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轉碟仙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吳建。短暫的沉默後，我聽到電話裡傳來一聲微弱的歎息。然後他改變了話題，問我為什麽給他打電話。我很快就找了個借口，把它搪塞掉了。我意識到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黃爺爺對我的要求。

  吃完飯，我漫無目的地在附近閑逛。終於，到我去鬼屋工作的時候了。

  像往常一樣，不管有沒有鎖，鬼屋的門很容易推開。穿過雜草叢生的寬闊庭院，我進入了大廳。平日裡，大殿是明亮而富麗堂皇的，但今晚卻是一片漆黑。難道放假了嗎？還沒來得及想更好的解釋，就聽到二樓傳來低沉的聲音。

  我的頭髮都豎起來了。我平時不怕鬼屋，那是因為我走進去的時候，燈一般都是亮著的。雖然那裡總是有很多鬼，但他們不會為了嚇唬我而露出鬼的樣子。這有點像黑社會：如果你為他們工作，他們就不會恐嚇你。畢竟，你讓他們賺錢。

  我試著冷靜下來，仔細聽著。二樓有人在說話，但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我輕聲叫道：“花姐？”但沒有回應。想了想，我打開手電，小心翼翼地朝樓梯走去。

  “我聽到了腳步聲。”一個顫抖的女聲說道，似乎被我的靠近嚇到了。我的腳步很輕，但鬼屋裡到處都是垃圾，一踩就吱吱作響。

  我被女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的男聲低聲道：“哪裡？我什麽都聽不見。”

  然後一片寂靜。我鼓起勇氣問：“誰在那兒？”

  我聽到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一個年輕人拿著手電從其中一個房間裡衝了出來，照在我臉上。

  我遮住了刺眼的光芒，卻聽到年輕人松了口氣。“沒關系，他是人。”他對身後的同伴說道。然後他轉向我，“兄弟，你差點嚇死我了。”

  我的眼睛開始適應光線。“你們在這裡做什麽？”我對他眨了眨眼。

  一群從欄杆上偷看我的年輕人沒有回答，而是像有人踩到他們的尾巴一樣跑回了他們出來的房間。好奇，我跟著他們進去，看到六支白色的蠟燭照亮了房間。中間有一張桌子，上面蓋著一張寫著不同文字的紙，紙上倒放著一個小盤子。

  我進去的時候，一個女孩叫道：“都是你的錯！我們現在怎麽辦？”

  另一個女孩安慰她。我注意到房間裡有五個年輕人。三個女孩和兩個男孩。

  其中一個男孩說：“冷靜點，這不是真的。”

  另一個人似乎不服氣，“黃磊你在說什麽？你也聽過我姐姐的故事。”

  黃磊對房間對面的一個女孩使了個眼色，“這不是真的，不要害怕。”

  我很困惑。

  “你們還好嗎？”

  不服氣的人擺擺手，“嗯，我們沒事。你叫什麽名字？”

  “何小勇。”

  我也做了簡單的介紹，何小勇介紹了他的朋友。現在只有一個假小子背對著我，沒有自我介紹。我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興趣問她。我只是告訴他們，“我建議你們現在離開這裡。”

  何小勇正要說話，一個叫陳芊芊的女孩卻說：“我們還不能走，必須把她送走，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我一愣：“送誰？”

  何小勇撓了撓頭，指了指桌子，表情有些尷尬。“我們在玩碟仙。”

  我很驚訝。我知道那張桌子有些特別！碟仙就像一個佔卜板。這些家夥在鬼屋裡玩碟仙真是膽子大。

  “可是玩碟仙的時候，我們都應該把手指放在盤子上，我們都放開了！”陳芊芊流著淚說。

  一個叫張雪的女孩摟著陳芊芊安慰她，眼睛卻是責備的看著我。我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這不能怪吳哥。”黃磊說道。“我們可以再做一次，把鬼魂趕走。”

  何小勇點頭同意，陳芊芊跟在身後。一行人又圍到桌旁，何小勇對我招了招手，“哥們，過來。”

  我連忙擺手“不”。我已經看到了比我應得的更多的鬼魂，我不再需要它們了。

  他們沒有堅持，將手指放在小盤子上。我指著角落裡背對著我們站著的女孩。“她為什麽不參加？參加？”

  陳芊芊沒有看我，“算了，這個瘋了。”

  我聳了聳肩。我猜他們吵架了，所以我沒有打探。

  我呆在旁邊看著他們。碟仙與佔卜類似，但隻用了一個小盤子。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現實中沒看過。

  孩子們，每個人的一根手指放在盤子中間，開始高呼：“來吧，空中的精靈，如果你敢的話，和我們談談。”

  他們重複了很多遍，直到小盤子開始緩緩轉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我感到脊背發涼，突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衝動，想回頭看看我的肩膀。

  那裡什麽都沒有。我稍稍松了口氣，轉身回到桌邊。

  我差點跳了起來。何小勇身邊站著另一個人：一個紅衣少女，低著頭。和其他人一樣，她的手指放在盤子上。

  我覺得我的腳麻木了，我的嘴變得乾燥。感覺好幾天沒喝水了。我張開嘴想發出聲音，但什麽也沒說出來。

  其他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何小勇問道：“你在嗎？”

  小盤子滑過紙上的“YES”字樣。

  何小勇聲音顫抖，“請離開——”

  “不！”陳芊芊打斷。“不行，我們召喚了神靈，在她離開之前，我們得請她為我們做點什麽。”

  陳芊芊似乎對碟仙頗有見識，但看上去卻比這群人中的任何人都害怕。

  何小勇問道：“明天天氣怎麽樣？”

  小碗緩緩滑過桌子，不時停頓。終於，何小勇念了出來：“晴天！晴天，明天晴天。”

  任務完成後，一行人試圖將靈體送走。我想知道靈魂會不會去。紅衣少女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緩緩抬起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