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柳生與祭司

  “嗯？守，你……”柳生鬼哭經過舟車勞頓，在房出歇息，突然流光一閃，一道身影出現，正是祭司本人。

  “想不到你竟然還認得出。”祭司有些意外。

  “模樣雖變，氣息依舊。”柳生鬼哭淡淡地說。

  “哈哈哈，氣息依舊？”祭司怪笑起來，氣氛相當凝重。

  “難道，這就是你所希望的結果？”柳生鬼哭質問道。

  “結果尚未完成，犧牲是理所當然。”祭司回答，沒有半點猶豫。

  “變成似人非人的怪物，這種犧牲值得？”柳生鬼哭不禁問道。

  “為了西劍流，當然值得。”祭司很篤定地說。

  “哈，好一句為了西劍流。”柳生鬼哭乾笑了一聲。

  “故鄉的一切好嗎。”

  “對你而言有何差別？”

  “何出此言？”

  “在你的心中還有故鄉的存在？”

  “若不是為了故鄉不是為了西劍流，我又為何如此？”

  “好了，經過長途的跋涉，吾累了，想要好好休息，請你出去吧。”柳生鬼哭已經不想繼續談下去，下了逐客令。

  “多年不見，為何不促膝長談？”

  “你吾之間，無話可說，請出吧。”

  “促使西劍流興盛不是你我共同的理想嗎？”

  “是理想，還是妄想？”

  “為何你還是無法認同我的做法，共同效忠西劍流？”

  “效忠你還是西劍流？”

  “哈哈哈，我不就代表西劍流，有差別嗎？”

  “你是你，西劍流是西劍流，我所熱愛的，所效忠的，是西劍流，並不是你。”

  “難道你就不能看在你我之間的友情，幫助我？”

  “哈哈哈，”柳生鬼哭笑了起來，笑聲中多了一絲悲涼，“幫助你完成更多的怪物，或者助你造成更多的殺戮？而且，吾的摯友乃是桐山守，並不是祭司大人你。”

  “哈哈哈，看來你對我的成見還是很深。不過，相信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相信那天遙遙無期。”

  “遙遙無期嗎？哈哈哈”

  身形一閃，祭司消失在原地，空留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怪笑在空中回蕩。

  “守，在吾記憶中的你究竟去哪裡了？”柳生鬼哭感慨一聲，陷入了無盡的回憶當中。

  柳生鬼哭，桐山守，一對志趣相投的摯友，那是意氣風發的年代。

  作為西劍流繼承人的桐山守，認為只要自身足夠強大，各忍派懾於武力，自然會來投誠，達到統一東瀛各忍派的目的。

  但卻與其父利用武力征戰各族，統一天下的理念相左。

  為了不再看到無謂的殺戮，他決定去找尋傳說中的禁術。

  桐山守與柳生鬼哭商量，開始他還有些猶豫，但卻被桐山守的決心所打動。

  原來，他早就偷看了族中的秘典，得知了禁術被封印的地點。

  經歷千辛萬苦，衝破機關無數，終於打開了封印，取得禁術。

  當兩人打開查看之時，意見卻相左，他們發現禁術是多麽的可怕，發動禁術要付出的代價也高得令人心驚。

  柳生鬼哭建議重新封印，但桐山守卻說什麽也不願意，在力量面前，什麽友情親情，一切都是浮雲。

  結果兩人竟然因此決裂。

  昔日的摯友，今日的敵人，共同的理想，不同的理念，為了各自的堅持，雙方不得以刀刃相向。

  “後來，在我醒來之後，就發現你為了學習禁術中的忍法，而變得走火入魔，不成人樣，吾之身體，也就此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柳生鬼哭感歎道，有些默然傷神。

  “啊，早知如此，吾當初，就不該幫你，不，是我害了你，守。”

  ……

  神幻大殿之中，八門隊長齊聚一堂。

  “參見軍師！”

  “免禮！”

  “本師意氣昂揚回來神幻大殿，想必這不識抬舉又狂妄自大的神蠱溫皇，已被軍師收服了。”醜孔明含沙射影地說，他上次在神蠱峰吃了癟，回來挨了一頓訓不說，還吃了一記誡靈鞭，憋屈的慌。

  “哼哼哼！”赤羽軍師冷笑道，“雷傷，你很介意嗎。”

  “我怎能不介意？這神蠱溫皇可是讓我吃足苦頭啊。”醜孔明忿忿地說。

  “你指誡靈鞭麽？”赤羽軍師揶揄道，這貨真不怕丟臉。

  “然也，所以我很關心軍師，你要怎樣處理這個敵人。”醜孔明要知道的是結果，他自問自己不行，其他人又怎麽可能辦到？要沒人辦到，自己這一鞭就不能白挨。

  “吾既進入神蠱峰，又見到溫皇本人。”

  “那雲十方是死是活呢？”

  “生不得，死不能。”

  “軍師，你這句話太模棱兩可了。”醜孔明乾巴巴地說，語氣中夾著不服。

  可不是麽？上次自己相似的回答可是招來一頓懲罰，總不可以大石壓死蟹，換個身份，結果就不一樣吧？

  那該如何服眾，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所以，你在懷疑本師？是否與你同樣隻停留在無邊崖麽？”赤羽軍師當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雷傷豈敢？”醜孔明說，嘴裡那樣講，心裡卻是另一番計較。

  “要為敵人，還沒未到時候。”

  “屬下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神蠱峰暫且不用以武力相向，但要以幻靈眼，通過無邊涯隨時監視。”

  “他收留雲十方，就是與西劍流為敵，銀河軍師不予以行動，莫非軍師是無法與他為敵嗎？”醜孔明有些火大了，已經有些情緒失控，真是官字兩張嘴，正反都有理。

  “雷傷，不得對軍事無禮！”雨音霜出言喝止，醜孔明這已經是有些僭越了。

  畢竟赤羽軍師是上師，他這種表現就是大不敬。

  “哼哼哼！莫將自己的無能，牽涉到他人之身。”赤羽軍師冷笑道。

  “我只是想要一個心悅誠服的答案，因慰我心頭的傷痛。”醜孔明當然知道自己失態，但已經騎虎難下，如果此時再退，分分鍾又要多受一記誡靈鞭。

  因為他抵觸了軍師的顏面，是為大不敬，他連自己受了一記誡靈鞭都不介意讓眾人知道，可見他對這次的懲罰是多麽的在意。

  他又是一個多麽高傲的人，事實上，赤羽軍師也早就料到了他有此一著，準備細加說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