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直覺
  線索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兩個文職也表示自己收獲不小，找到了一部分人證和物證。技術人員這幾日也將所有的證據理清楚了，至於那份視頻，他們再三研究，還真的發現了幾個熟悉的房屋。

  按著秦風的吩咐，他們要兩手抓，無論如何，余家輝和姚茗都是商人，和商人來往，不可不防。除此之外，類似於這種有著等級制度的組織，對於客人的劃分，一般也會存在等級，那麽基地的數量，絕對不會是一個，如今就要等諸葛睿傳來消息，他那邊的基地，屬於哪一種。

  “這幾天都辛苦大家了。”

  秦風拍掌，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今晚大家就回去休息，明天照常上班，其余時間，隨時等通知就行，等這個案子完全結束了，大家再好好休息！”

  “是！”

  幾人三兩的散去，最後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剩下秦風、楊科和李瀟了。

  秦風不敢走，諸葛睿那邊一日不傳來消息，他就七上八下的，加上姚真現在已經確定為嫌疑人了，那邊也得盯著，等到時機合適，直接抓人。

  楊卿也沒走，按著他的解釋。

  “等人。”

  秦風隨口一說：“沈博士？也是，最近她也忙得很晚，等她也好。”

  楊卿沒多加解釋。

  倒是李瀟，磨磨蹭蹭的在一旁收拾文件，心不在焉的，引起了秦風的注意。

  “你幹嘛呢？有機會還不去休息？”

  對方乾笑，心慌意亂的時候，就把手裡的文件都弄亂了。

  “我是有點不安。”

  “不安什麽？”

  李瀟乾脆拖了把椅子，坐在秦風跟前。

  “這麽說吧，我個人覺得，姚真敢在這個時候，還肆無忌憚的做生意，一來的確是上頭有人。現在上頭的人是被調查了，但，調查的范圍一時之間不大，他就算沒法得到具體的休息，聽點風聲也是可以的吧？”

  秦風抬手摸下巴，陷入思考。

  李瀟偷偷看了眼在一旁看報紙的楊卿，繼續說。

  “還有就是，姚真不可能沒自己的人，就是類似於，武裝力量的那種。”

  他支支吾吾的。

  “你們也不是說了嗎？好幾個基地呢，還是賭博性質的搏擊，加上一堆男男女女，真的沒鬧事的人嗎？”

  秦風停止思考，認真的看他。

  “你到底要表達什麽？”

  李瀟別扭的豎起一根手指。

  “諸葛那家夥，隻身一人的，我有點慌。”

  “你倒是實誠。”

  李瀟難得的誠實了一回，聽到秦風這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

  “這不，我是將姚真想得太過毒辣了唄！”

  他說這話的時候，秦風已經將一名技術人員叫回來了。

  “抱歉，還是得麻煩你回來盯著諸葛的定位，此外，我將外圍的聯絡權給你，一旦發生變故，讓那批人直接衝進去！”

  盡管努力在做一些安全保證，最後李瀟還是覺得不安，乾脆也留在了警局。

  入夜，秦風抱著被子準備在辦公室裡打地鋪的時候，發現楊卿居然在休息室裡睡下了。

  “沈博士還沒走？”

  他又走出去，跑到走廊盡頭，發現法醫室的門早就關了，裡邊沒有一絲光亮。

  “可憐，被丟下了。”

  他嘟囔著回去，隨手拿出手機，這才注意到，楊卿在十分鍾前，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李瀟的直覺很強，不妨一信。”

  他愣了一會，隨即苦笑。

  “這家夥，比李瀟還別扭啊！”

  深夜，窗外星子兩三顆，烏雲蔽月，襯得星子越發閃亮。警局外沒什麽高大的建築物，因此只有路燈昏暗的光落在地面上，遠遠看過去，只是一團幽光。

  四下靜寂無聲，就連狗吠都聽不到。近處的黑暗和遠處高樓的明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地處兩個世界。

  警局內卻還是有人在忙碌，三兩加班的警員進進出出，卻盡量不發出聲音。

  重案支隊裡，李瀟在外加辦公室裡打著呼嚕，休息室裡，楊卿的睡相極為安穩，至於內間辦公室裡，打地鋪的秦風的狀況，看起來很糟糕。

  臉色偏蒼白，額頭和兩鬢滲出不少汗水，且在囈語，腦袋有小幅度的搖動，兩隻手抓住被角，力道大到要將裡邊的棉絮扯出來。

  這是在做噩夢。

  繁華的背後是肮髒，輝煌之下，只有血腥。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人來人往，卻都急匆匆的。

  並不是在開舞會，在燈光下走動的，是侍者，他們穿著統一的衣服，衣服的細節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每個人的臉卻都是模糊的。大廳的四周都是電梯，從外觀看上去十分豪華。這些侍者們的工作就是站在電梯口前，等待客人的來臨。

  每個人領到的客人的需求是不一樣的，他們卻根據客人面上的面具，準確無誤的分清楚他們要去往的地方。

  樓上，還是樓下。

  密閉空間，還是盛宴，亦或是觀賞人類最野蠻的暴力。

  客人來來往往，侍者們也來來往往。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本該傳達出熱鬧的氛圍，縈繞在耳邊的，卻時而是低聲的哭泣，時而是高亢的怒吼。

  很快，哭泣和怒吼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淒厲的叫喊和嘶啞的叫好聲。

  時而，有尖銳的聲音像哨聲一樣，讓一切都戛然而止。幾秒過後，更加嘈雜的聲音響起。

  大廳裡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是看不清侍者的臉，客人們的臉也都被面具擋住。

  那是很精致的面具，是假面舞會上常用的。

  下一秒，那些面具就成了牛鬼蛇神，各個長長著血盆大口，它們眼如銅鈴，還流著赤色的血。面具旁的羽毛成了有著各種顏色的毒蛇，扭動著身體，一邊吸取著客人的鮮血，一邊攻擊著靠近的侍者。

  “叮！”

  新的客人到了，這一批，居然沒有帶面具，為首的是個叫囔著‘我要玩更好玩的’的酒鬼，他看上去很年輕，穿著很奢華，一旁的幾個男女也是如此。

  至於滯留在最後的，是一個身姿時不時會筆直的男人，那張臉，非常熟悉。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