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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此妖妃哪裡逃》娛樂圈醜聞
  我叫陳彼得,是一名成功的藝人,我遊走在演藝圈和商業界打拚多年,在鎂光燈下無數次接受記者的采訪。所謂娛樂圈,就是你使別人娛樂的同時別人也娛樂了你。乍一看這句話沒什麽深意,是的,那是因為你乍一看的緣故。面對那些記者提出的五花八門的問題,你需要有絕對冷靜的頭腦和相對高超的智商,才足以應付那些不乏腦殘的問題。想要在這個行業站穩腳步,絕不是嘩眾取寵的博取眼球贏得頭條,而是天分。是的,只有天分,憑借我這麽多年來的小三風波,吸毒傳聞,暴力行徑,都在記者樸實無華的鏡頭下得以展現,一路摸爬滾打,啊不,穩扎實打走到今天的地位。我最想感謝的人是誰?是的,記者朋友你搞錯了,我最想感謝的人只有我自己。你說什麽?你問我對前女友結婚的事情怎麽看?我能怎麽看!都說了是前女友了,她結不結婚乾我屁事啊!記者朋友你能大點聲嗎!我聽不到!

  “陳彼得先生,據說你因為和前女友分手而得了抑鬱症,請問這是真的嗎。還有據你的前女友馮恰恰小姐爆料,你在和她交往的過程中,幾次因為一點微妙的口角之爭而惱羞成怒,將她打傷,請問這是你們分手的真正原因嗎。還有,你是否真的如同傳聞說的那樣,嗜賭成性,還有暴力傾向呢。陳彼得先生,請您回答我們。還有,哎還有……”

  人群突然亂了起來,我身旁的經紀人及時幫我解除了尷尬。“請大家維持好秩序,不要擁擠,不要推掇,對不起,我們的采訪到此結束。我們將不再回答記者提出的任何問題。謝謝。謝謝大家。謝謝。謝謝。”

  我的經紀人葛萊美拉著我突出記者的重圍艱難地擠上麵包車,就在車門即將關上的一霎那,一隻手擋住了車門,我抬起頭,一張詭異的笑臉出現在我面前。

  “陳彼得先生,最後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想殺了你爸娶你媽或殺了你媽嫁你爸?簡而言之,你是否有雙重人格障礙?”

  說完這話,他的手就自動脫離開車門,車門迅速關上,然後就疾駛而去。我情不自禁回頭望了一眼。

  我坐在車上,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戴著一頂舊鴨舌帽,低著頭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逼人,他的聲音低沉,如同在我耳邊說悄悄話般,可是言辭犀利,字正腔圓。他的問題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因為他沒有給我回答的時間。但是他問的這個問題很有趣,如果他沒有立即松開車門的話,我可能會給他答覆。但這也只是可能而已。同時我猜,他其實想聽到我的答覆,因為我剛才回頭,他站在路邊,朝著我們行駛的方向,目光如炬,如影隨形。

  我的經紀人此時就在我身邊坐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陰鬱和沉默,看得出他一直在忍耐。

  “喂,你這家夥,幹嘛呢?擺那一副臭臉給我,我最近遭受到的人身攻擊還不夠多嗎?”

  葛萊美臉上又重新恢復了他以往的冷峻。他整理了一下剛才被記者擠歪了的領帶和衣服的褶皺,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說:
  “陳彼得先生,作為你的經紀人我不得不說,你的防范措施做得真是太到位了,一個月不到,已經上了三次頭條,除去上次半夜醉酒在自家公寓陽台鬧自殺,事後你解釋說只是想吹吹冷風,寒冬臘月的你他媽韓劇看多了學誰不好學人家都敏俊,哦對不起,那是因為我沒在你身邊的緣故。你這腦子除了記記台詞外也沒別的用處。可是剩下兩次都是和你的前女友扯上關系,一次被跟蹤偷拍,一次還是被跟蹤偷拍,我不得不說一句,我給你高薪聘請的那幾個保鏢是瞎子嗎,還是說,你是故意————噢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停頓一下,把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轉向我:

  “所以,你是故意的麽?”

  我無言以對,拚命搖頭。坐在車上開始陷入思考,與其說是思考,不如說我在生氣,生什麽氣,我也不知道。我問葛萊美要了一支煙,並且適時打斷了他的話,我說:“哥,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一定加倍防火防盜防記者。有煙不哥?給支煙抽抽。”他很訝異地看著我,最終歎口氣,從兜裡掏出盒煙。

  我嘴上叼著煙,在吞雲吐霧裡內心卻平靜下來,我突然很想喝酒,喝酒可以麻痹我的神經,最起碼讓我今晚好過一點。

  車開到我家門口,裡一層外一層的安保將我所住的公寓團團圍住,葛萊美坐在車裡簡短地對我說:“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得應付那些令人頭疼的記者呢。你呀你呀,凡事長點心吧。”

  我嘴上應著葛萊美的話,心思卻已飄到九霄雲外,恰恰光滑的大腿和渾圓的屁股在我眼前晃悠,她的精致的臉蛋,性感的嘴唇,有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芳香氣息,她渺渺娜娜,娉娉婷婷地向我走來,像《青蛇》裡的張曼玉,極具魅惑地吐出火熱的信子,輕而易舉俘獲了我,我被她妖嬈的肢體纏繞,動彈不得,不得不束手就擒。

  可是現在想想,只能怪自己當初瞎了眼,沒看清這家夥的美麗外表都是靠妝出來的,女人美不美,全靠一盆水,卸了妝,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妖孽的內心比她不堪的外表更加醜陋。

  算了,越說越糟心,反正在鏡頭前的我,已經是個人神共憤的怪物了。孰對孰錯,還不是記者下筆分分鍾的事兒,他們一段略顯浮誇的報道,就足以讓那些腦殘粉信以為真,他們用道聽途說來的零碎傳言整合起來,加上自己的包裝,就搖身一變成為八卦娛樂新聞的頭條勁爆,總之這世界,沒有不變的承諾,只有不變的謊言。我已癱在這趟渾水裡,並對此深信不疑。

  那天晚上我沒有直接回家,我很低調地去了一家酒館,喝了個半醉,不敢喝個全醉,因為還得自己回家。我站在大街上,冷風呼呼的往我脖子裡灌,我打了個酒嗝,吃進去的東西全吐了。我哇哇地吐個不停,有好幾個人在大街上駐足觀望,他們一個一個對著我指手劃腳,然後一輛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離我很近幾乎擦著我的身子,我在後面跳著腳大罵:
  “他媽的沒長眼啊。深更半夜在馬路上蹦躂個啥,回去走你的盲道去!”

  結果那車居然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四五個人,一個個五大腰粗,荷槍實彈的,他們拉住了我,然後說:“這不是那個演員陳彼得麽。”一時間路人全圍了過來,他們拿著手機對著我一陣狂拍。拍就拍吧,居然還開著閃光燈,閃瞎了我的眼。

  我的酒醒了大半,我意識到這是多麽糟糕的事情。我從容不迫甩開他們的拉扯,掏出手機,假裝接了個電話,我在電話裡笑容可掬聲音甜美,我說:“哥,我正在為新戲做準備呢,你要我體驗生活我正在體驗中,可是廣大人民群眾他們不知道啊,他們以為我正在大街上耍酒瘋呢,什麽,導演現在找我試戲,可現在是半夜呀,哦沒關系是吧,好我現在就過去。”

  然後我看見那幫傻逼全都愣在那兒了,我面帶微笑語氣溫柔的對他們說,“不好意思讓大家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請大家讓一讓。”

  等到我離開他們的視野之後,我立刻撒丫子就跑。一路跑回了家。

  我站在自家陽台上,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那次假自殺風波,那次正是恰恰與我鬧分手鬧的最凶的一次,理由很簡單,我和一個女人一起上街被媒體拍到了,而那個女人卻不是恰恰。雖然事後我跟恰恰解釋那只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並無任何不正當關系並且最關鍵的一點你也認識她。可是恰恰還是鐵了心的要和我分手,分手就分手吧,張口就要一百萬的分手費,居心叵測啊居心叵測。我說這哪是分手費啊是封口費吧,我要不給你這錢保不齊你得怎樣在媒體跟前黑我呢。

  我給了她錢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沒想幾天后網上鋪天蓋地地報道我與恰恰分手的消息,那標題真是觸目驚心啊,什麽《陳姓演員愛情出軌,前女友獲一百萬分手費》,《陳某某風流成性,二奶小三扎成堆》,《陳某某嗜賭成性不悔改,前女友忍無可忍提分手》,《陳某某暴力對女友,前女友忍痛說分手——一百萬分手費是真是假?》,諸如此類報道數不勝數。我氣得肺都要炸掉了,卻對此無可奈何。那天我被記者圍堵在家中無法出門,就喝了點小酒,在陽台上給恰恰打電話,可是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回到房間準備睡覺,門外一直有記者在摁門鈴,我隻好又回到陽台上徑自吹著冷風,忽然我感覺有人在暗處偷窺我,但我不知道那個人藏在何處,這讓我心裡起疙瘩。直到我不經意地看向我隔壁陽台,黑暗中一隻攝像頭在十分隱蔽的角落裡散發極其微弱的光,我順手操起什麽東西向它砸去,沒想一個人影快速而冷靜地向一旁閃去,轉瞬沒了蹤影。第二天就有報道說我患上抑鬱症自殺未遂的消息。

  之後大約一個禮拜,我跟公司請了假說想出去散散心,在首都機場辦理飛往洛杉磯的手續時又被一個記者偷拍,卻被我當場逮到。要不是那四個保鏢拉住了我,我非得修理丫一頓不成。第二天我被迫取消了我的行程,因為他們鋪天蓋地大肆渲染,說我有暴力傾向,在機場毆打記者,神情亢奮,疑似服用毒品,還配了一張保鏢拉著我的照片。

  於是在流言和蜚語雙重摧殘下,我終於治好了我的失眠,每次只要電視上出現我演的作品或者報道時,我都毫無例外地關上電視,繼而呼呼大睡。我向公司誠懇地要求他們封殺我,可是卻被拒絕了。我的經紀人葛萊美也只是說,我就安心地呆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好了。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可是老子幹嘛要休養生息?我又沒生病,又沒做錯事情。其實我心裡明白,公司之所以不封殺我,是因為這段時間雖然我的醜聞不斷,但是正因如此,我的經紀公司才得以名聲大噪,而且那些報道裡夾雜了一些不慍不火的文章,沒說我好也沒說我不好,這些都是我公司的人寫的。目的很明顯,要慢慢扭轉我的形象,但不可操之過急。因為物極必反。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開始努力回想,自從那個神秘的鴨舌帽出現之後,就接連不斷地發生事情,現實社會不是我們所想像的烏托邦,機會比熊貓血還稀少,所以我深知在娛樂圈的渾水裡摸爬滾打是有多麽不容易,一不留心就被當成魚給釣上岸,問題是,那個引誘我的魚餌到底是什麽來頭,這世界眾生芸芸,他為何偏偏要和我過不去?不過有個閑人曾說過,出了問題要第一時間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不然便秘了都要怪地球沒了引力。所以我絞盡腦汁銘心苦想,終於腦海中靈光乍現:人生苦短,何必苦苦糾結一個問題不放,忍忍就過去了。

  但是漸漸的,我覺得我的內心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時而煩躁不安,時而暴躁易怒,時而靜如處子,時而動如瘋兔。有時內心平靜無痕,與世無爭,有時會有分分鍾想殺一個人的衝動,在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開始無比想念恰恰,我經常給她打電話,但是一次也沒有接通過,要麽關機要麽不接,我開始換著號碼給她打,一次意外地接通了,可是接電話的卻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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