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談合作

  第八十五章談合作
  傅說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是一對上好的東海珍珠耳墜，晶瑩流彩，十分溫潤。他感歎道：“真是兩顆上好的珍珠啊！敢問主事，這對耳墜價值幾何？”

  夭桃也摸不準他問這話的意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撇了撇嘴，說道：“現如今大商也開放了貿易，珍珠也大不如前了！”

  傅說笑了笑，把盒子蓋上，推到夭桃面前，說道：“說在怎麽說，現在也是一國之相。主事怎麽拿些不值錢的東西來敷衍搪塞？是瞧不上我的出身嗎？”

  這話把夭桃堵得一愣一愣的，這對耳墜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真是沒想到傅說這樣厲害！她定定心，也不打算再套近乎或者兜圈子了，坐得端正，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態，說道：“太衡大人請明示，這是要與蜃境齋談什麽？”

  傅說輕笑，看著夭桃，說道：“這便算敘完舊了嗎？”見夭桃根本不回答，就只是狠狠盯著自己，他便搖頭笑道，“桃主事不用這麽緊張，也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就是王上想來這鼎鼎大名的‘蜃境齋’挑選些喜歡的東西，順便與桃主事聊聊天。”

  “聊天？”夭桃狐疑地看著他，耐心幾乎被耗盡了，不耐煩道，“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還請大人直說！夭桃忙得很，若只是聊天，那就不奉陪了！”說著揮袖就要起身離開。

  “難道桃主事不覺得最近生意有些不大好做嗎？”傅說也不抬頭，伸手拿起案幾上的一個陶杯來。

  夭桃忙得頓住腳步，側臉問道：“太衡大人果然洞察世事！連我蜃境齋生意好不好都知道？那麽大人是要幫夭桃打理生意嗎？”

  “豈敢豈敢，海市實力雄厚，怎麽會輪到我去幫忙？九州遍地都是你們的生意，這一點點小小的損失還是能承擔的起的。不過，要是海市所有店面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你們宗主恐怕就要發怒了吧？”傅說拿起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咂咂嘴說道，“這酒可不如以前了，不如讓內人給蜃境齋送酒如何？”

  夭桃聽到“宗主”兩個字，身體就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身體有些無力，軟軟坐在傅說對面，雙手巴著案幾，緊盯著他問道：“夫人釀酒出賣嗎？蜃境齋全都要了！”

  “桃主事怎麽這麽著急？你都沒有嘗過我家的酒，立刻就決定全要了？”傅說放下陶杯，回頭看向夭桃。這下夭桃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說：“這才像是談生意，說吧還有什麽要談的？”

  “呵呵，好！”傅說也端正地坐起來，看著夭桃，“現在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了，蜃境齋要是不改變一下思路，那麽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們就可能要把這家分店撤銷。那麽到時候，海市的宗主大人恐怕就會十分震怒了！不如，現在就想些辦法來解決……”

  夭桃聽到“宗主”兩個字，不由又抖了一下，但也對傅說的提議深思起來。的確如此，自從新政實施，開始的時候蜃境齋的生意好了很多，不少人來這裡買走貨物，但是很快，同樣的貨物就在王都城中出現。現在他們的生意全靠一些老顧客在撐著，也靠他們的品質扛著。因此最近夭桃每日都忙著檢查各種貨物，生怕出一點紕漏。她幽幽看著氣定神閑的傅說，瞟了他一眼，問道：“這麽說，大人是有什麽好辦法嗎？”

  傅說點點頭，說：“辦法倒是有，只是是不是好辦法，就不知道了。”他看看夭桃，接著說，“辦法嗎，總是要試試才知道管用不管用，不是嗎？”

  夭桃突然冷下臉來，瞪著傅說，問道：“怎麽我覺得大人不是像來談事情的？反倒像是給夭桃下了一個圈套，正等著我往裡鑽？”這氣勢擺明了她絕對不吃這套。

  “那好吧，其實是王上相與海市合作，或者先和蜃境齋合作，將生意做大做好。”傅說也坐了端正。

  “合作？”夭桃的眼神在傅說身上轉來轉去，想看出他到底有什麽陰謀。傅說還是很一本正經，看不出絲毫破綻，認真地點點頭。

  夭桃突然冷笑一聲，用力拍了一下案幾，自己站了起來，生氣道：“什麽合作？宗主與你們王上定了盟約，我可沒有！我可不願意與你們商方合作！商人只會騙人！”她的樣子十分奇怪，而且好像控制不住一樣，狂怒而暴躁。

  傅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夭桃，雖然有些吃驚，可是多年來的經歷讓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既然海市的宗主肯與先王上訂立盟約，那麽就是不排斥大商的，可是這夭桃怎麽會這樣的反應？她這麽厭惡大商，又怎麽會來王都開了店面？
  夭桃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哆嗦著坐下了，問道：“合作？怎麽合作？不管任何的合作，我都需要上報宗主知道。”

  這次傅說還真是感到奇怪了，剛才那麽激烈的反對，現在又坐下要談合作。但是這件事情，他認為還是不要去幹涉海市內部的事情。傅說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王上想與海市一起經營更多的事務。比如，可以讓商人去東海直接從你們的手裡購買一些東西，你們也可以到大商自由經營。還有一些例如鑄造青銅器或者一些精美物品的生意，可以一起經營出售。”他頓了一下，見夭桃聽得認真，“嗯，差不多就是這些，如果你們同意，咱們就可以合作了。”

  夭桃點點頭，說道：“這麽說，大商是要完全放開經營了？”傅說點點頭，她接著說，“這很好，但是能不能合作，還要我請示了宗主之後才能決定。”

  “好！有了桃主事的答覆，我也好與王上再次商議合作的細節。”傅說說完之後起身，離開這裡出去尋找子昭了。

  他剛一出門，夭桃又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在傅說剛才坐過的地方用力踩踏，口裡還不停地咒罵：“合作？合作！合作！”直到把那個墊子踩碎。她這才喘著氣走到牆壁上的一個小格子前，用力一按，裡面傳出鳥叫的聲音，一隻比尋常青雀大了一倍的青雀跳了出來，盯著夭桃看個不停，她說道：“把剛才我們說的話告訴宗主。”接著她解開了拴在青雀腳上的環，把它放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