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得知噩耗
兩人張望許久,一想到與公孫尋孫莫等人把酒言歡時的情景,眼淚就止不住,順著已經乾涸的淚痕滑落,此刻,兩人多想能再度見到他們,可現在極有可能已經陰陽兩隔了。
惠明擦了把眼淚,拉過時嫣,道“走吧。”
“去哪?”時嫣邊走邊問道。
“他們死了可我們還活著,就要做我們該做的事。”惠明篤定的說道,滅末降教的決心已達頂峰,再沒有上升空間了。
“拉攏幫派?”時嫣知道她與惠明該做什麽,什麽事情才是頭等大事。
“對。”
“可師父給我們的地圖中,太原只有太莫閣和元卿堂兩幫,其余的都是些小幫派,起不到什麽作用。”時嫣回想了一下,說道。
“不錯,但還有一個。”惠明給了時嫣個眼神,話語中似是已經點明了。
時嫣透過惠明的眼神,像是有了印象,猶豫半刻,道“你是說……伯父的冷銘府?”
“是的,冷銘府中人被李銘空前輩管教甚嚴,從不輕易外出,故此鮮與人接觸,我想師父未畫也是不知他們是好是壞吧,而且順便了解一下這裡事情的經過。”惠明自然是了解,可能不能拉攏的了卻不可知。
“那……怎們就過去吧。”時嫣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我有一事不解,既然末降教派出了那麽多分堂,與太莫閣元卿堂的人加在一起起碼不得上千人,如此大的動靜,李銘空前輩不會聽不見,之前李劍煬到的時候,他就出手了,可這次他為什麽視而不見呢。”惠明心生疑惑,卻百思不得其解,時嫣更是不知,無奈,兩人只能向前走著。
到了冷銘府後,這還是像往常一樣,四下無人,可以前能放佛聽到此門弟子的練功聲,現在豔陽高照烈日當頭,正是練功的時候,卻聽不見一點聲音。
惠明沒有考慮那麽多,敲了敲門,又喚了幾聲,卻沒有回應。
而後只能直接走進去了,剛一進門便見一人伸著拳頭朝自己衝來,還好惠明反應迅速,側身一閃躲了過去,可那人又要出手,見了惠明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下了“是你。”
時嫣跑過前去,看他停下也沒有動手,惠明打量了下此人,正是冷銘府的大弟子馬嚴然“我記得你。”
馬嚴然看向時嫣,說道“這位可是時姑娘?”
“正是。”時嫣回道。
“你是怎麽認得她的?尊師何在?”惠明接連問道。
馬嚴然歎了聲氣,擺手道“此事事關重大,二位請隨我來吧。”馬嚴然的態度照上次友好很多,使得惠明有些愣了,猜想許是應該知道了時嫣與他師父的關系,那自然是不敢放肆了。
隨後,馬嚴然將兩人帶到屋內,並給他們兩人倒了杯茶,惠明不解,問道“你這是何意?”
“先坐吧。”馬嚴然話音剛落,便坐在了椅子上,明嫣有些疑惑,但客隨主便還是坐下了,惠明又問道“這裡怎麽冷冷清清的,難不成偌大個冷銘府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是的。”惠明本是無心一問,卻不曾想當真如此,兩人皆為一驚。
“這是怎麽回事?”時嫣趕忙問道,生怕出什麽事情。
“先說說你們為何而來吧。”馬嚴然不急著回答,反倒是問起他們來了。
“太莫閣幫主是我的叔父,現如今被滅了門了,當時我不在場,想要了解真相,你可知道?”惠明一臉疑慮,問道。
“不知道,發生之時師父命我們所有人不許出門。”馬嚴然答道。
“那尊師呢?”惠明雖然有些著急,但事情還是得一步步來,急不得。
“他……”馬嚴然的神情暗淡半分,眉宇之間有些傷心,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他當時就在房中。”
馬嚴然的面部表情變化僅有一瞬間,可就是這僅僅一瞬間便被惠明捕捉到了,不禁心起疑惑,問道“這,是真的?”
馬嚴然看出惠明有些不相信,說道“千真萬確,無半句虛言。”
“那尊師和你的那些師弟們現在何處?”惠明直勾勾的盯著馬嚴然,就看他接下來是什麽表情,又是什麽動作,若是欲意偷襲便先下手為強。
“樹倒猢猻散了。”馬嚴然冷笑一聲,看來這不像是假的。
而明嫣自然聽得出來,猢猻指的就是眾弟子,樹自然就是李銘空,樹倒就意味著李銘空或許已經離開又或許已經死了,但事情還未明朗,惠明忙道“尊師如何了?”
馬嚴然的眼眶濕潤了,但眼淚卻沒有落下,平複了下心情,說道“師父他身中癆病,已於一月前駕鶴西去了。”
惠明時嫣聽後大驚,想不到威風凜凜的江湖三神竟已全部故去,不禁令人惋惜,時嫣雖與李銘空接觸不長,但還是有些傷心,今日不知是怎麽了,認識的人死了那麽多。
惠明看向時嫣,一時不禁有些不知怎麽安慰,說罷,馬嚴然便起身,朝書架走去了,而後那出了一本功法,遞給了時嫣,解釋道“這是師父臨終前讓我交給你的,他說若是有一男一女前來找他,便將這個交給姑娘。”
時嫣沒急著看,而是先說道“謝謝了。”惠明好奇,湊了過去,不想那功法竟是天地伏魔訣。
“天地伏魔訣,嫣兒,這是你爹的武功。”惠明說道。
“是啊,我那裡只有殘頁,這應該是完整的了吧。”時嫣的眼神中更是傷心,看到此物便想到了時銘天,自己的命運中有這麽多人故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好了,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師父說這大院和宅子都留給二位了。”說罷,馬嚴然轉身要走,可惠明卻道“你要去哪?”
“我那些師弟們不是另投他人門下就是做個江湖遊俠,在不就是回家了,我雖然沒想好可這三條路兩條都能走,活得下去,二位,就此別過了。”馬嚴然背著行李跨出門去了。
惠明歎了聲氣,許是在為李銘空而感到惋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