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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此妖妃哪裡逃》左察意姒病危
  我想起折磨我很多年的那些夢境,無數暴力毆打的血腥場面,那些個夜晚開始我漸漸懂得了隱藏溫暖,在凜冽的寒風中我身體中僅存的一點溫暖正一步步退到靈魂最底層,隱秘得連我自己都很難尋到它的存在,此後多年的愛情和生活我節儉地度日,當寒風來襲的時候,再厚的棉衣也無法禦寒。生命本身有一個冬天,它已經來臨。

  如今我又一次做了類似的夢,夢裡的角色,卻換成了別人,我覺得十分新奇,我又憶起自己在劇組度過的那些日日夜夜,記者的采訪我總是看起來派頭十足,不屑一顧,手插在褲袋裡,眼睛四十五度角向上撩,嘴邊永遠帶著一絲壞笑,哪句話我不愛聽了直接炮轟記者,久而久之,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陳懟懟”。

  這也就是我在娛樂圈總被人黑的原因,其實我真不是瞧不起人,應該歸納為“社交恐懼症”那類,之後我的花邊新聞頻頻登上報紙,作為公眾人物,我收斂了一下。直到“鴨舌帽”的出現,他一針見血刺痛了我最敏感的神經。

  我被夢中那種高高在上的透在骨子裡的癲狂所驚醒,我意識到那種桀驁不馴和玩世不恭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我已在做自己這條路上愈走愈遠。

  來到這裡之後,我終於意識到,時間是個不可捉摸的東西,我其實從來不曾擁有時間,只是在瓦礫遍布的曠野裡撿拾它的碎片,而我們朝前邁出的每一個步伐,都是在抵達那並不遙遠的過去。

  我忽然想起左察意姒,不知道這麽久不見,她還好麽。沒了玉瑤在身邊,想出去都這麽難。

  不過,晚膳過後,崔嬤嬤意外現身了。

  “娘娘,高公公說,娘娘身體不好,身邊若是沒個親信,總是不好的。所以又把奴婢召回來了。”

  “這真是再好不過了。崔嬤嬤,你不要管我,最近有時間你出趟宮,幫我傳個口信。”

  “娘娘,是要給何人傳口信。”

  “你去西梁府,西梁王必定不在府上。但不打緊,他的那些隨從仆人必定是在的。你去找一下那個管家,告訴他我的情況,說我被軟禁於此,讓他想辦法通知西梁王,趕快來救我。”

  “娘娘,皇上對您戒備森嚴,如今能讓我近身侍奉已是不易,怎麽會令我出宮呢。恐怕早有防范。”

  “我不管,你趕快想想法子救救本宮啊,本宮不能在這裡任人擺布,坐以待斃。如今陳豫冷血寡情,陳厚避而不見,難道是想讓本宮擔這一切的過失麽。不行!本宮失寵不打緊,不能讓本宮的母家一並失了皇恩,連累自己的孩子更是絕不可以!”

  “娘娘,娘娘,稍安勿躁啊娘娘,如今皇上還沒有對您做進一步處置,只是口頭上說的,如今將您送回瑤華宮,還是顧念著昔日的情分,娘娘何不沉住氣,先把身體養好,以待時機。”

  “皇上已經將本宮貶為庶人了,還讓本宮進了典獄司,若不是我用計謀中毒才得以出來,根本就熬不過幾日!如今皇上表面上放了本宮,誰知道背後又耍什麽心機!說不定正想神不知鬼不覺除掉本宮,本宮必定得學會自保。”

  “娘娘多慮了。皇上不會趕盡殺絕的,就算皇上不顧念和娘娘的舊情,也得顧著安顏家族和伊僐小皇子的情面,左察意姒已經進冷宮了,娘娘若是也進了冷宮,這后宮,便無人統率,那些官宦之家的女兒,雖然養在宮中多年,到底還是處女之身,皇上從未碰過她們。她們充其量只不過是皇上遏製前朝的工具罷了。”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動物,而君心則是最難以捉摸的,瞬息則萬變。本宮斷不能靠著皇上的恩寵過日子,之前有先帝的葭妃娘娘的先例擺在那裡,當然要以此為戒!本宮要為自己想好後路,以備來日不時之需。所以,崔嬤嬤,你是本宮的乳母,相當於半個母親,你一定要幫我一把。”

  “娘娘要奴婢做什麽。”

  “找到西梁王,讓他知道本宮的困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想法子探究陳豫的心意,陳厚失蹤了這麽久,一定動了謀反之心,說不定在招兵買馬,壟斷兵權。既然這樣,就要防備陳豫,若是來日兵戎相見,本宮不至於做了他們兩兄弟的棋子。”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想辦法。”

  崔嬤嬤退下後,我漸漸感到驚慌,陳豫這家夥看起來是打算玩真的了,果然寡義無恥,自私虛偽,外帶冷酷絕情!看樣子他們兄弟之間果真要撕破臉了,既如此,一場戰爭在所難免。為什麽,我努力了這麽久,卻讓整個故事又回到了原點。陳厚至今隱藏得十分精巧,一定在做萬全準備。

  可是……陳豫和陳厚之間,貌似不過是一場誤會,因為高無恙親口對我坦承過,那日劫囚之事,並非陳厚所為,乃是高無恙因往事恨透了陳豫,才滋生的事端。既如此,要想解除他們兄弟間的誤會,就需要高無恙在陳豫面前交待清楚。如此,這場戰爭才會於無形中化解。

  但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陳厚知道我們目前的局面。否則,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崔嬤嬤不過是一個老嬤嬤,且作為一個毫無法力之人,即使冒險出宮估計也也沒有什麽辦法找到陳厚。且西梁府上陳豫一定派了人防守,崔嬤嬤若是碰到那些人豈不是自投羅網,更使陳豫確信我和陳厚之間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唉,要是玉瑤在身邊就好了,這隻古靈精怪的貓神通廣大,渾身充滿著迷人的魅力,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可如今,好像命運一把收起了華麗的魔毯,她從半空直掉下來,自此活不見人,死不——呸呸,一定不會的。

  我在瑤華宮獨自度過了不知多長的時間,罩著簾幕的寢室,每日有人將一日三餐送到門口,我臥病不起,渾身癱軟無力,自那日我讓崔嬤嬤想辦法出宮,她就再沒有出現過。想要探究她的消息是不可能。我十分後悔,但也於事無補。

  終日呆在寢宮,對很多事情我已無能為力。我只能等待,等待機會。不分晝夜的睡眠,黑白顛倒,我的幻覺愈見嚴重。不止幻視,甚至出現了幻聽、幻聞,我老感覺我的房間有一股淡淡的腥臭氣息,像是動物的尿液或糞便。每每夜深人靜,我總會聽到微弱又十分清晰的聲音在我的周圍環繞,還有類似指甲的堅硬物體摩挲地板的聲響。因為不知道時間,漸漸對其失去概念,總是感覺莫名的寒冷,仿佛已經是深深的冬季,拉開窗簾就能看到厚厚的白雪。

  唇亡齒寒。

  終於有那麽一天,高無恙敲開了我的房間,肅言道:
  “娘娘,皇上宅心仁厚,知道您與景華宮娘娘交好,特令您出寢宮看望。”

  我欣喜若狂。又見高無恙神色肅穆,語氣沉重,便意識到有不對的地方,於是換了副小心翼翼的神情詢問:
  “高公公,皇上——為何突然——莫不是……”

  “娘娘,景華宮娘娘突然病重,太醫束手無策,您趕快去看看吧,去晚了說不定就見不著了。”

  我的心陡然沉到海底,腦袋裡嗡地一聲轟然炸開。

  景華宮。

  我跌跌撞撞踏進左察意姒的房內,但見陳設簡陋,灰頭土臉,不複往日光彩。左察意姒躺在床上,形容枯槁,面色慘白,一側僅兩個丫鬟在旁,除此之外,不見旁人。

  我一時之間,心中悲涼。

  “皇后娘娘患澇症數月,不見好轉,如今病入膏肓,太醫說,大約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了。”

  高無恙在一旁小聲說著。

  我慢慢走向床邊,看著那張飽經憂患的面容,想起她曾說起的“管得了后宮,管不了自己的心”,內心便尖銳地痛起來。

  “皇后娘娘清楚自己的病情麽。”

  “奴才不知道。”

  左察意姒慢慢睜開雙眼,嘴裡含混不清:“誰啊。是誰在本宮床前說話。”

  高無恙緩緩答道:“皇后娘娘恕罪,擾您清夢了。容妃娘娘來看您了。”

  左察意姒的眼睛裡還是混沌一片,嘴角卻微微上揚。

  “清夢?本宮好久沒做夢了。容妃,你既來看本宮,怎麽不給本宮請安啊。還有,這裡是冷宮,你居然能說來就來。你本領真是不小,本宮小看了你的能力。”

  聽得此言,尤其是最後一句,熟悉且親切。我慢慢屈膝作揖: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左察意姒笑了,但也許是我看錯了,她的眼睛裡跟我的一樣,都有星星點點的東西在發光。

  左察意姒費力地抬起頭,我急忙上前扶住:

  “皇后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麽。”

  “扶本宮起來。”

  左察意姒東倒西歪地坐在床頭,幾個丫鬟上前幫忙,左察意姒卻霸氣地製止了:
  “這裡不需要人,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和容妃單獨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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