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又見“公主”
第一百零五章又見“公主”
夭桃立刻跪倒在地,眼神中卻流露出不忿,她說道:“夭桃謹聽宗主吩咐!”
“海市宗主特令,允與商方合作經營。一切事宜由焦仁與商王接洽,夭桃與蜃境齋通力配合!”焦仁說著將一條窄窄的鮫綃丟到夭桃面前,她撿起細看,確實是宗主親筆,神情立刻委頓起來,一句話也不說了。
焦仁一臉得色,大步跨坐在軟榻上,用手指敲著面前的案幾,陰陽怪氣地看著夭桃說道:“那就請我們的公主去請商王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吧!”陪著一同進來的忠叔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倒吸一口涼氣,擔憂地看向夭桃。
就見她秀眉倒豎,鳳眼中隱含殺意,嘴唇也幾乎咬破,不知為何卻輕輕一笑,朝焦仁莞爾道:“我說國主,您老是糊塗了吧!這裡哪有什麽公主?不會是咱們的小鮫人公主——蟬妹妹來了吧?”接著又搖搖頭,嘖嘖道:“這不可能吧?蟬妹妹上次斷發,少說也得再過八九年才上得了岸,要想來到王都,恐怕沒有幾十年的修行是不行的吧?”
“夠了!夭桃!你不要總是與我們離耳國過不去!上次要不是你言語相激,小蟬又怎麽會剪斷自己的頭髮?虧她還一心念叨著你這個姐姐!”焦仁氣憤地拍了案幾,上面的幾個陶杯也跳了起來。
夭桃撇撇嘴,歎道:“是啊!我這個姐姐是比不得她偉大的老爹疼愛她,就只會窩在這半死不活的地方看著昔日的仇敵還得強顏歡笑!”說到此處,她又緊咬了幾下嘴唇,捂著胸口狠命地咳了起來。
焦仁冷笑一聲,看著夭桃虛弱的樣子,雖是勸說,語氣卻不善:“我說我的桃公主,你明知道宗主的符咒厲害,為什麽還故意激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還是好好和大商做生意,一心為宗主擴大經營才是正道!說不定哪天宗主一個高興,就把你的符咒解了,還收你為他的第十房姬人。到時候就是我焦仁給你行禮了!哈哈!”
夭桃本來就已經咳得面色慘白,聽他這麽一氣說的話,更是急怒攻心,一口心頭血隨著湧了上來,直咳在手中的鮫綃上。她一把將帕子丟在地上,對著忠叔說道:“去!給我把這個髒東西扔了!什麽破鮫綃!還不如一塊葛布用著舒心!”
忠叔隻好將地上鮫綃撿了起來,隱在身後,還不等他勸說,夭桃就立刻開口:“還不快丟了燒了?還等我親自動手不成?”忠叔無奈地轉身要出去,可又不大放心夭桃,還是勸了一句:“焦國主不要這樣言語相激,若是我們主事有個好歹,又有什麽人能為您與商王進行聯絡呢?既然是宗主交待下來的事情,還是依著宗主的吩咐互相配合的好!”
“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下人來說話?還當自己是將軍呢?”焦仁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不過也不再與夭桃說話,自己轉過身去,看窗外的風景了。
夭桃實在不想與他共處,就掙扎著起身,與忠叔一起出去。“桃公主何往?”焦仁問道。
“自然是去辦宗主交待的事情,國主還請在這裡休息!夭桃去去就來!”夭桃終於定下心神,冷冷地回答,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要想與商王取得聯系,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通過傅說。要想遞話給傅說,就必須和他的夫人先搭上話。雖然上次傅說與商王一同前來,也暗示了夭桃怎樣去找他,可是傅說此人心機太深,尤其這麽多年不見之後,他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夭桃是有點不敢去接觸他,擔心蜃境齋本來就不太好的生意會更加慘淡。
可是現在宗主親自派來焦仁來監督此事,想必是不太相信自己能把這件事情辦妥。想到這裡,夭桃不禁又渾身顫抖起來,她想到海市中的秘術刑罰,就再也強硬不起來。現在只能自己登門去尋找傅說的府邸,請求他邀請商王來談合作了。
夭桃親自挑選了幾件禮物,就帶著忠叔朝傳聞中的傅說家的酒坊去了。還沒有到地方,就被巷中濃濃的酒香給吸引住了。夭桃心中一松,也笑著對忠叔說道:“看來咱們的太衡大人釀酒的手藝見長啊!比當年可強多了!這酒就是賣到東海去,也能賣個好價錢!”
忠叔點點頭,也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歎道:“怪不得各大酒肆飯鋪都買太衡大人家裡的酒,先前我還以為是想要巴結咱們這位新貴,看來還是有點道道兒的!”
兩人循著酒香就來到了傅說的府邸,也就是酒坊的所在地。夭桃瞧著門楣上的字,突然撲哧笑了出聲:“也不知道咱們的太衡大人每日帶著滿身的酒氣怎麽上的朝?還不把那些老朽們都熏跑了?”
“怎麽會?”忠叔答道,“我可聽說,現在朝堂上的官員們每日都往朝服上噴了酒去熨燙!說是顯得更加平整,更加柔軟,行起禮來更加方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太衡大人的‘功勞’?”
聽了這話,夭桃笑得更加厲害,裡面的人聽到動靜,也急忙到門口查看,見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就立刻出言問詢:“來者何人?是找太衡大人的?還是來買酒的?”
夭桃一聽來了興趣,忙問:“找太衡大人如何?買酒又如何?”
那仆人聽了一笑,知道他們是第一次上門,便解釋道:“找太衡大人,須得投了名刺,說清緣由。要是買酒,就直接找夫人,夫人是負責酒坊經營的。”
“夫人?原來這酒是夫人釀的?那我可要拜會一下了!”夭桃聽了連連讚歎,對傅說的夫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仆人一路帶領下,他們七轉八轉地進了更加酒味濃鬱的酒坊。剛進了酒坊院落的門口,就有人立即遞上兩塊帕子,讓他們把口鼻圍上,說是怕聞著酒味就先醉倒在這裡。進了作坊,就見一個婦人腰間系了圍裙,正在忙碌地指揮著,正是傅說的夫人——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