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聯軍
做為雙人武器的輕型線膛炮投入作戰以來的絕大部分作戰任務都是野戰任務,而且作戰方式都是以有效距離內的直射為主。在拋射攻擊的情況下火炮能夠威脅多遠距離上的目標似乎還真沒有有效試射過。
因此在偵查熱氣球準備就緒之後,張小磊就開始下令試射炮組提高仰角,展開最大射程上的極限開火測試。按照張小磊根據狙擊型35毫米榴彈的口徑面積還有重量乃至速度風阻的差異對比的大致估計,覺得最大拋射射程應該有六公裡左右的樣子,如果勉強能達到方圓半裡左右的精度,那也算勉強可以接受了。至少就可以適用於某些特殊情況下的作戰了。在這些參照之下,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試射壓力。
隨後炮組在試探最大射程上的開火之後為了提高精度開始不斷的降低仰角和射程,終於測試出了兩裡通常距離范圍之外絕大多數情況下的有效射程方位角。
零星的試射把並不是十分準去的彈丸打到少則三四公裡以外、多則數公裡以外的時候,因為關注的人太少。並沒有帶給城內的軍民太大的震動。畢竟在這個時代火器已經存在,並不是很準確的流彈飛帶十裡外的距離上似乎也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可是當試射完成,部署在城頭上的兩千八百門線膛輕炮開始根據偵查熱氣球目標展開有效火力的時候,帶來的聲勢卻完全不同了。當短短幾分鍾內的時間就有三萬發的線膛炮彈準確的落在拜佔庭帝國的王宮的時候,還是給正給拜佔庭帝國的上層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些高大恢宏的建築還有堅固的牆壁,讓萬焦耳威力的線膛炮彈也不是所有都能打穿,僅僅是屋頂大部分沒有那麽堅固罷了。幾萬發彈丸帶來的上千傷亡也並非全都是士兵,相比城內依舊存在的數萬殘軍來說並不是致命的打擊。但這種攻擊至少宣告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城內貴族們及其親屬所居住的地方也是城頭上的火力隨時可以攻擊到的地方。短短幾分鍾內的猛烈火力或許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傷亡,可是這樣的攻擊持續下去會造成什麽樣兒的危害,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去想象的。
張小磊在權衡片刻之後終究還是給了城內的人們一些機會,也派遣了勸降的使者。
當城內的人們面對這種要求似乎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張小磊再次命令從線膛炮到臼炮以更大的火力密度展開了猛烈的開火。
超過十萬規模的彈丸造成的幾千人死傷再一次讓拜佔庭帝國的上層在這個時候絕大多數都清醒了過來,開始意識到了並非只有那種十分特別,看起來有些貴重的炮彈才能威脅這麽遠的距離。如果城頭上的敵軍願意,那些很普通的彈丸也可以覆蓋到很遠的距離。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城內的拜佔庭帝國上層終於選擇了投降。
張小磊回想起過去的不少作戰行動,這還是第一次對敵軍展開勸降而不是摧枯拉朽的殲滅。當拜佔庭帝國宣布無條件投降的時候,似乎還讓包括張小磊在內的很多人有一種幻滅感。或許是經歷了太多頑固的對手,沒有想到境外那些武人當政的國家還擁有似乎更像正常人一些的上層吧。
整個大軍在佔領君士但丁堡之後,毫不意外的獲得了比十五世紀中期的土耳其人更多的收獲,因為就算大軍的軍紀和土耳其人一樣,也沒有十五萬兵力進行劫掠帶來的浪費。何況近衛軍因為兵源上的獨特特征,各種私吞繳獲的事情要少的多,竟然在整個君士但丁堡抄掠到二百萬兩上下的黃金還有金器,還有價值數百萬兩白銀的其他硬通貨。幾乎在一座城池內的繳獲就相當甚至趕超隊伍掃蕩整個大國帶來的收獲了。除此之外,還繳獲到很多不知應該如何來估價的歷史文物及其典籍。
“古典時代的西方相比我們如何?”張小磊身邊的一名孩子詢問道。
“兩漢以前,古典時代的西方在很大程度上要超過我們,只是在羅馬時代之後才走向了衰退。因為羅馬仍然是一個有些另類的波斯。文明的啟蒙和誕生需要對財富追求方式上正確而進步的途徑。可不論是所謂的公民社會還是帝製的社會,一旦過度的依賴於殖民掠奪而不是自身內在的進步之後,就會產生惰性和走向衰敗。這一次大軍遠征,我們的目標在於彌補東方的某些短板,為我們的發展創造進一步的條件,我不希望因為來自於海外的收入就讓你們喪失前進的動力,你們明白麽?”
張小磊身邊的孩子們不少是萬裡挑一選拔出來的天才,不過在閱歷和經驗上終究還是有著很大的欠缺,並不明白這麽淺顯的道理聖主為何要這麽著重的強調,但還是鄭重的回答道:“我們明白。。。”
張小磊率領的大軍在攻佔了君士但丁堡之後沒有展開更大規模的攻勢,卻通過這一帶的商旅向北面的匈牙利王國還有神聖羅馬帝國等不少勢力都下達了最後通牒,要求諸國無條件投降並率領整個貴族上層前來受降。
這樣狂妄的要求加上之前一系列摧枯拉朽一般的戰績當然給了此時的歐洲諸國巨大的震動,如同奧斯曼早期擴張的時候帶給歐洲諸國的壓力那樣,這一次來自於東方異族強敵的巨大壓力更加促使整個教廷影響范圍內的歐洲諸國團結起來。
在這個火藥時代還沒有徹底來臨的時候,防禦方的優勢並不是特別的絕對,因此各國軍力也不像某些特殊的時間段那樣過宅。從神聖羅馬帝國到匈牙利王國,甚至此時的法國。在這種空前的軍事壓力之下也都空前的團結起來。除了愛德華三世的英格蘭以外,整個歐陸上的力量很快就湊出了二十萬規模的遠征大軍。遠征大軍增援的方向卻不是君士但丁堡,而是這個時代的熱那亞共和國與威尼斯共和國,兩個曾經長期敵對的亞平寧諸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