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踏上了樓,蘇瑾左邊懷裡的姑娘就不安分了起來,伸手就往蘇瑾懷裡摸,“您一個人對我們兩個人,可能受得住?”
“受得住受得住。”蘇瑾笑呵呵的把她的手又拉出來,“你叫什麽名字?”
“奴家名叫杏花。”
“好的心心。”樓上太吵,蘇瑾其實沒有聽清楚她的名字,想當然的開口,“心心,你去幫我找些東西來。”
“奴家叫杏花啦!”那杏花姑娘撇撇嘴,撒嬌似的撞了撞蘇瑾,又開口。
“公子要什麽東西,茶水還是點心?”
“幫我拿上一遝硬紙來,再給我準備把剪子。”伸手拍拍杏花的小臉,“小爺我今天帶你玩好玩的!”
“這有什麽好玩的?”杏花叨咕一句,還是去拿了,往下走時,遇見了往上走的蕭澤。
“哪去?”一眼認出這是蘇瑾抱走的姑娘,蕭澤開口,“怎麽不去伺候蘇大人?”
莫不是那蘇瑾受不住想臨陣逃脫吧?
“回這位公子,”杏花衝他一笑,把蘇瑾剛剛的話背了一遍。
“剛剛蘇大人說了,要奴家去拿些硬紙和剪子來,帶我們玩些好玩的。”
硬紙?剪子?好玩的?
花叢老手蕭澤頓時產生了某些朦朦朧朧的聯想。
這個蘇瑾看著年紀輕輕的,又瘦又弱,沒想到不僅玩的多,而且還玩的這麽狠。
那杏花姑娘下去準備了,蕭澤摟著楊紹平選的姑娘就往房裡鑽。
管他的,反正自己就這麽一刻鍾,抓緊時間。
蕭澤這邊輕車熟路,蘇瑾這邊的兩個姑娘卻開始大眼瞪小眼看著伏在桌上不停歇又剪又寫的人。
“好啦!”歡呼一聲,蘇瑾從桌面的抬起頭,“我做的第一副撲克產生啦!”
“普客?”姑娘們好奇的湊過來,“公子,普客是什麽?”
“撲克,就是一種紙牌遊戲!”擺擺手,蘇瑾大喇喇的支起腿坐在椅子上,“今天我們玩鬥地.主!”
在兩個姑娘好奇的目光下,蘇瑾快速的講了一遍遊戲規則,然後抬起頭,滿懷期待的開口。
“你們懂了沒?”
杏花皺著眉頭,瞥了一眼另一個少女。
她能說她不懂嗎?
“回公子,奴家大改懂了,說給您聽聽,您看是不是這個道理。”站在杏花身邊一直未開口的少女向蘇瑾福了福身。
“玩法是依次抓牌,大可以捉小,牌未出時,反扣為暗牌,不讓他人看見;出葉子後一律仰放,由鬥者從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以施競技……”
蘇瑾越聽眼睛越亮。
這女子一直都十分安靜,沒有多余的話,沒想到居然一點就通。
她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
不過就是普通的清秀樣子,倒是一雙眼睛晶亮,動人的很。
“思思姐真是厲害!”杏花聽她這一說立馬也懂了,“杏花竟不及姐姐半分聰慧。”
那叫思思的女子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明白了規則,這三人立馬開始玩了起來。
第一把的時候,蘇瑾幾乎是手把手的教著她們,第二把開始,兩個人已經漸漸摸清楚套路了。
第三把。
“一個K!”杏花將牌往桌上一丟,滿臉興奮。
“要不要?”
“哈哈,”看見杏花著了道,蘇瑾嘿嘿一笑,無聲丟出手裡的一張“大王”。
“啊!”杏花頓時哀嚎一身,“蘇大人你這個好大啊!”
“哈哈哈哈哈哈!”蘇瑾興奮的目光發亮,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
“那是,我敢說,沒人比我這個更大了哈哈哈哈!”
蘇瑾這邊興奮至極,沒有考慮到這老鴇為了讓客人盡興,故而每一間的這牆壁都十分薄,也不隔音。
而她的隔壁,就是尊貴的齊王殿下。
本來蕭澤那邊已經一切就緒,窩在榻上正欲顛.鸞倒鳳被翻紅浪之時,突然聽到了隔壁蘇瑾這句話,他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誰的大?
哪大?
有多大?
聽著隔壁蘇瑾那狂妄的笑聲,齊王殿下蕭澤頓時心裡不平衡了。
還沒人這麽誇過他呢!
心下一動,他立馬扔下了身邊已經神志不清的姑娘,撿起地下的衣服就往隔壁躥。
他要看看蘇瑾的有多大。
躥是躥了,然而這般突然推門進入,蕭澤總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猶豫半晌,齊王殿光明正大的做了此生經常做卑鄙的事——聽牆角。
他把耳朵湊上去。
蘇瑾一個王出來,沒有人能接上,於是開開心心的出了1234567。
摸了摸手裡唯一的一張牌,蘇瑾覺得自己這把贏定了,笑嘻嘻的開口。
“沒人可以……”
“我能壓你!”一旁的思思突然開口,小手一抬,將一串牌工工整整的擺出來,“8到A。”
壓……誰壓誰?
還要扒到肩?
門外聽的蕭澤立馬捂住了嘴,隻覺得氣血上湧,十分震驚。
十七年了!
他蕭澤活了十七年了,也可以說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可是如今碰見這個蘇瑾才知道,原來有些東西不是混的時間長就可以的,有些不起眼的男人會的花樣一樣很多!
他覺得自己過去的那些年都白活了,尤其在蘇瑾面前。
想到這兒,齊王殿下覺得內心十分的委屈,然而委屈之余有些些不甘。
憑什麽他堂堂的齊王竟不如別人?他得學習!學習優秀的知識!
於是,他立馬手一伸,將那門一把推開,邁步就跨了進去。
“帶我一個!”
他這喊的這一嗓子,到讓屋裡三個人愣了愣。
蘇瑾正洗牌的手一頓,抬起眼來看著這個突然跑進屋的少年。
衣冠不整,面色緋紅,臉蛋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唇印……
估計這人剛剛沒幹什麽正經事!
蘇瑾這邊打量著蕭澤不說話,一旁的杏花突然叫起來。
“哎呀,公子,你怎麽啦?”
什麽怎麽了?
蕭澤皺皺眉,順著她的目光抬手在唇上摸了摸,頓時呆了呆。
手上,一片殷紅之色。
聽牆角想的太多的齊王殿下……居然,流了鼻血。
“哎呀公子。”杏花扭著腰上去,捏著帕子就為他擦,“您怎麽了您?莫不是上火了?”
蕭澤抿著嘴,十分不願意承認自己流鼻血的真正原因,隻沉默著讓杏花為他擦了。
杏花姑娘含情脈脈的吸氣,踮腳,抬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打出了一套美人入懷的規定動作。
然而蕭澤卻突然瞪大了眼。
杏花這一靠過來,他才發現這人居然穿著衣服!
目光再一掃,蕭澤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屋裡並沒有他想象的凌亂畫面,只有他,是穿著最暴露的。
“你們……你們在幹什麽?”蕭澤出離憤怒了,“你們到底在比什麽大小?”
“牌啊!”蘇瑾兩隻手指捏著一張,衝著他晃了晃,“我們在打葉子戲。”
葉子戲?
這不是軍隊上士兵的玩意嗎,這蘇瑾怎麽知道?
“你剛剛說,帶你一個?”蘇瑾摸著下巴頦,眼珠子滴溜一轉,就露出了溫溫柔柔的笑意。
“來來來,快坐快坐!”
蕭澤啊蕭澤,你扮鬼嚇我,又讓我出醜,這可是你找上來的啊,輸個精光可別怪我!
她伸手就拉著皺著眉的蕭澤坐下,然後笑嘻嘻的開口,“蕭大人您都開口了,怎麽有不帶您玩的道理?就是怕您不敢玩啊……”
疑心有詐的蕭澤抱著疑慮的坐下來,先聽到蘇瑾剛開始誇他,十分受用的點了點頭,又聽到蘇瑾說他不敢玩,立馬揚起了眉。
“你看不起誰,這世上就沒有小爺我不敢玩的!”
“那就好,那就好。”蘇瑾點頭哈腰,十分認同的坐在他對面,“既然您來了,咱們就玩高級的,有意思的,賭些銀子?”
“賭就賭!”蕭澤十分自覺的往套裡爬,“沒有我不敢的。”
“對對對,沒有您不敢的。”蘇瑾垂著頭將牌洗好,分發完成,兩隻小手交叉一疊,放下下巴上,目光晶亮的看著對面的少年。
“那麽現在,就請您,下賭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