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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怪談》第73章 三人夜談
  第73章 三人夜談
  不過路人甲說到前面幾張壁畫裡,除了場景變了以外,壁畫的主角卻是同一個人。這讓我不禁想起了一個可能。

  他會不會跟程華蘇一樣,也是不會變老呢。所以當改朝換代,留下來的只有他一個人。只是後面的壁畫又多了很多跟他長得一樣的人,壁畫的作者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呢?

  “之後找到了出口,我就出去了,然後遇到了他們。”路人甲說道。

  我正想問沈薑,在我掉下去後,他跟計黎兩個人又遇到了什麽事,他卻摩挲著手掌,若有所思,嘴裡碎碎叨叨,聲音正好足夠我們聽到。

  “第一幅神像是空手”,他皺著眉,反覆著這句,在我感覺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光芒。

  “有了”。

  “什麽。”路人甲考量地看著他。

  “看似沒有東西,手上的東西會不會不是以實物的形式存在呢?比如力量,比如魔法,甚至有沒有可能是記憶呢?”

  見我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懷疑狀,他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躲開我們的視線,神情難赧,看向地面。

  “我知道,我說的可能有些天方夜譚了。”他抓著腦袋焦急地解釋。

  兄弟,這何止是有些天方夜譚,這簡直就是中二病患者啊,而且還不輕。要不是看你是沈薑,是我兄弟,我可能要開罵了。

  在這麽嚴肅的場合,竟然說出這麽不正經的話。

  “但是,既然是天神,神有什麽能力,自然是法力,那麽他們給我們這些凡人的隻可能是這些東西了。”沈薑的神色認真。

  如果第一幅壁畫裡的兩個巨人,確實是神,那沈薑的分析也許是正確的。

  但是,我們也許走進了誤區。路人甲只是說,那兩個人看上去像神,但並沒有說,那就是神。

  “身份。”在他們倆討論那個可能的可能性時,我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邊說邊抬起頭,視線在他們倆人之間徘徊。

  “也許是身份的不同呢?萬一不是神呢,那凡人能給凡人的會是什麽呢?壁畫作者把人畫的相比另一個人大幾十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身份,而非種族的不同。”

  聽完我的話,房間再次恢復了平靜。路人甲的眼睛閃現出讚許的目光,想起他在直升機上對我說的一句話,我一下就看懂了他眼神裡的意思。

  他想說的大概就是葉蒔,你的表現讓我吃驚之類的。

  “小葉,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我的猜測太過虛幻,相比之下,我還是願意相信你的想法。”沈薑搭上我的肩膀,肯定了我的猜測。

  “按照葉蒔這個猜測,他們的身份應該是尊貴無比。那麽空手的會是什麽呢?”

  推理過程一直停滯不前,線索都是斷的,看起來,都毫無關聯。可這些不同尋常的線索,都出現在這個事件中,就只能說明,我們得到的線索是有用的。

  “自然是每個人最想要得到的。錢,權,情。”

  沒錯,這三樣總結的簡單,但卻是每個人畢生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路人甲的所見所聞已得不到更有用的訊息,因為他所經歷的事對於我們目前想要得到的答案,沒有一點幫助。

  接下來,沈薑向我們講述了,他跟計黎遇到的事。

  “你掉下去的時候,我在門那頭,只看到計黎衝了過去,這時候怪物又全都出動了。我趁著門快合上的瞬間,把計黎拉了過去。”沈薑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怕我介懷此事。

  我當然不在意,他的做法我十分讚成,明哲保身才是智者所為。沒出聲,等著他說下去。

  “我們走進了死胡同,那扇門裡根本就沒有出路。但四面牆上滿滿的都是洞,密密麻麻的像是蜂窩球。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不是普通的洞,每一個洞裡都滿是乾屍。”

  他說起乾屍兩個字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似是連這樣簡單的提到乾屍兩個字,都足以讓他想起那恐怖的畫面。

  聽到這裡,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每一個洞都不例外。洞裡的牆壁裡還有 不少肉肉的蟲子,有些被繭子包裹,還有些剛孵化出來。”沈薑像是一定要讓我也感受到那強烈的畫面感,一直在對乾屍洞進行描述。

  在我恨恨地眼神下,他才切回正軌。

  “洞口的大小剛好容得下一人通過,所以我們把洞口的乾屍處理乾淨。爬一段就清理一次,最後才通過。”

  我不停地發抖,那畫面,也太驚悚了。密密麻麻的肉蟲,跟皮膚接觸,跟臉上的每一寸肌膚碰觸。

  我本人十分厭惡蟲子這類東西,特別是軟體蟲,看到一個兩個還好,要是看到這麽多,我肯定會嘔吐不止。

  心底頓時開始慶幸,幸好掉了下去。反正都是跟蟲子接觸,相比之下,我寧可選擇不那麽軟軟糯糯的百足蟲。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沈薑這嘴巴可真夠賤的,什麽不願聽,他就偏偏說什麽,還說的特詳細,唯恐你感受不到那種惡心感。

  關鍵是他的描述有一種魔力,一種讓人不自覺起雞皮疙瘩的惡心人的能力。

  他在他們爬洞口這一段已經停留了太久,久到連路人甲都一臉不耐煩,我甚至能讀懂路人甲此刻的心理,他一定是在憤怒地怒斥著,小子,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找條蟲子,當你的下酒菜。

  “然後呢。”我忍不住打斷。

  沈薑也覺得沒什麽可說的了,才換了場景。

  “爬出去後,我們看到了吳蕪伶他們,但他們卻好像看不見我們似的,叫他們也不理我們。我們倆一直跟著他們,他們卻忽的消失了。”

  他說完每句話,都會觀察下我們的表情。

  “後來誤打誤撞就碰到他們,那時候,一大群怪物圍著他們,計黎那女人不要命了似的衝了進去,我怎麽攔都攔不住,最後只能上去幫他們突出重圍。進了那個地方。結果,大部分怪物見我們進了那裡,全都止步不前,只有一只在打鬥過程中,被其他的怪物給撞進來,正好撞在棺材上。頂上的棺材才掉到了地上。”

  原來如此,這樣才銜接起來。路人甲也沒有反駁,想來沈薑說的是真的。

  “見棺材掉到了地上,那怪物就逃了出去。現在想來,那些怪物恐怕也是知道那個地方很危險,才怎麽都不肯進來。”

  我沒有參與的過程,大致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不過還是有一個地方,是我們三個人都缺失的,就是吳蕪伶他們在跟路人甲相遇前所經歷的事。

  每個人都見到了不同尋常的事或物,沒道理他們什麽都沒碰到。

  跟他們相比之下,我覺得我遇到的才是匪夷所思,難以言狀的詭異。也許是因為他們長話短說,將一些詭異事件給簡述了,而且別人嘴裡的故事再不可思議,我也感受不到那種親身經歷的畫面感。

  “怎麽感覺你們遇到的都這麽普通啊。”我苦笑幾聲,搖搖頭,開始說出我經歷的事。

  “呦,這事兒,你也要比?行,兄弟我洗耳恭聽,從你這兒長長見識。”沈薑說完一身輕松,原本繃緊的雙腿,此時也交叉擺平,左右手交叉背到腦後,以他最舒服的躺姿靠在了椅背上。

  無視他的調侃,事無巨細,全盤托出。也不是我對他們兩個無條件的信任,而是因為,我經歷的事,光憑我一個人的智商,是想不通的,此刻我才明白我的能力真的是有限的。

  “我從上面掉下來,全身痛的暈了過去,當我醒來,發現我被密密麻麻的百足蟲圍滿了。”說到這裡,沈薑一臉的不屑,像是在說我抄襲他的經歷。

  “我逃到一條通道裡,通道裡又有三條通道,選了條又出現兩條,最後一扇鐵門出現在我面前。”

  “嗯,確實不同,你在玩,迷宮裡的鐵窗。”沈薑不嫌事大地開口道。

  我沒有理沈薑的尷尬,繼續說下去。

  “門裡我看到了一個乾涸的池子,池子的平台上有一個棺材。在我找其他出口的時候,發現棺材蓋打開了。走過去看到棺材裡一個老頭衝我詭異的一笑,然後我不知怎麽就暈了過去。”

  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我有些心虛,因為當時我是被嚇暈的,要是單純說給路人甲聽, 我還不會掩飾,但沈薑明顯就是個不嫌事大的,被他知道,肯定會一直嘲笑我,所以我改了口。

  “當我醒來,卻發現我在棺材裡,棺蓋還被合上了。我好不容易出來,卻發現池子裡的水都滿上了,根本就不是開始看到的那樣,一池的乾涸,所以我以為我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

  “等我淌過池子,池子裡的水蛭吸了我的血,然後池子底下鑽出一條鉤蛇。我拚了命地跑,結果那蛇沒有追來,等我跑到盡頭,卻發現了滿地的百足蟲,還發現了我的背包,我才明白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做夢。

  為了找出口,我大著膽子回到了通道裡,將每條出現的岔路的通道都走了一遍,結果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我看著他們,我的問題有些突然,沈薑和路人甲原本認真聽我講述,順便還三心二意分析著,他們猝不及防,我只能自問自答。

  “每條通道的盡頭,都是一扇鐵門,而且,裡面的構造一模一樣,甚至連棺材裡的老人都是一樣的,不過我沒有再被關進棺材裡,老人每次都在我眨眼間消失,當我走到最後一間密室,老人第一次對我說了一句話,說完後,他就變成了一堆灰。”

  我盡量回憶老人當時說這話的表情,然後學著他的神態,說出那句話。

  “哦噶餓力。”

  聽到不熟悉的語言,路人甲眉頭緊蹙,卻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沈薑的眼珠轉了幾轉,視線對上我的眼,不確定地重複著我的這句話,像是在確認我沒有說錯吧。

  我隨即點點頭。

  “說完後,我正要離開,同樣的淌過水,剛才出現過的鉤蛇又出現了。我這次以為它還是不會追來,結果它緊追著我不放。在我以為我要完了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他從鉤蛇口中救下了我。然後還帶著我找到了你們。”

  “恕我直言,這鉤蛇究竟是什麽蛇?”沈薑還是問出了口,滿臉的不解。

  “這也是那個人告訴我的,一條大蛇,巨蟒,足足有二十多米長。”

  “就是在那個地方出手的那個?”沈薑回憶起來。

  “他是怎麽製服這麽大的蛇的?”路人甲聽了許久,才開口。

  “我隻記得,聞到了一陣奇怪的味道,然後鉤蛇就不動了。他跟我說,鉤蛇是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才會緊跟著不放的。”

  “看來他知道的還挺多的。”沈薑看似輕笑的臉上露出了深不可測的懷疑之色。

  我沒有告訴他們對方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程華蘇,第一,因為程華蘇目前生死不明,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於事無補,可能會空歡喜一場;第二,因為沈薑。沈青岩的目的尚不明確,但可以清楚的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程家的事。

  他對我說的話很多都是謊話,而我目前只有這個消息可以跟他交換我想要的答案,關於程華蘇的蹤跡,是我可以跟那個老狐狸交易的唯一籌碼。

  路人甲神情凝重,沈薑在我說完就走到了房間的電腦桌邊,開了電腦,在我們的注視中,他打開了百度,敲擊鍵盤,輸下幾個字,鉤蛇。

  邊移動鼠標,邊吐槽道,“小葉,虧你還是個大學生,現在可是信息高速發展的時代,有什麽事是百度不能解決的?”

  被他說得,我有些無語,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個方法。

  竟然忘記了可以上網查資料,這些天忙的暈頭轉向,好久沒有上過網,導致我生活一下子回到了以前通訊不方便的時代。

  屏幕上跳出一個搜索引擎,隨後跳出一個鉤蛇的搜索結果。

  看到百科上的圖片,我驚得不知該說什麽好,沒錯,這就是我在地底下見到的家夥。

  “小葉,你看,你遇到的巨蟒,是這兄弟嗎?”沈薑側過身,等我確認。

  “對,沒錯,就是這家夥。”情緒激動起來,我搶過鼠標,點進去,看到了有關這家夥的描述。

  代神獸之一,是中國傳說中的一種蛇類,兩棲生物,一般生活在水中,性情凶猛好鬥,有劇毒,最為明顯的特征就是它的尾部與普通的蛇類不同,分叉如同兩個鉤子一般,而且鉤蛇的捕食方式也是用尾鉤來鉤住獵物,再進行吞食。這種蛇,在《水經注(若水)》一文中有記載。只是似乎近幾百年來,再也沒有聽說有人看到過這種蛇類了。

  視線離開屏幕,縈繞在心頭的疑問更多了。

  沈薑深吸一口氣,滿臉的詫異,“這下我是服了,你竟然遇到了遠古神獸。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拍玄幻小說呢。”

  近幾百年來,再也沒有聽說有人見到過這種蛇類。

  那麽,程華蘇是怎麽認出它來的?而且還清楚的了解它的習性。細思極恐,我和沈老頭一開始只是猜測他有永葆青春的能力。

  我們以為他可以保持在照片上那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

  事實上,無論是阿發的父親還是我,見到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而現在從這鉤蛇身上,又得知程華蘇活著的時間也許是更久也說不定。

  耳邊響起沈薑的聲音,“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日語。”

  我被他莫名其妙地話打斷思緒,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什麽?”

  “那個棺材裡的老人對你說的那句話,翻譯成中文,意思是,歡迎回來。”沈薑此刻的表情有些微妙,仔細地打量著我。J
  他的眼神看的我渾身不舒服,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看。

  “他難道是個日本人?可他為什麽要對你說歡迎回來呢?”沈薑鎮定地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止沈薑打量著我,路人甲也一臉迷惑地看著我。

  我被兩個人同時盯著,還是兩個大男人,突然就臉紅起來。

  “我哪知道他對我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眉頭皺起,右手從我面前揮過,想要避開這個問題。

  “小葉,不止這點,怪物咬了你一口後,也不再接近你,包括那閻王也根本不攻擊你,甚至那些活過來的乾屍士兵隻集中想要把你關進棺材裡。對於我們他們根本就不屑,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我心裡其實煩的不行,面對沈薑的追問,我更是無從解釋。他想要知道的我也想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到現在為止,發生的所有事,看似跟我無關,實則每一件,都跟葉家有關,甚至都跟我這個人本身有關聯。

  我忍不住開始懷疑,當初我身陷趙家的追殺,是不是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就等著我往下跳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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