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橫生意外
一走進裁判所的地下室,城畔生受到了一乾研究員的夾道歡迎,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一顆奇特的大腦。
這種赤裸裸的圍觀,比起在研發部的時候還要讓人惡心。
帶路的人先是把他帶到無菌室去,隨後又徑自朝研究室走去,城畔生停下了步子,冷聲道:“我要求見你們的研究部部長。”
以他的身份,怎麽可能就這麽簡單的被弄上手術台?並不是需要什麽禮遇或是儀式,至少他要讓人知道他城畔生不是犯人,結果連領頭的人居然都沒露臉,究竟把他看扁到什麽程度了。
此時伊茲·瓦修就在外面,並沒有離開,但是也沒進來。
裡面發生的事情通過監視系統全在他眼下,明亮的燈光照在少年的身上,雖然穿著淡綠色的無菌服,但是氣勢依然很強,青年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就像是捍衛自己最後的尊嚴的野獸一樣。
帶路的研究員露出難色,被少年的雙眼看著心裡一陣發寒,囁嚅道:“我們部長正在進行一項實驗,現在恐怕……”
“在哪裡?”
“啊?”研究員看著不耐煩的少年,“什麽意思?”
城畔生咧嘴一笑,抬頭看了眼頭上的螞蟻大小的監視機器人,直接將那個研究員操縱起來,“我讓你帶路去見你們的部長。”
監控室內,伊茲·瓦修謔的站了起來,剛剛那小子挑釁的眼光是怎麽回事?難道他要對研究部部長不利?猛然想到了從葳夕那裡收到的消息,還是要動手了?
各種想法從腦海中掠過的時候,監控裡被城畔生強硬的手段嚇到的研究員已經戰戰兢兢的開始指方向了,下一秒城畔生就消失在了監控下。
最要命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個少年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監控中再無他的身影!
“立刻出動,抓捕城畔生!”青年神色冷肅,按著腰間的長劍走了出去,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地下耍花招?在門口的時候,伊茲·瓦修看見了垂目而立的空青,二話不說,精神力悍然出動將人扣了下來。
“看住她。”看見少女憤憤不甘的眼神時,緝拿組組長冷哼一聲,“真不知道羅斯丁是怎麽教導你的。”居然會出現這種具有反抗性的屬下。
他帶著幾個屬下氣勢洶洶的往地下樓層走去,經過了刑罰區,待過了一道門之後,陰森淒慘的景象倏地一變,光潔明亮,充滿了各種藥物的味道。
期間可以聽到各種慘叫,見到各種的實驗艙,裡面有顏色鮮豔的液體,以及包括人在內的各類物種。
他們一身嚴實的黑色長袍和那些研究人員的白袍以及‘實驗品’的綠服相比較起來充滿了殺氣,路過的研究員紛紛靠牆,神色惴惴不安。
研究部部長是一個非常癡迷於精神力研究的人,作為一個部門的領導者有一間自己專用的研究室,就在研究部的最深處。
走到門口的時候,即使隔著金屬門都能聽到裡面的尖叫,伊茲·瓦修心裡一驚打算叫人破門而入,但是還沒開口就看到門從裡面打開了。
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來,雙眼浮腫,嘴唇乾裂,頭髮凌亂,好不驚悚。
乾瘦的女人不可思議的大叫著,又蹦又跳顯得非常暴躁。
“伊茲·瓦修!你竟然就這樣闖進我的研究室來?”女人指著青年的鼻子破口大罵,“都沒有殺菌消毒就給我走進來了,我這裡是研究室懂不懂?要殺菌的!”
在女人的眼裡,他們一群黑衣人無異於細菌一般的東西,罵完人過後她立刻讓手下的人進行殺毒工作。
“給我開啟全面查殺系統,另外來兩個人把這群家夥給我帶到消毒室去!”
伊茲·瓦修愣是被罵愣了,知道整個研究部的牆壁亮起了一條條綠色的光線才回過神來,“時雨部長,我來這裡是為了抓捕城畔生,使出緊急所以……”這個瘋女人,竟然真的這樣小題大做。
誰知聽他一說時雨大驚失色,“你剛剛說什麽?要帶走我的實驗品?想都別想!”高瘦的青年女人堵在門口不讓人進去。
“裡面正在進行實驗,你要是敢穿成這樣進去老娘要和你拚命!”女人潑辣的性子不是蓋的,大吼大叫起來,在封閉的研究室裡格外的刺耳。
“實驗?什麽實驗?”伊茲·瓦修愣住了。
時雨不耐煩的盯著他,啐了一口,“不是你把那個城畔生抓過來的叫我研究的?老娘才做完麻醉,這會兒又在給我演個屁!”
什麽?他從手下手裡拿過監控錄像,發現裡面的手術台上安靜的躺著一個少年,赤裸的上半身貼著晶片連著在儀器上,不正是城畔生。
“確定已經麻醉過了?”
他不放心的再問了一句,時雨直接送了他一個字,“滾!”
回去的路上,手下有給了他之前的監控錄像,經過處理發現,之所以會找不到人是因為城畔生的移動速度太快了,在經過慢放後還是發現了少年的身影。
從監控錄像上看,慢放過的視頻顯得非常的有趣:拎著一個人的少年看起來就像是平常人走路的模樣,但是他身邊路過的研究員等卻像是蝸牛一樣,說話張個嘴的功夫都夠看的人吃碗飯了。
就是這個錄像讓伊茲·瓦修稍稍松了口氣,想到那小子現在就在他眼皮子地下,結智也沒在身邊,料想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與此同時,見一群黑衣人離開後,研究室內就剩下兩個人。時雨關上門後,走到手術台旁邊粗魯的扯掉亂七八糟的連接線,沒好氣地說道:
“臭小子,不會真睡著了吧?”
‘被麻醉’城畔生登時坐了起來,笑道:“我可不敢睡,要是您到時候真把我解剖了怎麽辦?”
時雨切了一聲,“要真對你做了什麽小燕子估計得弄死我?”想當初,那女人可是冒了多大的危險才在城外的軍營裡生下兒子,她再垂涎也是不敢動的。
“怎麽會?您可是母親最好的朋友。”
“真說起來應該是情敵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