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中原第一刀笑不敗

  “果然是一柄好刀！”相槨死盯著老頭手裡的刀說道，“原來你不是我父親，你是僵屍俊秀！”

  童菲詫異，原來相快腳是僵屍俊秀偽裝的，她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呢。

  冷芙蓉大驚失色。扭頭看去，只見老者伸手揭去了蒙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刹時露出了一張面無表情，肉色僵硬的怪異的臉來。正是僵屍俊秀！天啊，他是怎麽做到的，她居然跟這個壞蛋一起在地窖裡呆了一晚。幸虧他對女人沒有那種興趣，否則她就沒活路了。

  童菲處變不驚，一臉恨色地望著僵屍俊秀說道：“沒想到會是你這個畜牲！”

  僵屍俊秀漠視著童菲，嘿嘿笑著，雖然在笑，但是臉上始終看不到笑的表情，聲音從肚子裡傳了出來：“你背叛了穆月小姐，本來我有一千個機會送你的命，可是我還是忍住沒有殺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童菲搖頭。

  僵屍俊秀道：“因為我喜歡你。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童菲竟為之震撼，絕沒有料到僵屍俊秀竟有如此一說。冷芙蓉也是甚感意外。

  相槨並不關心這些，他問僵屍俊秀道：“其實我早就懷疑你不是我父親了。所以才跟你說了童菲的事。畜生，我且問你，我父親呢？你是不是把他殺了。”

  僵屍俊秀道：“相快腳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來這裡收集穆月小姐的情報，不巧被我碰上，我就把他殺了。我扮成他的摸樣把你們全引出來，目的就是要將你們趕盡殺絕。穆月小姐已經下達了死命令，此次和往日不同，你們非死不可。”

  童菲忽道：“照你這麽說，大使館派出的大員不日即將抵達小城。”

  僵屍俊秀無語。

  冷芙蓉突然欺上前來，望著僵屍俊秀那張木訥的臉道：“我想起來了，你也對我說過日本大使要派人來此地，你能否可以再告訴我們那人叫什麽名字？幾日抵達這裡，我們好去迎接他的大駕。”

  “這是我的錯誤，我不該跟你們說這些。”

  僵屍俊秀面無表情地冷笑，那眼神裡分明流露出無限的悔意。

  冷芙蓉又道：“你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你不說，我不可能相信你。你需要用我來做誘餌引他們出來。倉井穆月給你的時日有限，除此以外，你沒有別的選擇。你只能放手一搏。”

  “只是可惜，你不該說出張君二字來。”相槨道，“我們大清子民從來不這樣口頭稱呼別人，因此我就懷疑你不是我父親。但我沒有料到你是僵屍俊秀。”

  僵屍俊秀竟是一歎道：“算你聰明！”

  童菲感激地看了相槨一眼道：“謝謝你！”

  相槨笑笑，目光一寒，望著僵屍俊秀道：“既然你任務緊迫，怎麽還不動手，莫非是怕打不過我們？”

  僵屍俊秀忽然仰天狂笑，而那張臉依然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冷漠得讓人不寒而栗。這個該死的怪人，到底在笑什麽？
  童菲旋思之際，竟覺背後好像來了不少的人。回頭一看，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唯有刮來了一陣風。風夾著裂帛的銳嘯徑朝他們襲來。

  “好冷！”冷芙蓉下意思地說了一句。

  相槨身影甫動，返身一拳打了出去。原來有一個蒙面黑衣人舉刀從背後偷襲相槨，衣袂帶風，速度極快。童菲和冷芙蓉居然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相槨也來不及辨認，倉促間應戰。嘣——一聲悶響，那一拳正好打在偷襲者的肚子上，如中敗革。

  聽到響聲，童菲和冷芙蓉才恍然大悟過來，定眼看去，卻是那個蒙面黑衣人被相槨一拳打得倒飛了出去。不過黑衣人反應敏捷，臨空翻了一個跟鬥，又穩穩地落在地上，居然毫發無損，手中的刀上卻有一絲血水流下。心下驚奇，轉頭又看相槨。相槨已負傷。左肩膀上被黑衣人用刀劃了一道鮮紅的口子，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很快就濕透了一大片衣服。

  “原來是中原第一刀笑不敗，怪不得內功如此深厚，刀法如此精妙。”相槨失聲道。

  童菲和冷芙蓉一驚。

  笑不敗嘿嘿一笑，道：“算你有眼力，居然認出了我來。不過我先把話撂在這，你既然認出了我，說明你資質匪淺，我就必須殺了你，免得日後多個麻煩。這是我笑不敗一向做事的原則。”

  相槨無語。他想今天肯定是死定了。冷芙蓉從相槨的面部表情上看到了一個江湖中人少有的失意，心一下子跌倒了冰點。因為她很清楚，他們三人中相槨的武功最好。既然相槨已對這場決鬥失去了信心，就憑她和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童菲怎又打得過他們？如此一想，更為絕望。

  僵屍俊秀道：“你們別希望有人來救。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此刻平安已被我的十二個手下還有那一高一矮兩個從京城來的殺手纏上，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層皮。”

  “我看未必！”童菲出其不意地說道。

  眾人一驚，扭頭看向童菲。

  童菲卻什麽也沒有說，淡定一笑，懷抱栗色琵琶坐下來，玉指輕輕地撫過琴面，呤道：“悲風起，落葉飛。猶如天寒地凍，冷如鐵。問人情世故，緣未了，意已決。望花窗，蝴蝶飛來，花已凋謝。人歸去，莫相思，地缺天殘，情絕絕。你們知道這首詞是誰作的嗎？”

  相槨和冷芙蓉不解，搖頭。

  笑不敗冷哼道：“你別呤什麽臭詞，我是一個粗人，不懂其中的含義，你能否解釋出來聽聽？”

  童菲說道：“這是張秀才遭遇凶險之前作的一首絕情詞。我不知道他是為誰而作，但我知道他是因情所困。字裡行間透露出太多的無奈和憂傷，可見他是看破了紅塵，已經料到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於是便對曾經想要的生活充滿了絕望，這才決定舍棄心中的愛人。張秀才遇害，實在是人為所致，令人惋惜。”

  僵屍俊秀道：“張秀才的生死已對我們沒有了意義，就讓他和他作的詞見鬼去吧。”

  身影隨之甫動，一刀朝童菲劈了過來。

  眾人大驚！

  童菲卻是坐在原地未動，似乎栗色琵琶上藏著什麽奧秘，目光一直在盯著看。

  相槨大駭，欲上前施救。豈料一道黑色的影子搶在他前面，撲上去攔住了僵屍俊秀。細細一看竟是笑不敗。

  這又是為何？
  僵屍俊秀吃了一驚，收刀飛退丈余，目光冷森森地看著臉泛怪笑的笑不敗說道：“你別忘了，你是穆月小姐花重金請來的殺手，你的任務就是協助我們將他們全部殲滅。”

  “不好意思。”笑不敗道，“剛才張秀才的絕情詞觸動了我，我不能那樣冷血，再說我已對這首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沒有找到那個朝廷通緝犯之前，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因為我想聽對方親自解釋。而她是目前唯一有可能找到那個通緝犯的人。”

  僵屍俊秀大為失望，恨聲道：“既如此，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而去。

  童菲懷抱栗色琵琶站起來，面向笑不敗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謝搭救！”

  笑不敗說了聲“不用”，轉身朝相槨扔去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道：“這裡面有藥，你敷上吧，好得很快的。”

  相槨接過瓶子，一臉的狐疑，不甚相信。

  冷芙蓉道：“你既然要救他，當初何必對他下手？你的行為怪異得離譜，沒人相信你的。”

  笑不敗解下蒙在臉上的面罩。刹時一張英俊秀氣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那面孔上浮著一絲坦然的微笑。只是那微笑瞬間收斂起來，眉頭緊皺，像是有什麽心事還沒有說出來。

  冷芙蓉竟為他的相貌所動，自言自語道：“好俊的一張臉！我喜歡。”

  離她最近的相槨乍聽此言，心下居然一涼，轉頭看著冷芙蓉問道：“你說什麽？”

  冷芙蓉臉一紅道：“沒沒說什麽。”

  隨後走近相槨，用幾乎是懷疑的目光盯著他道：“我就感覺奇怪，童曉曉已被宮本雄一抓去了，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啊，難道你心裡根本就沒有過她？”

  相槨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童菲說道：“我們還是先去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至於如何營救我妹妹的事，還得等平安回來再作計議。平安應該沒事。他就算遇到麻煩也會想辦法全身而退的。”

  大夥只顧說話，沒有提防笑不敗已經走了。等緩過神來去找時，笑不敗已沒有了蹤影。冷芙蓉見笑不敗不辭而別，感覺十分掃興，歎道：“這小子居然趁我們不注意時遛了，要是再碰到他，我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是說喜歡他嘛，嫂子。”相槨譏笑道。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給姑奶奶起開。”冷芙蓉沒好臉色地瞥了一眼相槨。

  相槨嘿嘿笑道：“行，嫂子請。”

  “你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哼。”冷芙蓉冷笑一聲，走了。

  “喂，嫂子要去哪裡？”童菲追上去喊。

  冷芙蓉：“去接應平安啊，難道你不急嗎？”

  童菲：“急啊。我比誰都急呢。”

  相槨沉默不語，快步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