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湖？

  老孫頭一臉無語道：“真是掃興，你就不知道先誇我一下？難道你不覺得我剛才那樣非常英明神武嗎？”

  成銘一邊掀起身上的衣服，一邊說道：“你看看我這模樣，還有心思說這些？”

  “嗯？”老孫頭看到的成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特別是腰眼處受的傷尤為嚴重，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厲之色，問道：“誰下手這麽狠，居然把你打成這個模樣？”

  “還有誰，當然是黑子那個畜牲唄！”田大壯忿忿地控訴道：“要不是我的師姐和師兄及時趕到，黑子都想把銘哥打成殘疾。”

  老孫頭皺著眉頭問成銘道：“就是那個一直勒索你，仗著自己哥哥有點實力一直耀武揚威的黑子？”

  “除了他還有誰？”成銘表情平靜的答道，黑子在他眼裡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麽好憤怒的。

  老孫頭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記得他不是一直只是問你要點錢嘛，又為什麽要把你打成這樣？”

  “是這麽回事……”成銘把上星期六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當然跟許芸茜表白被拒絕這樣糗事，他肯定不會說的。

  “嗯！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不過男人嘛，就是應該像這樣有血性。”

  老孫頭讚許地點了點頭：“對了，要不要我幫你解決掉那個黑子？”

  “不用，這個債我要自己討回來。”成銘搖了搖頭，既然不久的將來，自己會成為一位高手，那麽自己受到的屈辱當然得自己親手返還才行。

  “不過老孫頭，就算我答應你了，你又有什麽理由去找那個黑子的麻煩，而且他可還有一個實力和地位都很高的大哥的。”

  老孫頭鄙夷地說：“黑子的大哥算什麽東西，我想滅他不過分分鍾鍾的事情。至於理由嘛，我是殺手，你們只要給錢我就能出手。”

  “得了吧……”老孫頭經常說自己是殺手，不過成銘和田大壯都沒當一回事，想想也是，年近七十，長得又仙風道骨的老頭，怎麽可能是殺手呢？

  但成銘和田大壯馬上又想到了先前老孫頭爆發時的模樣，兩人都心中一動，這麽說的話，老孫頭不會真的是殺手吧？但他們和老孫頭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就算事實確實如此，他們一時也難以接受。

  老孫頭看著兩人嘿嘿一笑：“這下總相信了吧？”

  田大壯問道：“既然您老是殺手，幹嘛還要在這開診所呢？”

  老孫頭給了成銘一個白癡的眼神：“廢話，成功的殺手在現實生活中當然得有個業余職業掩飾一下。至於我為什麽開診所，一來方便我接生意，另外老話說的好，小隱於野，中隱於市，大隱於朝，我做不到大隱，就只能選擇隱於市嘍。”

  “呃……”成銘聽了老孫頭的解釋，覺得還真有點道理，但過了半響，他就搖了搖頭不在多想，這個世界大大小小的殺手組織多如牛毛，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就算老孫頭是殺手，他也不會太過驚訝。

  當然，成銘和田大壯之所以還平靜的呆在這，也是因為老孫頭一直對他們不錯，而且他們心裡實在覺得這事有些難以置信的緣故，不然換個人，他倆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成銘接著說道：“說實在的，我不過是個還在上初三的學生，離你們的世界實在的太遙遠了，有道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我可不想現在就踏入江湖這個漩渦，所以雇傭你解決黑子還是算了吧。”

  老孫頭嘿嘿一笑：“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踏入江湖這個漩渦了呢？”

  聽了這話，成銘和田大壯驚訝地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白老孫頭為什麽這麽說。

  過了片刻，成銘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孫頭，你指的是我們和黑子結仇的事？”

  “切！”老孫頭嗤笑一聲：“黑子算什麽東西，充其量不過是個小痞子而已，你們之間的事情，在我們眼裡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跟真正的江湖離了十萬八千裡呢。”

  “那您的意思是？”成銘連忙追問了一句。

  老孫頭笑道：“說這事之前，我得問你個問題，不過這事很可能關系到你的隱私，所以問之前得聽聽你的意見。”

  “隱私？”

  成銘心中一突，心道，老孫頭不是想問我系統的事情吧，這可不能跟他說，不然我非得變成小白鼠不過！
  正當成銘準備拒絕時，他心中又是一動：“不對，系統既然認我為主，那怎麽著也得有個過程吧，總不見得那侏儒掐了我的脖子就行了，那未免也太扯了一點。這樣說來，最大的可能是，系統應該早就在我身體裡，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激活而已……”

  看到成銘沉吟不語的模樣，老孫頭以為成銘不肯，就擺了擺手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幫你看看你的傷吧……”

  “好……”成銘連忙點了點頭，畢竟很可能關系到自己現在最重要的秘密，他可得考慮清楚才行。

  接下來，老孫頭就幫成銘檢查了一下，好在檢查的結果都不過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到五髒六腑，不過就算這樣，老孫頭還是讓成銘最好在家休息幾天再去上學。

  拿著老孫頭配的藥，成銘和田大壯告辭回去，不過剛走出去幾步，成銘又回過頭來問道：“老孫頭，你剛才想問什麽問題就問吧。”

  老孫頭呵呵一笑：“怎麽又同意了？”

  “這不是因為我沒想到自己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私嘛。”

  成銘嬉皮笑臉地答道，事實上，他之所以答應除了好奇之外，也是想要知道，老孫頭到底有沒有發現系統，如果老孫頭髮現了，那就表示其他人也能發現這件事情，那他今後的處境就不妙了。

  老孫頭對成銘的解釋並不在意，他看了看屋外，發現剛才還在門口轉悠的中年人也走了，接著他就說道：“我想問的是，是誰幫你洗筋伐髓的？”

  “洗筋伐髓？”成銘顯得有些茫然，心裡則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真給我猜對了，今天早上那些，確實是我的體內的雜質，從此以後，我可以練武啦！”

  而且更讓成銘高興的是，老陳頭並沒有發現他的系統，這讓他也放下了心。當然，他不會因此而掉以輕心，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也為了不連累到親朋好友，他決定關系到系統的一切誰都不告訴。

  由於經常要在別人面前忍氣吞聲，成銘的演技可謂一流，因此，老孫頭並沒有看出成銘在演戲，他笑眯眯地問道：“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渾身舒坦了許多？或者某個時間，發現身上突然多了許多汙垢？”

  “啊！這難道就是洗筋伐髓？”成銘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你以為什麽樣才是洗筋伐髓？”老孫頭呵呵一笑。

  成銘撓了撓頭，憨笑道：“我也不知道洗筋伐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按照小說裡的說法，洗筋伐髓之後，整個人不是會脫胎換骨嗎？我怎麽感覺也沒多大的變化嘛。”

  “你小子這是貪心不足。”老孫頭吹胡子瞪眼地說：“打個比方，你原先是一塊爛泥，連牆都扶不上，現在呢，雖然看上去好像和以前差不多，但內在已經變成了一塊美玉，今後就有無限的可能。就這樣，你居然還不知足？”

  “有這麽大的差別嗎？”成銘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老孫頭答道：“那是當然，這麽說吧，以前你如果想要找師傅，哭著喊著都沒人要，現在嘛，是師傅哭著喊著收你當徒弟。”

  “呃……”成銘還真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這麽吃香，如果是以前，他說不定做夢都會笑醒，現在嘛，有了系統在身，他還真不方便拜別人為師，不然光是修煉速度，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想到這，成銘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笑眯眯的把老孫頭上下打量了一下。

  “這麽看我幹嘛？”老孫頭對成銘的表現有些詫異。

  成銘嘻嘻一笑：“老孫頭，你不會也想收我做徒弟吧？”

  “嗯哼！”老孫頭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也有愛才之心好不好，不過嘛，就算我想收你做徒弟，洗筋伐髓的事情，我也得問清楚才行。”

  這時，田大壯也好奇的問道：“對啊，銘哥，你是不是遇到哪位前輩高人啦？”

  “這……我還真想不到遇到哪位前輩高人了。”成銘撓了撓頭，表情有些茫然。

  “真的？”老孫頭滿臉的不信，別說他了，連旁邊的田大壯也覺得成銘可能有所隱瞞。

  成銘一臉的無辜：“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麽可藏著噎著的？我是真不記得有哪位前輩高人幫我洗筋伐髓……啊！”

  這個時候，他突然裝作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昨天吧，我早上出去了一趟，發現一位老奶奶在步履蹣跚的準備過馬路，於是我就幫了下忙。後來，她為了感謝我，給了我一顆軟糖。那糖吃下去有一股異香，而且入口即化，味道非常好。會不會，我能夠洗筋伐髓就是吃了這顆糖的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