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啥意思？
  一聽到天問九刀四個字，葉離頓時兩眼放光。卻見宋缺再次開口說道：“不過，此次卻也可破例一、二，算是對你努力以及帶來猛鬼兄與我一較的獎勵，刀法我可以先教給你，但你學會之後，卻須幫我幫一件事，如果事成自然沒事，不過辦不好的話。我會再將你的天問刀法廢去。為師的天問九刀，素來是一問一刀，此次我破例傳首一問，你可清楚了。”

  “隻得一問，弟子雖然知足，卻還是略有不甘！師傅，那猴兒酒可浮一大白嗎？”葉離很破例的“聰明”了一次。

  宋缺英俊的臉龐竟是微微一紅，旋即恢復如常，淡然說道：“也好，既已破例，索性就傳你兩刀，只是我的最高刀法須得在生死之間才能真正掌握，你可拿好雲中君，接我天問第一刀，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宋缺的話剛一說，還沒等他施展刀法，就聽到剛剛被他誇獎一番的葉離，說出了幾乎讓他發狂的三個字：“啥意思？”

  宋缺聞言雙眼一寒，冷哼一聲，“若是無能接招，去死好了！”隨後一道奪命刀氣，夾雜著死亡氣息，向葉離卷來。

  葉離當然是馬上橫刀格擋，可是宋缺含怒的一刀，豈是他所能擋得住的？直接被連人帶刀卷飛出磨刀堂外，直接飛到大樹下在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過宋缺顯然出手極有分寸，葉離雖然摔得很重，實際卻並沒有受傷。剛掙扎著坐起來，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個暗器正拍在他的臉上，再次將其擊倒。

  無奈的第三次掙扎坐起，卻見那“暗器”，原來是一本很普通的書，封面上兩個大字《天問》。這時磨刀堂大門“嘭！”的一聲自動關閉，裡面傳來宋缺的聲音：“回去好好讀一讀屈原的名著《天問》，明天由你來告訴我，這第一問，是什麽意思。如果不能回答清楚，剛才的獎勵統統作廢！”

  無奈的翻開《天問》，最前面的四句就是，就是“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但卻沒有任何注解，這讓文言文功底極其一般的葉離，再次感到頭大，於是在心底向冷殘陽求救道：“師傅，能幫我翻譯成白話文嗎？”

  “哼！”對於葉離那句無知道坦率的“啥意思”，冷殘陽便已深表不滿，深恨自己的笨蛋徒弟，讓自己丟臉，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也知道現代人除了對文言文有特殊研究的人士之外，一般人也確實不會知道這八個字說得是啥意思。千年文化差異，怪不得葉離，於是耐心的講解道：“這《天問》乃是屈原所作楚辭中的一篇奇文，他的大意是：請問遠古開始之時，誰將此態流傳導引？天地尚未成形之前，又從哪裡得以產生？明暗不分……”

  葉離一邊聽著，心裡暗想，難道屈原不知道，神話都是編的嗎？他的這些問題，貌似得用唯物或者唯心主義論，才能做出解釋……不過心裡胡思亂想，並不妨礙他認真的聽著冷殘陽的翻譯，並句句牢記。

  第七天一早，葉離再次踏足磨刀堂，手裡當然還拿著宋缺借給他用的雲中君。要說這宋缺不愧是富可敵國的超級高手，你看看人家這把還不算最好的刀，準神器！而現在玩家中最好的武器，也不過是葉離的傳說級的虎翼而已。

  見葉離提到走進磨刀堂，宋缺雙眼射出一道寒光，冷聲道：“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何意？”

  葉離早猜到宋缺不會給自己什麽好臉色，所以對方一見面就提出此問，他也在預料之中。於是從容不迫的答道：“《天問》乃屈原所書奇文，又豈是弟子一日之間便能盡知其精髓的？弟子現在，最多只能算是知其然卻難明其所以然而已。”

  宋缺直視葉離雙眼，看得他心裡發毛，淡淡的壓力放出，輕聲問道：“既然沒有讀通，你今天來做什麽？隻為受我一刀嗎？”

  葉離早想好了說辭，在宋缺壓力下強作鎮定，嬉笑說道：“因為弟子覺得，這原文之意，並不重要。”說道這裡一聽，看著宋缺的反映。

  宋缺嘴角露出意思高深的微笑，不置可否。

  葉離繼續說道：“天問之問，本乃問天。卻是屈原的魄力還不夠，覺得天尊不可問。如果換了我們玩家……連逆天兩個字都常常掛在嘴邊，嘿……跑題了。名為問天，實則探尋天道，師傅您老人家從《天問》的詩意之尋求刀意，自是要以刀問道，以刀證道，從刀法中找尋天道。這只是弟子一家之見，請師傅指點。”

  “好一個以刀問道！”宋缺聞言後讚道：“沒想到你讀了一天的《天問》便能拋開文字，領會其中的問道之意，為師當真小看你了。很好，我現在就按照之前所說，傳你天問九刀中的首一問，能領悟到什麽程度，就看你的悟性了。看刀！”宋缺隨手虛爪，取出九歌神刀之中的大司命，刀一入手，立即帶出滾滾刀浪，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說道悟性，葉離倒是頗有自信，特別是系統給出的悟性值。

  這天問第一刀，之前在冷殘陽來接的時候，葉離尚不覺得什麽。但現在要靠自己面對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它的可怕。這種感覺，簡直就像赤身裸體暴露在北極的寒風冷雪中，體內外所有變化，全遭宋缺看個通透。

  宋缺的刀勢，在兩丈方圓內不住變化，仿佛宇宙初開，星飛大空，剩下左右全無定位，路數是在讓人無法琢磨。

  不過葉離並沒有因此驚慌失措，因為這種感覺，以前在被冷殘陽休息的時候，遇到的太多了，多的他都有些麻木了。迎上一步，不假思索的用處了《血戰十式》中的起手式，兩軍對壘，以命搏命的切入宋缺的刀浪之中。

  “鏘！”葉離直接被宋缺一刀劈出老遠，險些收拾不住，停不下來。但勉強停下後，他馬上閉目沉思，體會剛剛宋缺那一刀的刀意……子夜時分，葉離終於掌握了《天問》首決“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隻一日光景便成功掌握了一招天問刀法，頗出宋缺意外，也頗得宋缺讚許，複又將《天問》次決“陰陽三合，何本何化”傳授給葉離，此招威力卻尤勝首決，總算“鄉下人”不笨，兩天習。和共三天，算上冷殘陽動手那次滿了十日之數的時候，葉離終於將《天問》前兩刀的意境，窺知一二。

  宋缺雖然嘴上不說，但對葉離的進境倒也十分滿意。在葉離臨走之時，吩咐道：“這兩式刀法，我算是提前欲支給你的，所以你必須馬上做一個師門任務補償。我現在就給你兩個任務，你一定要盡快完成。”

  葉離忙躬身行禮：“請師傅吩咐。”

  宋缺微微點頭，開口說道：“眼看年關將至，我有一好友，嶽王楊素的壽誕將近，你替為師，向楊素獻禮祝壽。至於禮物，你可以去找師道那。還有另外一件，你在楊素府中，如果見到楊素的義子，將我這兩式刀法演與他看。”

  又是楊素的義子？葉離不禁好奇的問道：“敢問師傅，那楊素的義子姓名如何稱呼，相貌有何特征？我在他面前演示刀法，需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嗎？”

  宋缺陷入回憶的神色，淡然說道：“那楊素的義子，名叫楊拓，他的實力可謂乃我平生所僅見。在什麽地方出手，就隨你的便吧，到時候你只要用這兩招朝他進攻就行了。至於他的相貌，十分好認，棕色頭髮，雙眼一藍一黑。”

  楊拓？棕發？陰陽妖瞳？這個造型怎麽聽起來很眼熟……

  “唰！”就在葉離愣神的時候，突然一物從宋缺手中飛出，向葉離打來。葉離忙伸手接住，一看之下，原來又是一本書。不過這次不是《天問》，而是一本《滄桑刀法》的秘笈。同時聽宋缺的聲音說道：“你將此書交給師道，讓他傳給門下弟子吧。”

  葉離馬上躬身告退，宋缺的話音再次從他身後傳來：“我這磨刀堂，你隨時都可以來。為你，也是為了那猛鬼兄，只是，每入一遭，須受我一刀！”

  在宋閥的門派頻道內，一則振奮人心的消息突然想起：本門玩家風雨殘陽受閥主賞識，成為閥主宋缺的首名入室弟子，同時門派高級中上級心法《得刀》，高級刀法《滄桑刀法》開啟，各位同門如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可以到宋師道處領取傳功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