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深層次力量

  白志，今年23歲，初中沒念完就在外混社會，早年去了舅舅開的酒吧當服務生，後來又去了咖啡館和婚紗館當起咖啡師、攝影師，一直跟著舅舅混，直到對方因病離世，就自己開了間酒吧當老板。

  起初生意不錯，賺了很多錢，但白志這人特別愛面子，花錢大手大腳，狐朋狗友一堆，酒吧沒開兩年就倒閉。

  白曜對這位親哥的了解隻停留在三年前酒吧倒閉，兩人之間一年最多也就見面兩次，關系非常僵硬，甚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偶爾他聽聞母親說，白志又跟著誰搞房地產，沒過多久，又變成投資數字貨幣，最終被人當韭菜收割，欠下了五十多萬。

  簡而言之，這位親哥吃不了苦，特愛面子，脾氣很臭，永遠想著一夜暴富，過人上人的生活。

  兄弟倆根本不是同一路人，白曜和白志的名字是他們母親取的，是希望一個能閃耀星空，到哪都發光，一個能活得有志氣，到哪都厲害。

  可惜，事與願違……

  眼睛充斥血絲，渾身酒氣的白志精神萎靡，左肩靠著門扉，嗓音慵懶毫無精神道：

  “這麽久開門，不想見到我？”

  “你還有點自知自明嘛，你覺得我應該歡迎你？我沒猜錯的話，你要麽是沒錢來找我借錢，要麽就是沒地方住！”白曜冷言諷刺。

  白志眉毛一挑，加重語氣訓斥，“我是你哥！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那麽不堪？就算我找你借錢，最多，最多這個月中旬就還你！”

  “呵呵，你還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白曜被氣笑，“來跟我一個高三的學生借錢？你怎麽想的？”

  三句話，兄弟之間的氣氛就格外沉重，火藥味十足。

  白志抿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別給我說這些，今天6號，她肯定轉生活費給你了，先借我兩千，之後我還你五千，最近我和一個非常厲害的哥們在弄建築外包，收到錢，至少三十萬。”

  “兩千？你看我像是有兩千的人？總之，我沒錢，也不會給你提供睡覺的地方！”白曜語氣冰冷，“你那些兄弟、哥們呢？怎麽，你有錢的時候，他們天天捧著你，一口一個志哥，你落魄的時候，兩千塊都借不到？”

  講真，白曜極度厭惡白志的那些酒肉朋友，以前他也見過，除了虛偽，就剩下做作。

  自從父親逝世，母親重組家庭後，白志是最先離開的，當時大概十四五歲，整天待在娛樂場所，混了一身的土匪味，動不動就吹牛，要叫上一百個兄弟提刀砍誰，什麽自己是某條街的扛把子。

  反觀白曜，從小懂事沉穩，明確人生路線，好好讀書，考個不錯的大學，找份合適的工作，平凡度過一生，當然，這屬於穿越前道路。

  被弟弟鄙夷，白志怒氣一瞬就上頭，呵斥道：

  “你一個學生，懂個屁，人家龍哥家裡有礦，也就是我，別人龍哥理都不理，這次項目成功，我少說分到十萬，別廢話，給我錢！”

  白曜雙手揣兜，換做以前，或許還會被對方給唬到，如今，他見過的強者比比皆是，手裡也染過血，聲音大點了不起嗎？
  刻意默然幾秒，他搖了搖頭道：
  “龍哥？現在論到你去叫別人哥了？看在我們親兄弟的份上，我奉勸你不要和那些人混，你一根筋的腦子，玩不過那些狐狸，好好找份工作，上班掙錢，安穩點，我呢，一分錢也沒有！”

  白志一臉不屑，“上班？每個月拿個四五千？你哥我是乾大事的人，一個月收入十萬才符合我標準，我不信你沒錢，給我手機，我自己看。”

  就你？幹啥啥不行，總想一夜暴富，還月入十萬？做夢呢……白曜腹誹吐槽，在對方動身前一秒，砰地一下就關閉了鐵門。

  咚！咚咚！

  “開門！別給我來這一套，你不開門我就守在外面！”

  “我去你……你是不是……”

  門外傳入各種汙言穢語，白曜掏出手機，撥打了物業的號碼：

  “你好，物業嗎？我家門口有個瘋子，一直威脅我，請派人來處理一下，在3棟二單元402號。”

  他已經夠手下留情了，如果對方不是親哥，那麽拳頭就能解決。

  客廳，秦藝璿略顯害怕地看著白曜，“哥哥，誰啊？”

  “沒事，一個路人甲，喝多了，我打電話讓物業來處理。”白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過，這話也沒錯，他和白志一年難得見一次，即便見面，也是母親的請求下，回家聚餐，說路人甲完全不過分。

  很快，屋外傳來爭吵聲，聽聲音判斷，大概兩三個物業將白志強行帶走了，世界恢復了安靜。

  秦藝璿嘟嘴想了一下，視線投向平板，點擊播放，繼續看動畫片。

  左手端水杯，右手拿著手機，白曜站在陽台邊緣，望著白志被物業趕出楓葉小區。

  緊接著，他翻閱手機，查看《穿越者下一步規劃》。

  這篇文章的發布時間比光明.A的視頻早半個小時，內容是：

  第四次穿越，不，算上神秘的“1”，這是第五次穿越，增加了兩萬人，根據這個趨勢，下次穿越者人數也就一萬至三萬之間。

  或許很多人非常奇怪，想知道我是誰，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代號“神龍”，華夏人，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我在新世界和舊世界地位很高，知曉的隱秘很多，現在你們有興趣讀下去了吧。

  最近新世界一連發生多次大事件，聯邦和財閥正在對穿越者進行“大清洗計劃”，就我得到數據，聯邦抓住目前抓住了三千名穿越者！
  記住，別小瞧聯邦的手段，你引以為豪的隱藏方式，在他們眼裡，就是兒戲，聯邦有一千種手段來驗證你是不是穿越者，給所有穿越者一個建議，不要心懷僥幸，盡早離開聯邦，藏起來。

  再說財閥，這我就不清楚了，財閥和聯邦是一夥人，又各懷心思，想弄到財閥的情報，相對來說比較困難，對了，“不眠夜”前一天，以蘇氏為主，財閥派了很多人前往無序之地，執行“滅龍計劃”，聽聞聯邦的七位將軍之一，紫將軍，紫羅蘭也一同前往。

  什麽是“滅龍計劃”？容我先放一邊，待會說。

  《穿越者下一步規劃》，我說說個人看法，首先，穿越者本質上違背了自然規律，兩個世界來回穿越，這種事情，從古至今怕是第一次。

  每一位穿越者都屬於寶貴的資源，在新世界死了就是真死了，我認為要保護穿越者，而我，不，而我們，有這個實力！
  光明.A這人就是個見不得光的老鼠，我沒猜錯的話，他發布那麽多視頻，提供那麽多情報，也是想凝聚穿越者，我不會去玩虛擬的線上組織，我會直接聚集穿越者線下見面，具體時間、地點，我會以邀請函的方式送出。

  別懷疑，我們知道百分之五十的穿越者是誰！
  “滅龍計劃”，見面聊。

  看完，白曜心中啞然失笑，這個神龍玩得挺絕，搶在光明.A發布視頻前弄了這樣一篇文章，擺明是打算搶奪穿越者資源。

  虛虛實實，加上一些含糊其辭，什麽百分之五十的穿越者，什麽“滅龍計劃”，都是為了吸引穿越者目光，讓人覺得他掌握的情報真的很多，很有背景、實力。

  甚至提及我們，也就直接表明，神龍並非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光明.A，神龍……時代變遷，什麽牛舌鬼神都跳出來，保護協會，凝聚穿越者，說白了，就是想成為時代的領頭人，想抓住機會。”

  “到了後期，穿越者整體實力變強，不在畏懼舊時代的力量，想要凝聚穿越者，就會變得特別困難，這種時候以‘保護’為名義，拋出橄欖枝，確實能讓大批沒安全感的穿越者加入。”

  “我還是別參與了，就算要加入什麽勢力，兩界這種正規組織才是首選，至少背靠華夏，底蘊雄厚。”

  秋風吹拂，白曜暗自思忖，站在陽台待了一個小時，然後進入客廳。

  秦藝璿見狀，瞄了眼平板電腦的時間，一個激靈，趕忙關掉動畫片，嘻嘻一笑，從書包裡將課外作業拿出來，認真學習。

  “小機靈。”白曜笑了笑，踱步臥室，反鎖房門，坐在書桌椅子上。

  沉澱心神，他臉頰浮現“命蛇”神紋，張開手掌，聖潔的白色火焰泛起，這火焰在他控制下，逐漸凝聚形狀，變為一朵純潔的蓮花。

  老師說過，同一種技能的攻擊也是分層次的，火焰只是最低層次，要是能完美掌握，改變形狀，那麽威力也會隨著改變的形狀而提升，假設凝聚一把劍，那“命運之火”就會變得鋒芒犀利，假設凝聚蓮花，就會變得包容萬物……只可惜，我沒講過上古巨龍，否則凝聚出巨龍的身姿、五官、神態，威力必然上升多個層次……白曜無聲低語。

  他握緊手掌，純白蓮花消失，神紋淡化。

  林知巳在技的方面給白曜科普過很多知識點：

  “命蛇”一脈，第一階層能掌握的技有，“命運線”、“命運之火”、“同化”，第二階層能掌握的技有，“靈之操控”、“善言”、“窺命”、“善之命運的洗禮”，第三階層能掌握的技有，“顛倒命運”、“命運輪盤”等。

  這些都是“命蛇”一脈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基礎能力，如果天賦異稟，逆向思維強大，就能從基礎能力中演化屬於自己的獨特能力。

  白曜如今也只是初入大堂，略懂皮毛，相比魔法，他學習本名技能要快很多。

  “老師還講過，九脈，每一脈以前都是一條職業鏈，傳承不同，掌握的能力就不同。‘紅熊’一脈被稱之為‘騎士’職業鏈，前期實戰情況強，掌握的超凡手段幾乎為攻擊類，屬於格外強勢的職業鏈，但抵擋特殊能力襲擊的影響偏弱；‘金狐’一脈被稱之為‘佔星’職業鏈，前期實戰情況偏弱，掌握的超凡手段偏輔助，到了第三階層才有所改善，但卻依賴外物提升戰力。”

  “可我好像沒看見戴娜有什麽外物？”

  “‘命蛇’一脈被稱之為‘命運’職業鏈，前期實戰情況不強不弱，更擅長特殊能力掌控局勢，階層越高，能力越詭異的職業鏈。”

  “九脈，九條職業鏈，不同的傳承，前期作戰能力差距偏大，等階層高後，這種影響會小一些，各有千秋，難以評價哪一脈哪一條職業鏈強……這是老師的原話，但我覺得‘命蛇’一脈近戰也不弱，一手命運之火，搭配囚禁魔法，能解決大部分敵人。”

  一邊沉思，一邊嘗試，白曜不斷熟練氣的掌握，這是最基本的東西，只有熟練掌握氣，才能用最少的氣，發揮最強的戰力，施展最恐怖的魔法。

  事實上，他挺想學習初代會長的“光之長槍”，爆發高，破壞強，還驅惡退邪，雖然屬於低階層魔法，但也令他眼饞。

  可白曜知道，貪多嚼不爛，任何東西都去學一點，到最後就是任何東西都只會一點，得不償失。

  他現在既要提升體能，又要熟練氣與神紋，還要增強技的使用，根本抽出時間去學習魔法，只能循序漸進，水到渠成，慢慢來。

  ……

  夜幕降臨，雲霧遮月，秋雨蕭瑟，寒風刺骨。

  今天秦啟明下班挺早，6點30分就來接走秦藝璿，小姑娘走後，白曜便不在臥室訓練，客廳的空間更寬闊。

  只見，少年盤坐地面，右手食指在空中緩慢畫圈，嘴唇微動，呢喃詠唱：
  “血紅之罪，命運審判……”

  “那竊取靈魂的罪人，那跪地懺悔的罪人，那迷茫無知的罪人……”

  “善惡是非黑白，命運降臨！命運審判！”

  命運之輪顯現，五道光柱刺眼奪目，還沒維持兩秒，忽地崩碎。

  白曜胸口沉悶，遭受力量反噬，眼睛瞬間赤紅。

  “呼……不行，命運之輪太高深，以我現階層的氣，難以施展，更別說維持，還是心急了一些。”

  緩和半天，他起身，掀起體恤，腹部有著三道醒目的傷疤，被“紅熊”的熊掌抓傷，幸好林知巳有快速恢復傷勢的藥液。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端起杯子的白曜愕然，下一秒蹙眉，心說白志又來了？
  然而，屋外卻穿來陌生男子的聲音，“開門，物業的。”

  物業？這個時候物業來找我？騙誰呢，我倒要看看，白志玩什麽新花樣……訓練一天也累了，白曜放下杯子，走到門邊，懶得通過貓眼看外面是誰。

  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七八個紋身提刀的男人，為首的家夥按住鐵門，其余人一窩蜂就衝進了白曜家裡，凶神惡煞。

  “小子，你是白志的弟弟嗎？”為首男人染著紅綠色的頭髮，金鏈子、金手表戴著，一副大哥大的模樣。

  白曜無動於衷，“我不認識什麽白志，你們找錯人了。”

  “不認識？騙誰呢！老子有照片！”為首男人惡狠狠道，“你哥欠了我十萬，現在找不到人了，借錢時，他只寫了這裡的地址，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今天必須給我還清十萬！給你家長打電話，快點！”

  見少年愣在原地，男人以為對方被自己的霸氣給震懾住了，心裡有些得意，一個小孩子而已，他輕松拿捏。

  白曜無趣地搖頭，“行了，別裝了，你們是白志喊來的人，早上要錢不成功，晚上就喊人來威脅自己的親弟弟，他真是我見過最沒出息的人。”

  “我沒錢，滾吧。”

  為首男人表情未變，又加重語氣，“吆喝，小子，有種！知道我是誰嗎？新酒吧一條街的坤哥，敢叫我滾，你是第一人！”

  說著，這位坤哥就伸手想要提起少年的領口，打算教訓教訓，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可以說輕車熟路。

  白曜微微低頭，眸子隱於暗中，幽邃可怕：
  “為什麽就是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惹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