是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