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詭異扎紙店

  跟他們算帳是遲早的事，我現在很後悔當時沒弄清楚雲間寺的事就匆匆離開，本以為那裡的事跟自己關系不大，也不想給自己找太多麻煩，現在看來那群和尚和地下的那些皮子精有意找我的麻煩。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和他們客氣了，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還有那群和尚和地穴皮子精是什麽關系，還不能魯莽出手，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一切一定跟帛書有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打好這場戰鬥就要有充足的準備，我們在這家旅店住了五天，這五天胖子每天都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帶回一些新鮮玩意，道符，狗血，朱砂，雲墨這些就不必說了，還有手電筒，螺絲刀，扳手，漿糊，小人偶，紅靴子等等，整個小櫃子擺放的慢慢的，還貼了道符。阿采也沒閑著，她帶著我在城裡的古玩店，藥店，屠宰場，還有地下道門雜貨店轉了三天，買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麽藥粉，鐵粉，獸血，檀木小刀，朱砂也擺了整整半櫃子，她的東西再加上胖子的把房間的那個半人高的櫃子塞的慢慢的。

  只有我沒啥事可做，偶爾去周圍書店看看書，只看一些古代雜書，有時也和老板偷著要基本玄門兵法看看，一邊打發時間，一邊鞏固一下知識。很快就到了第六天了，傍晚胖子提著手提包大模大樣的回來，從包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盒子，一把扔給我，“好了，你要的松油和桐油都在裡面了，夠你用一陣子了。”

  我打開數了數，一共兩排足足二十四瓶，就是每天遇到十隻鬼也夠用七天了。接著我們就邊聊邊吃飯，就在窗台邊三個人坐在小板凳上，圍著小圓桌吃起來，阿采不時旳看向窗外。

  “這都六天了，那個白衣人一直也沒出現，你說他們在計劃什麽。”胖子開口問我，我搖了搖，“誰知道，那個賣燒餅的也沒出現過，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我滿臉躊躇的說。

  “我今天倒是看見有一個小夥子提著兩個紙人，從東四彥裡出來，上了一輛三輪車。”阿采說道。

  “紙人？是什麽時候？”胖子立刻問道。

  “中午一點左右。”

  “我兩點左右的時候，在城南的一個破舊小區周圍看見有人送了兩個紙人進去，會不會就是從這裡送過去的。”胖子懷疑的說。

  “這一定不是巧合，應該就是這裡的，前幾天我們不是還看見兩個紙人和那個白衣人鬥法嗎。”我說道。

  “可是我在東四彥呆了將近十年，從沒見過有壽衣館，扎紙屋之類的店鋪，那些紙人是從哪裡來的。”阿采疑惑的說，胖子喝了一口白酒，搖頭說，“肯定又不是什麽乾淨東西，打不了我們去看看。”

  “不好吧，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貿然去驚動它們會不會引來禍患。”阿采謹慎的說，胖子突出一個雞骨頭，齜牙咧嘴的說，“我覺得那些紙人和我們大有關系，上次那個女鬼是幫我們的，而那些紙人和女鬼一夥，我們有必要弄清楚它們是誰，還有，”胖子停頓一下繼續說，“想要弄清楚那個白衣人的身份，也要從那些鬼身上下手。”

  我慢慢點頭說，“胖子說的有道理，從那些鬼身上下手也許可以找到那個白衣人線索，或者還能找出進入四維谷的道路。”

  “就是，不管從哪方面說，我們都要和那些鬼拉拉關系。”胖子一臉興奮的說，阿采卻是滿臉陰霾，撅著小嘴說，“話是這麽說，可是跟鬼打交道，想想都瘮人。”

  吃完飯，我和阿采就先睡了，這幾天我們都是輪崗休息的，一個人看護，兩個人休息，其中我和胖子時間最長，阿采隻站一班崗，這也是為了照顧女人。睡覺的時候就隱約聽見胖子在和誰打電話，聽口氣是個熟人，應該是在找人幫忙。半夜輪到我值班的時候，就在窗前邊擦拭著匕首邊看著樓下，大概十點半的時間，有個老頭推著小鐵車走到路對面擺起攤位來。

  那不是之前那個賣燒餅的嗎，隔了六天怎麽又出來了，還是這麽晚，難道今晚有事要發生嗎。這時過來幾個人買燒餅，在那些人中有兩個人一直站在那裡不動，等到其他人離開了，那兩個人才慢慢騰騰的拐進前面的街道，我看見他們手裡也拿著燒餅。不久，從遠處匆匆跑過來一個老道，這不是蕭旬嗎，他怎麽來了。蕭旬正向賣燒餅的打聽著什麽，賣燒餅的一直搖頭，蕭旬焦急的四處看了看，也拐進前面的小街道裡去了。那個燒餅老頭立刻把碳爐打開，從裡面冒出跳動的火焰，老頭把一個燒餅放在火裡烤著，很快就燒成焦灰飄走了。

  看蕭旬的神情似乎在追什麽東西，那個燒餅老頭的舉動倒是很奇怪，幹嘛把一個好好燒餅燒成灰，不對燒餅是油面做的，要在短時間內燒成灰碳是不可能的。這個老頭有問題，不好，蕭旬很可能會有危險。我立刻跑過去叫醒胖子，胖子猛地站起來，緊張的說，“怎麽了，有情況嗎。”

  “快看，那個賣燒餅的老頭出現了，剛才蕭旬追著兩個人進了東四彥。”我指著外面說，胖子探頭看了看那個老頭說，“我早就覺得這個老家夥有問題，走，去會會他。”這時，阿采也匆忙走了過來，我們收拾好家夥事，匆忙走出房間，來到大街上，陣陣冷風吹的我們睜不開眼睛。胖子帶頭走向那個老頭，老頭似乎知道我們要來，早已經包好三個燒餅，沙啞的說了句，“三位買個燒餅吧，一毛錢一個。”

  “媽的，怎麽這麽貴，後街的燒餅店才五分錢一個。”胖子凶巴巴的說，老頭不緊不慢的說，“小兄弟，我這燒餅和他們的不一樣，吃了我的燒餅可以辟邪，這年頭出門在外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行了行了，給我們來三張吧。”胖子看著老頭包好的三張燒餅不耐煩的說，付了錢之後，我們就向東四彥街道拐進去，進去的時候我回頭看了老頭一眼，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胖子把燒餅分給我們後仔細打量了一番，奇怪的說，“這燒餅怎麽是空心的，只有外面一圈燒面。”

  “是啊，聞著還有股奇怪的酸味。”阿采嗅了嗅說道，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咬了一口，吃進嘴裡味道還挺香。

  “你小子膽子真大，也不怕這裡面有毒，張嘴就吃啊。”胖子訓斥道，他說完我自己全部吃進去了，笑嘻嘻的說，“總得嘗試一下嗎，死就死吧。”

  胖子也三下五除二吃掉了，阿采吃完後說，“味道還不錯，吃了也不怎麽餓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

  說這話我們已經進了東四彥小街，進來後就感覺陣陣冷風不知道從哪裡吹來，吹的我渾身瑟瑟發抖。整條小街一片寂靜，同時漆黑一片，我左右打量了一會，發現左邊街道盡頭有微弱的燈光閃爍，我拍了拍胖子，胖子抽出一把軍用彎刀，帶頭向前面走過去。看見那燈光處，發現是一個店面，門關的很緊，隱約看見裡面有個人影在走動，身影消瘦，一會蹲下去一會直起來，不知道在做什麽。

  來到門前時，裡面的燈光閃了一下，我們立刻停下腳步，過了一會胖子過去敲門，很快一個身體消瘦的老頭把門打開，眯瞪著小眼睛看著我們問道，“幾位是來訂做紙人的嗎。”

  “是的，你有時間嗎，我們明天就要用。”胖子說，趁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向裡面看了看，發現裡面偏桌上有兩個酒杯和兩個大碗，有個小夥子從裡屋走出來把杯碗拿走了。這時，老頭也把我們請進屋裡，詢問胖子做什麽類型紙人，胖子說金童玉女和一個送財小鬼，說了一些規格之後，老頭子就進了屋子，過了一會拿出一張協議讓胖子簽字，胖子看了看沒什麽問題就簽字，老頭子就安排好，開始臨時製作紙人。

  由於量比較大，老板讓小夥子帶我們到後堂休息，正中了我們下懷，胖子故意加急做三個紙人，好讓我們能在這裡多呆一會。小夥子把我們帶進後院，我四處看了看，右手邊有個倉庫，中間一個屋子鎖著門，只有左手邊屋子微合著，小夥子把我們帶進去，點燃蠟燭，裡面挺寬敞，有炕頭有碳爐，還有書架桌椅，牆洞裡供奉著一個閻羅王。小夥子告訴我們累了可以隨意休息，煩不要四處走動，看見什麽也不要說話，囑咐完就走了。

  “狗屁，你說不許走動就不許走動，那我們來這裡幹嘛。”那個小夥子走後，胖子碎了一句，說著就往外走，被我攔住了。

  “先等一等，看看有什麽動靜再說。”我謹慎的說。

  “你現在怎麽這麽墨跡，趁沒人趕快搜一搜，再婆媽就涼菜了。”胖子不耐煩的說，就在這時，外面吹進一股冷風，隱約看見有人走進院裡。我們做賊似的貓著腰趴在窗下偷偷向外看去，發現剛才那個小夥子提著一個燈籠，帶著兩個人進了對面的倉庫，過了很九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裡沒拿燈籠。

  “他這是在幹什麽。”我奇怪的問。

  “這是送扎鬼，”阿采說道，“湘西這有個古老的習俗，沒用的紙人集中燒點，那個燈籠是指引紙人裡的小鬼回到地府。”

  這時，那個小夥子又回來了，這次帶了三個紙人進了倉庫，這次並沒有拿燈籠，我問阿采，“這又是什麽意思？”阿采搖搖頭疑惑的說，“這就不知道了，他們這一行規矩挺多，外人知道的也不多。”

  那個小夥子走後就再也沒回來，胖子有點坐不住了，起身說道，“管他在搞什麽，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就走了出去，來到倉庫前，隱隱感到一股陰氣從裡面逼出來，我正猶豫要不要進去，胖子已經用細鐵鉤打開了門鎖。吱的~一聲門開了，胖子打開手電筒，發現地上一堆一堆的紙灰，空中還掛著白色壽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