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欠我一場比試

  劍無極繼續說，“不是應該離妄想，離妄念麽？”

  “這個‘空’字，指的是我的二哥！”雪山銀燕沉聲道。

  腳王滿頭黑線，這家夥肯定是裝的，一天不耍這性格憨厚的師弟，他肯定就嘴癢。

  劍無極看似吃驚地說，“想不到你這個火爆浪子，與你的兄哥感情這麽深。”

  “之前，他們就利用二哥的巨骨症，想辦法讓他穿上魔之甲，這上次，不知道又有什麽陰謀！”雪山銀燕忿懣地說，語氣中帶著幾分憎恨。

  “沒陰謀才有鬼！”劍無極搭嘴。

  “劍無極，我希望…希望你能助我救二哥！”雪山銀燕誠懇地低下了頭。

  劍無極走到雪山銀燕面前，淡淡地說，“我跟他又沒有交情，為什麽我會聽你的話去救他呢？”

  “這…”雪山銀燕看著劍無極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請你看在咱們同門之誼的份上……”

  “噢！”劍無極轉過身，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時候，我們就變成了同門之誼了？”

  “我想看看……”劍無極摸著頭，偷偷地瞄了一眼雪山銀燕，“我記得師尊沒交代這項任務啊！”

  雪山銀燕大怒，劍眉倒豎，不可置信地衝口而出，“劍無極，你！”

  這人真是夠了，明明想幫，總要搞得人家雞飛狗跳，這樣耍師弟真的好？腳王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只能在一旁靜聽。

  “我知道你心急如焚，我方才講過了，先放開，再去想，想法就會不同了！”劍無極提示。

  “危險不在一時片刻啦！你若跳得開，心情就會清咯！”

  “這……”

  “銀燕，你可記得，你我學武的過程麽？”

  劍無極微微閉眼，想起了當年之事，特別是師尊給他的評價，他最在意的話——

  “無極，你的個性，太好強，導致你出劍總是氣太甚，你可知曉練武之人，如果他先天的條件，不是上乘，就必須靠後天的領悟來調整。”

  “為師講的劍法，你除了記住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讓你的心與劍，心劍合一，你，明白麽？”

  劍無極當初還極不服氣，處處跟雪山銀燕比較，把氣撒到一隻剛飛過的鳥身上，將它擊落了下來，並與他約戰，結果……

  “怎樣？”腳王眼光光在看著劍無極。

  啪的一聲，劍無極一巴掌按在腳王的臉上，把他推開，“抽象面的，長得醜就不要出來嚇人！”

  腳王踉蹌了一下，啐了一口，他當然知道，劍無極想盡辦法，百般挑釁之下，終於在不使用溘鎢斯，隻使用劍招的情況下，敗了！
  他在檢討的時候，還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暗自下定決心，遲早有一天要再戰一回，討回一劍。

  此時，劍無極的腦海中，又不斷回蕩起師尊的教誨——如果先天的條件不是上乘，就必須靠後天的領悟來調整。

  “你想起什麽了？”雪山銀燕見他半天不作聲，便問。

  “想起你欠我的一場比試！”劍無極淡淡地說。

  “比試？”雪山銀極力回想，卻無所得。

  “沒錯！”

  “但是，我並不記得，與你有約定啊！”

  “這個約定是我對月娘的承諾！”

  “月娘？”

  腳王扶額，這家夥是沒救了，這叫什麽約定？來蠻橫的麽？
  “唉，你不需要了解這個約定，你只要面對我的挑戰！”劍無極臉色冷峻了下來，可不像開玩笑。

  “劍無極！”

  “你難道忘卻了你我當初的比試麽？”

  “當時是你讓我。”

  “有讓沒讓，我自己的內心明白，不需要你的囉嗦！”

  “這……”

  “記住！你有使出全力，沒使出全力，我一定知道！”

  驀然，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腳王也不自覺地往後退，因為他感覺到了殺氣。

  “劍無極，你！”

  原本還以為他是變著法子鼓勵自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對那場比試他還耿耿於懷。

  “哎呀！真是麻煩，又不是要你的命，也不是要我的命，這麽簡單的事情，有需要想得這麽複雜麽？”

  劍無極也有些不耐煩，“聽清楚，隻不是拔劍比試而已，何必面露憂色？”

  “拔劍吧！輸贏嘛，沒困難吧？”

  “劍無極，我……”面對劍無極的咄咄相逼，雪山銀燕很是為難。

  “套一句成語，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沒溘鎢斯，沒用保留，不用想東想西，再次讓我刮目相看吧！”

  “你一直在逼我！”雪山銀燕也是怒了。

  “就是當你生氣，”如同料想的一般，劍無極勾了勾手，“來啊！”

  “劍無極，你別在鬧了！”雪山銀燕帶著怒氣勸說。

  劍無極不再廢話，拔刀就是一道劍氣激射而出，削去雪山銀燕額角的幾縷發絲。

  “雪山銀燕，你再不出劍，我會殺你！”劍無極已經失去了所有耐性，乾脆把他逼到牆角。

  “雪山銀山，快出招吧！”

  兩人相對而立，各自擺開架勢，一時之間氣氛凝固，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劍無極，給我一個理由。”雪山銀燕沉聲說。

  “理由重要麽？理由就是，我很無聊！”

  “這個理由恕銀燕無法接受！”

  劍無極搖頭歎了口氣，“真囉嗦，好，你想要知道真正的理由，我就講給你聽。”

  “很簡單，我講過，除了溘鎢斯，在劍術之上，我也要勝過你！”

  “啊？”

  “還記得當年的那場比試麽？”

  雪山閉目回想，不等他就什麽，劍無極繼續說，“你可能已經忘記了，但是，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劍無極，那只是巧合！”

  “巧合？一下子說我讓你，哈哈哈！”劍無極狂笑，“我說來一試，巧合是否能出現第二次。”

  話音剛落，劍無極手握劍柄，前腿微彎，前後弓步，“來喔！”

  “無極劍，劍無極，劍招三式，稱無敵！”

  無數殘影飄動，劍芒四射，掠往雪山銀燕，他左右閃避，往後一倒，躲過已劈面而來的劍招。

  “劍無極！”

  “咳！還有，真是有夠煩！”

  咻地一聲，劍無極揮起一劍，一道流光激射而出，雪山銀燕偏過臉，劍芒劃破了他的臉頰。

  砰！
  他身後的一物炸裂成齏粉，竟是數隻幻靈眼。

  劍無極左手搭在雪山銀燕肩膀，右手拎起腳王的衣領，咻地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