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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228章 龍頭和白紙扇
  第228章 龍頭和白紙扇
  金汝成在肚子嘲笑了一通這個不識貨的土鱉,耐著性子道:“這個字無關緊要,相反的,還坐實了這塊玉的寶貴,但凡上等的好貨,有錢人家才會在上面雕刻家族姓氏,代代相傳,你摸摸,是不是溫潤柔和?這就對了,只有無數人的體溫養足了的玉,才如這般,這是塊寶啊!”

  “真的?”布魯讚先是不信,一摸果然如此之後立刻笑起來,一張臉上笑紋幾乎把眼睛都擠得看不到了:“真的!”

  他轉過臉,嗅著面道:“還有沒有?”

  金汝成心中大罵這個貪婪的吐蕃人,攤著手,道:“這玉本就稀罕,只有那個鹽隊的頭領身上才有一塊,可遇而不可求。”

  布魯讚惋惜的歎口氣,把玉舉起來,在陽光下透光看了一陣,一邊將它收進皮袍袋子裡,一邊嘟囔:“只有一塊,我有兩個兒子,回去如何分?如何分?”

  金汝成聽他自言自語,卻擔心起來,害怕這吐蕃人欲求不滿,等下翻臉要再等一隊客商過路搶到東西才肯回去,他家夥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上次出來,就因為私囊沒喂飽,拖著幾百人在荒郊野外呆了兩個多月。

  吐蕃人野慣了,雪窩子裡都可以睡覺,還睡的舒坦,但井神幫的人就受不了了,叫苦不迭。

  這裡偏僻,不是正經的官道上,沒有固定的商旅經過,除了一些躲避稅卡和類似私鹽販子之類的人,不會選擇這邊,畢竟這條路連個客店都沒有,又有強人出沒,做正當生意的商賈誰也不會從這邊走。

  這樣就造成了金汝成有可能埋伏一個月,也見不著一隊商人經過,畢竟地域廣闊,人煙稀少,縱然有人路過也很難堵死每一個可以經過的地方的。

  他咬咬牙,從懷裡又摸出幾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金果子,塞在布魯讚手心裡,嬉笑道:“這樣,把這些拿回去,尋個精細匠人做一對鐲子,一個兒子一個,不就成了?”

  布魯讚這才心滿意足,表情也生動起來,連虛偽假意的推辭都省了,直接揣進衣袋。

  得了東西,布魯讚笑著站起身來,招呼了幾個吐蕃人,一起過去清點這次的戰利品,數數鹽的數量,等下好分配。

  看著他一步三搖的離去,金汝成的瞳孔都在冒火,拿起一隻羊腿,盯著布魯讚的背影,像在啃他的肉一樣,狠狠的咬了一口。

  “龍頭,這吐蕃人忒不是個東西了!”剛剛站起來說話提議回去的李堂主,不知什麽時候摸了過來,坐在金汝成身邊,憤憤的低聲道:“我們打生打死得來的東西,他們一句話就分了去,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金汝成沒有吭聲,默默的又啃了一口肉,力道重了幾分。

  李堂主添了一下嘴皮,這裡天氣乾燥,南方濕潤地方來的人嘴皮最容易開裂,他的嘴唇上都開了好幾道血口子,又說道:“不如我們乾脆回去,聽說蒙古人退了,四川又恢復了幾分元氣,我們在那邊,還有些基礎,從頭來過,總比窩囊的仰人鼻息強!”

  李堂主的臉已經被強烈的高原紫外線曬得漆黑,好幾處地方都脫了皮,跟他原本的相貌比起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如果合州李家村的人來到這邊,仔細的看一看,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昔日李家村的首富,李大官人李顯。

  安逸富態的太平日子過久了,細皮嫩肉的李顯那裡受得了荒漠高原的苦日子,他回去四川的願望最為迫切。

  金汝成還是沒有說話,坐在旁邊的一個人卻發話了,瞥他一眼,哂道:“你當堂主才幾天?如果不是恭州府的堂主死掉了,又沒人能頂上來,哪裡輪得到你上位?龍頭自有分寸,你呱躁什麽!”

  李顯熱臉貼個冷屁股,討了沒趣,卻又不敢發火,因為說話的,是井神幫白紙扇安泰山。

  他喏喏幾聲,無奈的退下。

  等他走了,安泰山用水葫蘆倒了一碗酒,遞給金汝成,看看遠處吆三喝四使喚人清點鹽擔子的吐蕃人,又看看金汝成的臉色,斟酌著說話了。

  “龍頭,李顯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這裡不是我們呆的地方,班智達把我們當驢使喚,好處他們佔得多,我們得的少。噶達城裡的生活又差勁得很,比我們老家最孬的鎮子都不如,那些吐蕃女人臉比磨盤還大,酒還是這他媽難喝的青稞酒,兄弟們都有些怨氣,再這麽下去,只怕……”

  金汝成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紅臉膛慢慢的變成了紅紫色,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處,解都解不開。

  “這些我知道,但是四川現在情況不明朗,西川鹽政變了味兒,連大鹽商買鹽都很吃力,何況私鹽,我們回去,會正好撞到刀口子上,還不是時候。”他接過安泰山的話頭,接著說道:“當初我們之所以沒有南下逃到江南,不就是顧忌那邊鹽幫勢大、我們這點人連人家的渣都算不上嗎?如果要寄人籬下,吐蕃人還是要比南邊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強些,起碼吃飽了會給我們留點,不像漢人,吃乾淨了還要榨你的骨頭。”

  “道理是這般,不過……”安泰山伸手轉動了一下架在火上的羊肉骨架,肉上的油脂滴到火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不如派人先回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果新任的製置使也是個愛錢的主,我們大可跟以前交好桂如淵一樣交好他,試一試,又不會掉塊肉。”

  金汝成沉默起來,把酒碗端在唇邊,久久沒有遞到嘴裡去,眼睛眯縫著,顯然在沉思。

  安泰山知趣的閉嘴,悶頭也不說話。

  半響,金汝成才抿一口酒,左右望了一下,低聲道:“我聽說,李顯跟西川製置使手下的紅人、主持鹽政的長孫弘,以前結過仇,長孫弘的老爹,就是因為走私鹽被李顯勾結鹽丁砍了腦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們如何去接觸?”

  安泰山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聽了有些驚訝,因為當年井神幫聲勢滔天,殺一個小小的私鹽販子,是一件很不起眼的事,一個堂主就夠主持的了,白紙扇掌幫中財權,很少觸及紅棍的差事,不知道很正常。

  但是他旋即笑了起來,他是個瘦子,一身的筋骨皮,面容奸詐,陰測測的笑容連金汝成看了都有些不自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為何發笑?”金汝成忍不住問。

  “呵呵,龍頭,這是個好機會啊!”安泰山把腦袋湊的更近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交好長孫弘,除了用錢財打動他,還有更能討他喜歡的東西啊!”

  他把手朝李顯的方向指了指,用了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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