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詭異的感覺

  我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老大爺，慢慢覺察出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來……

  那看似慈祥的笑容其實根本未達眼底！仔細看去還能從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裡發現一抹陰冷和惡意！

  “李哥，又發什麽呆啊！快跟上啦~”翠翠回過頭來催促我。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幾眼老大爺，卻發現剛剛不對勁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我看著翠翠和那老大爺正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興高采烈，親密的就像一對祖師倆，不由得感歎是不是自己最近緊張過度，神經都衰弱了。

  不過但願如此吧！
  我們走進大爺的家，連電燈都沒有，都是點著燭火！進去之後，還有一個老太太坐在裡面。風燭殘年……

  看上去，竟然還有些心酸。

  “老頭子？是你嗎？”老太太側著頭，眼睛盯著一個地方，好像是看不見那樣！

  “誒~是我，有人來咱家做客！是城裡來的人！”大爺笑著坐去老太太的旁邊。

  兩個老人並肩坐在一起，看上去，房子裡也沒有其他人的樣子……

  “老大爺，家裡就你們兩個嗎？”翠翠自己拿了一張木凳子，又遞給我一張，坐在老大爺的面前問道。

  老大爺這時候咯咯的笑著，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這個笑聲，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是啊，原本有一雙兒女的，死絕了！”老大爺的眼神似乎有些空洞，但是看不出有半點悲傷的意思。

  我聽到這裡，就感覺有一些隱隱的不安。試問天下間有那個父母來提及自己兒女已經過世的時候，會這般平靜！況且，他的語氣似乎有些嘲諷。

  在這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狀況下，還這般平靜！老太太似乎聽到後也沒有半分波動。這……真的太奇怪了！

  “大爺……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不是有意提及的！”翠翠看上去有些傷感，便也沒再說話。

  “小姑娘，你不是想知道我們這個村子裡的傳說嗎？”老大爺轉過頭看著翠翠，竟然揚起十分詭異的笑容。

  但是翠翠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還將凳子往老大爺的身邊移動，“大爺，你跟我說說唄，我很喜歡聽故事的！”

  老大爺目視著前方，像是在醞釀著什麽情緒，可老大爺再提及自己兒女死的時候，都沒有這般凝重，卻在講一個故事時稍微有些情緒。

  “你們來的時候，看到山頭有一片墳場了吧？”老大爺咯咯咯的笑著問。

  “嗯，看到了，那片墳場跟故事有關嗎？”翠翠又問。

  老太太忽然就哭了！聲音十分淒厲……

  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站起身，大喊：“翠翠！快跑！”

  然後眼疾手快的抓著翠翠的手立刻跑了出去！感覺肩膀似有千斤重，原來是老頭子的手生生的壓住我的肩膀，我使用降龍之力，將老爺子彈了出去。

  “天呐！”翠翠大叫一聲！興許是看到那一對夫婦的真容！他們並不是什麽人！

  “翠翠！不要看他們！是幻像！千萬不要被迷惑了！”我拽著翠翠往外面跑！
  回頭望之時，卻看到剛才進去過的泥房子，已不複存在！引入眼簾的不過是一座荒草叢生墳墓！
  翠翠心有余悸的拍著胸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李……李哥！這竟然是一座墳！”翠翠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驚恐，許久都無法平靜！
  我看著這座墳，連墓碑也沒有，就是一座無人打理的荒墳！

  “翠翠，有沒有嚇到你？”我緊緊拽著她的手問。

  翠翠強顏歡笑：“沒事兒，還頂得住！”但是我分明看到了她額角滲出的冷汗。

  我在想……應當是剛才走進來，那堆火開始，就已經是幻像了！不！應當是從一開始我們看到那片墳場開始。

  感覺到刮痛皮膚的風，感覺到的寒涼……原來是根據內心所需產生的。

  因為冷，所以看到火，看到房子，以及兩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翠翠是個普通人，除了上次獸化以外，便沒再見過什麽異常的事物！
  身為一個女孩子，第一次經歷這些，沒被嚇破膽已經是表現良好的了！

  走出幻象之後，我們回看，原來離村子的入口還遠著，步行的話，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此時已經入夜，我和翠翠快步走上去，大概走了二十幾分鍾，就到了村口。此時不過也就七八點左右，就算是一個比較落後的村子，也不至於安靜得這般吧？
  我可是依稀記得，小時候我們那個村兒，大家都會在晚飯過後，大家都會串門，然後一起坐在門口聊天什麽的。

  但是這個村子卻靜得出奇！除了偶間傳來的幾聲狗吠！竟然沒有一個人流連在外面，甚至每家每戶的門都是緊緊閉上！裡面也沒有一點聲音，說是沒有人住都相信了！

  “李哥，你快看那些畫！”翠翠指著農戶大門上的畫。

  我一早就看到這樣的景象了！但是一直苦於糾結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正常都會在門上貼門神，財神之類的，欲求一個好的寓意。

  但是貼上的是一副眼睛形狀的畫！而且那眼睛畫的很誇張，說是鬼畫符也一點都不誇大其辭。

  而且不止是一家，而是每家每戶！

  “李哥？在想什麽呢？”翠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哦？我在想……這些農戶，貼這副畫的作用是什麽？”我答道。

  翠翠笑著說：“這也有可能就是他們村兒的習俗吧！就像在我們村兒，要是有人過世了，就一定會請薩拉匠來做法！每個地方的不同，我想……也有他們自己的習俗！”

  我笑著應了一聲，不知到為什麽，我總感覺此事該不會這樣簡單！
  “李哥，你看這個村子都怪怪的！我們今晚不會沒地方住吧？”翠翠掃視了一眼村子問道。

  我們試試，我們走到一家看起來格局還比較大的的房子面前，敲著門：“有人在嗎？”

  裡面沒有一點聲音，房子側邊有窗戶，我往裡面看了看！竟然發現窗戶裡面已經布滿了蜘蛛網，想必是很久沒有住了！

  但是這樣公然闖入別人的家，雖然沒有人，但還是有點不妥！翠翠便跑過來，俯瞰在窗戶上，“誒~李哥，好像裡頭沒有人住誒！”

  翠翠笑著看向我，我也看著她。二人相視而笑！聽她這麽一說，好像就算進去借住一晚也理所應當了！
  “翠翠！咱們還是去看看別家有沒有人願意收留我們吧！若是跑幾家都沒有人願意收留我們的話，那就回來？”我征求翠翠的意見。

  她笑著點頭，“嗯，你做主就好了！”

  我和翠翠又跑到另一家農戶門口敲門！“有沒有人？你好！有人在嗎？”翠翠一直敲著門，不停的大聲問著。

  “咳咳……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裡面傳出來。

  “大娘，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啊？我們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翠翠隔著門詢問道。

  門內沉默了一會兒，傳來幾聲咳嗽聲：“咳咳咳……你們從哪兒來就往哪兒回吧！我們村兒不接待外來人！”此話說話，便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翠翠又拉著我敲下一家的門，傳來鐺鐺鐺的聲音，翠翠還是揚著笑臉問道：“有人在家嗎？你好！有人在家嗎”

  “沒有人在家！”屋內一樣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裡屋沒有一點光亮！
  翠翠笑道：“大爺，您不是在家嗎？”

  “你們去那家大宅院吧！那個宅院，好幾年沒有人住了！”屋內又傳來這樣的聲音。

  翠翠垂著頭，喪著氣道：“他們村兒的人，都好冷漠啊！”

  而我卻沒有關注這個事！我注意到的是，為何都是老年人在家？這裡的一切都太過怪異了！就連粘在門戶上的畫，每家每戶的門上都貼有！是防什麽東西嗎？

  “李哥，剛才大爺說得……是不是我們看到沒有人的那家？”翠翠靈光一閃，轉動著水靈的大眼睛。

  “翠翠，我們去剛才那裡吧！”我提議，照這麽發展，就是手都敲起老繭來，也不見得會有人給我們開門！
  翠翠點點頭：“嗯好！”

  然後我們就往剛才的地方去了，那個宅院看起來有些年頭，我們走上前去，輕輕一推便推開了門！走進去，卻看到裡面的裝飾，竟然到處掛著紅布條！由此可見，當時宅院是辦喜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