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體系衍化
  原本熱鬧的訓練場，隨著零星腳步聲離去，再一次恢復清冷，空空蕩蕩的只剩一片待收拾的狼藉。

  楚風得到一手數據，注意力也於無聲無息抽離回去。

  “向陽的勁是柔，把握每一份力量，由瀕危模式入微而悟，也是最初的勁，而唐軍的勁剛而狂，把力量粗狂的釋放，由身體殘余的暴走記憶，在向陽的壓迫下，逐漸回憶而得。看起來與精神還真有幾分關系，這一點或許得好好記下來。”

  楚風回到空間後，將兩人交戰的記錄，以及唐軍一步步激發這份，雖然很像瀕危模式，卻因為向陽領悟，而脫變了的力量調出，更進一步審視，試圖借鑒其中優異之處，融入幻武體系當中。

  雖然在楚風設計最初，幻武只是一個虛幻的武道而已。

  然而，既是武道必然吸取其他優異部分，以取長補短，使之更具內涵，何況幻武在虛幻本質上，更象征一看空殼的模具，等待輪回者填充其中。

  攝取真實也就必要到了極點，尤其是將輪回者一步步塑型，進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型也就至關重要，真實作為其修正值，與未來息息相關。

  楚風將其中微小的參數，加入本來就已經滲入真武界的規則當中，真武界又驟然更近實一步。

  “虛擬規則及其衍生，在形而上中，某種意義上，便是道。這份力量稱作武道，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吧。”楚風協調規則之余，心中默默想到。

  在得到武道概念，並有了具體思想，他心中越發條理明晰起來，“武道由於現實與幻想神域交織，誕生出來的特殊性質，導致兩者某種程度上，彼此是對立的，但在根源上又殊途同歸。”

  “如此，武道粗暴歸一，是不行的。首先是身體的本身之力，也就是武術或者勁，它們嚴格遵循，現實規則之下。然後就是精神體進入空間中，衍生另一種依附空間卻又實質獨立的精神之力，也就是幻武。”楚風將武道一分為二，即現實本來力量，哪怕瀕臨模式有他殘余，依舊不該本質，是現實的武道之力，以及精神領域的幻武，即使虛而存的力量。

  一種是現實之力，一種是類形而上，卻實在的力量。

  其中現實被卡得死死的，唯有在幻想之樹創造的空間中，更進一步，才有打破藩籬，把卡死的界限向上推進的可能，就如向陽以瀕危模式創造的勁。

  那份力量剛一出來，就在起點上勝過世間所有武術。

  故此，輪回者今後進步的主要道路，應該以他在此之前，就設定好的幻武，以幻武衍化出嚴密的虛擬規則配合強大的精神，進而推動本體進步。

  “兩者聚合，這樣的武道。包涵了現實與精神世界的交匯，如奇跡一般的超凡，也該更有可能了吧？”

  楚風想到瀕危模式到勁的演變，盡管勁只是對入微的拙劣模仿，當步入剛勁狀態，便無法使出柔勁，反過來也是一樣的，而入微卻比兩者同時駕馭，甚至更為全面，但其象征卻是意義非凡。

  那種不需要他，也可能出現的超凡，雖然無法改變人體的本質構成，達不到他的期許，但換個位置來想，就如勁於普通人而言，與超凡真正的出現在他面前，是一樣的，是非常值得借鑒的。

  楚風想到這裡，便覺得可以了，“既然虛到實的框架，已經粗略勾勒出來，在起先部分完成之前，就暫時如此吧。接下來，是關於幻武部分……”

  “首先等級，本來想要以一二三劃分，還有屬性系統，如今想來，根本沒有意義，亦或者意義不大。LV1也好，LV100也好，都只是對意識體的鍛煉，是數據的增量，而不是真正意義的質變。輪回者變強了，可於我之道，卻毫無意義，沒有任何用處。”楚風閃過一抹微微的歎息。

  他將輪回者升級的部分調出，想法與實際數據互相印證，就如他所想得一樣，意識體雖然有強弱，但本質一點也沒有改變，與那些第三層世界的輪回者，都是一樣存在，根本沒有本質區別。

  “幻武的本質是靈魂，屬性與等級系統就到LV10為止吧？至於今後的道路，暫時空置吧，突破LV10，魂體真正的質變，才是幻武存在之意義所在。”楚風逐漸把握到自己的道路，其實成為主神後，哪怕不與零合二為一，他的精神與思維也越來越強大，雖然依舊遠不及零萬分之一，卻也相對於常人，到達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此刻基於一定啟示，道路就立刻明晰起來。

  楚風心中整理各種資料，起先設定割裂矛盾的地方，完美整理一下，也不過數秒後，再一次回到魂體質變上，順利的推演一下子就卡殼了起來。

  輪回者意識都是由身體生成的，甚至能說是一種輻射，有些類似於古代道家名士因南朝時期朝廷為了麻痹百姓，大量引進佛教與道教為首的宗教，大肆宣揚因果報應，天理昭昭，今生來世等思想奴役百姓，怒而揭露當時帝王和世家大族聯手宗教構建的陰謀，創作滅神論一書所述的，神即形，形即神，形存神存，形謝而神滅。

  生命的形體與精神是不分離的整體，甚至物質的身體才是精神的本質，精神本質只是形體的作用。

  精神和身體的關系，就如大樹的枝乾，如果大樹沒有主乾，枝乾也只有死亡一途。而輪回者沒有了身體，靈魂也只有潰散一途，當身體死亡後，既沒有今生積蓄來生享受，也沒有所謂功德升仙，陰間富貴的可能，只有的只是永歸塵土。

  而人類或動物的構成，都只是地球上最普通的細胞而已，沒有什麽本質不同。作為他們身體映射的靈魂自然也一樣，雖有大小強弱之別，但構成本質上，卻沒有任何區別。楚風所創的輪回轉生系統，其靈魂的分化與合並也正是基於此。

  甚至那群亡靈輪回者的存在，本質也是基於這種理論，通過相同本質的再構成。

  也正是如此，楚風才將他們稱為殘渣。其實真要算起來，他們在現實身體死亡的時候，就已經不複存在了，而唯一延續下來的，也只是早已破碎的系統，存在只是楚風梳理系統殘余的重構。

  新生的存在與前身，本質上沒有任何關系，只是一群不知已死，由他製造的特殊虛擬生命體而已。

  而那種相同構成的基質被楚風稱為魂力，在幻想之樹提煉作為它作為燃料前，能夠任意分割與組合，就像他在現實，隨意操控物質製作的那些玩具一樣，甚至來得更輕松，能構成任何魂體。

  不過，這種東西雖然隨著認知加深，以其構建一個遊戲世界，打怪升級，讓輪回者享受一下打怪升級的樂趣，甚至真實的體驗一下虛假的強大還是很容易的，順便也讓幻想之樹賺些燃料錢，但若用來支撐幻武與堆砌超凡，這還遠遠不夠。

  根據楚風基於已有資料的整理與演算，以這份力量來構架幻武部分，恐怕不等走到反饋現實那一步，輪回者步入LV10就已經到頂，後面的更進一步，強來不過是以幻術或權能構建的虛幻。

  與他萬般戒備的NPC體系，一般無二，潛能有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