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做艾澤拉斯的神搭夥

  “應該是挺長一段時間之前的事情了，我都不太清楚現在的時間點是什麽時候了，總之我獲得這個古爾丹之顱至少也得有好多年的時間了吧，當時我是在擊殺了恐懼魔王的首領提克迪奧斯之後，從他那兒搶來的這顆古爾丹之顱，而在那之前古爾丹應該是死在了薩格拉斯之墓中。”

  伊利丹的腦海之中逐漸的回憶起了許多關於這顆古爾丹之顱的事情來，他感覺有許多的往事都在他的大腦之中浮現了出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奇妙，其實伊利丹很多時候並不太願意去想起過往的許多事情的，因為他發現自己總是會在回憶的過程之中讓自己變得軟弱起來，而他是不願意去接受一個變得軟弱的自己的。

  “可是在我來到這兒之前，當我離開德拉諾的時候，古爾丹明明還活得好好的！他是一個叛徒，一個勾結燃燒軍團的叛徒，不過看到他有這樣子的下場，我的心裡還是覺得挺寬慰的。”凱瑞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情，像是夾雜著高興，也像是夾雜著悲傷，或許高興是因為知道了古爾丹最終的結局，悲傷是因為她的家鄉已經被燃燒軍團入侵了，而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
  “看來你的傳送門不僅僅是讓你穿越了空間，還順帶著的穿越了時間，這麽說來你的魔法造詣應該很厲害才對啊，可是為什麽我完全感覺不出來啦！”伊利丹用略帶玩味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凱瑞爾，此時的凱瑞爾卻苦笑了起來。

  “什麽啊？我這種程度的魔法水平怎麽可能打開那種強度的傳送門啊！其實是我們的領袖，先知偉倫為我們打開的一道傳送門，只可惜的是當時似乎並沒有多少人有機會進入到這個傳送門之中，而且傳送門應該在我進入之後不久就被燃燒軍團給摧毀了，我能夠感覺到那種強大的力量襲來，這可能也是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原因吧！傳送魔法受到燃燒軍團的攻擊而出現了一些偏差，讓我來到了一個不太對勁的時間點上！”

  凱瑞爾的神情有些木然，似乎正一邊說話，一邊回憶著一些過往的經歷，而這些經歷也在她的記憶之中給她帶來了某種難以忘懷的烙印，其實伊利丹在自己的記憶之中也是有著很多這個樣子的烙印的，這些烙印有的時候也說不上到底是好還是壞，只不過這種烙印往往會始終存在著，在你不知不覺之間就在你未來的道路之上不斷的出現，而這種不斷的出現可以說還是會讓你感覺非常的痛苦的，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非常好的去承受這些過往所帶來的痛苦。

  強大的人能夠通過這些過往的痛苦讓他們的意志力變得越發的堅強，讓他們的性格變得越發的堅韌，然後這種內在的力量最終可以讓他們走向一個頂峰，但是也有更多的人是沒有辦法從這種過往的痛苦之中完全掙脫出來的，一旦這種痛苦將他們的靈魂給吞噬掉，那麽他們就會變得不再是他們原先的樣子了，而這其實是一種非常非常危險的狀態，在這個充滿了各種危險的世界之上，當你失去了自我，也就意味著你失去了對於自己命運的掌控能力了。

  伊利丹便是一個有著很多痛苦過往的人，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些痛苦本身並不是讓他痛苦的根源，他真正的痛苦其實是某種自己內心對於自己所強加出來的東西，很多的痛苦其實原本都是能夠被他自己所消化掉或者是遺忘掉的，但是他卻自己反反覆複的將這些痛苦的經歷給拿出來欣賞，反反覆複的在曾經的傷口之上徘徊，盡管漸漸的他已經完全不會因為這些痛苦而感到痛苦了，但是這也阻礙了他真正的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未來。

  若是伊利丹始終沒有辦法放過自己的話，那麽他便永遠沒有辦法從過往之中抽身出來，此時對於他而言或許是一個開始全新生活的好時機，其實以他這近乎無限的生命來說，隨時隨地都是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的，若是他不能夠將內心深處的那些痛苦根源給除掉，那麽這種痛苦也將會伴隨著他無窮無盡的時光，這本身就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啊！
  “反正至少你在這兒是沒機會看到古爾丹了，他已經死了，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死得徹徹底底了，當然很多時候你可能也是沒有辦法完全死透的，比如說我！”

  “你？聽你的語氣來看，你曾經死過嗎？而且還是不止一次？”凱瑞爾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某種難以描述的光芒，像是一種基於好奇心而產生的光芒，但伊利丹覺得可能凱瑞爾的眼神並沒有那麽的簡單，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的伊利丹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德萊尼少女突然出現在這兒可能並不是一件巧合那麽簡單。

  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很多難以去理解的巧合，伊利丹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當然也曾經遭遇過真實發生的巧合，還是那種最不可思議的巧合，但直覺告訴他，凱瑞爾的出現絕對不是一件巧合，甚至於說自己出現在這兒也並不是一件巧合，若不是有人設計的，就是有某種超越了普通人的神秘力量去設計了這一切。

  當然他現在還無法明白這種力量為什麽要安排這種巧合，但他相信所有看似沒有理由的事情，其實背後都會存在著某種理由，若是你看不見這種理由的話也並不意味著這種理由就不存在，很有可能僅僅只是因為你的神經嗅覺還不夠敏銳，或許你需要想辦法讓自己改變一下思維的方式，跳出一些既定的想法去，只有這樣子做你才能夠有機會真正的看清楚在沉沉迷霧之中究竟隱藏的是什麽。

  “說實話，死亡對於我而言可能真的是一種奢侈了，因為我已經成為了惡魔之軀，所有的惡魔在這個星球之上都是沒有辦法完全被殺死的，你或許也知道這一點，惡魔只能夠被暫時殺死，然後他們的靈魂會重新出現在扭曲虛空之中，等到一段時間之後惡魔就又會重新復活過來，就像我現在一樣，我也是剛才復活過來的吧，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在我的記憶之中，我已經在某個時間點上被殺死了，可是現在我又出現在了這個星球之上。”

  “你對於這個星球很熟悉嗎？為什麽你能夠一眼就認出這個星球來啦？”

  “我在這個星球上呆了一萬多年了，當然對於這兒很熟悉了，這兒的空氣，這兒的魔法元素，這兒的生物，還有這兒的天空，我都記得它們，都是如此的熟悉，不管我死去多長的時間，我都能夠記得它們，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也許吧，也許我能夠稍微理解一下你的這種感覺，其實我對於我的家鄉可能也是有著這樣強烈的感情的吧，只是可惜，它已經被燃燒軍團給毀掉了，在我走的時候它已經面目全非了，我真的難以想象最終我的族人會有怎樣的命運！”

  凱瑞爾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悲傷，這種悲傷是沒有辦法去偽裝的，而伊利丹或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藍皮膚的少女所說的很多話都還是很像是真的，並沒有多少說謊的成分，當然她或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許多事情都是假的。

  伊利丹在他漫長的生命之中見證過太多的虛假與謊言了，他知道其實很多時候虛假與謊言是完全沒有辦法去分辨的，因為有的時候虛假和真實之間本身就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而為了能夠明白這一點伊利丹自己也是付出了挺大的代價的，而假如一個人將一件同時是真實和虛假的事情告訴別人，那麽他究竟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謊話啦？

  正因為如此有的時候謊言與真話之間也是沒有辦法去完全區分開來的，就如同眼前的這個德萊尼少女一樣，她告訴伊利丹的話或許是她自己以為的真實，但卻也可能只是某些人讓她去了解到的真實一樣，就像是伊利丹自己曾經所面臨的情況一樣，他自己所執著於想要去完成的使命，他自己以為的真正屬於自己的命運，其實說不定只是某個更加強大的力量所設計好的，他所謂的命運僅僅只是它所安排的一場遊戲而已。

  伊利丹在黑暗神廟被殺死之後，他的靈魂來到了扭曲虛空之中，在那裡他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過那裡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當你在夢中的時候你能夠感覺到你所經歷的一切，但是當你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或許已經沒有辦法去記得自己在夢中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看到了哪些情景，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一般，當你想要去揭開這層霧氣的面紗的時候，卻會發現每當你揭開了一層霧氣，卻又會迎來另外一層更弄的迷霧。

  換句話來說伊利丹已經沒有辦法記起自己在扭曲虛空之中所經歷的一切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經歷過很多很多事情的，但他能夠看到的僅僅只是這些事情的一個輪廓，那些東西就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去形容的，是難以描述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法描述的存在，或許扭曲虛空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吧，其中的一切本身就不是能夠用正常世界的邏輯和想法去理解與表達的吧。

  “過去的終究是已經過去了，你必須看向未來，既然你在這兒和我相遇了，那麽就證明我們之間有些緣分，本來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與他人一同旅行的人，不過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或許我也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吧，那麽你願意和我一同上路嗎？盡管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麽地方，但是或許我們兩個人一起想的話，就能夠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凱瑞爾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看起來的確與那些燃燒軍團的惡魔不太一樣，怎麽說啦，從你的身上看不到它們身上的那種東西，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描述。”

  “那種東西應該是跟扭曲虛空有關的吧，或許我的身上也已經有了跟它們差不多的東西了，只不過暫時還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伊利丹站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無窮無盡的海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