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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穿越攻略》第17章 把酒話桑麻
  第17章 把酒話桑麻翌日清晨,張攀龍的馬車就到了,張攀龍竟也到了。

他笑吟吟地說:“昨天,真是多虧了賢弟。我爹聽說我又去了翠雲樓,蘸了鹽水的鞭子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是打算要弄死我呀!幸虧哥哥我機警,把賢弟你勸我們建功立業的話說了出來。我爹聽了後,讓我代他向你致謝。說你可堪為益友,務必讓我親自送你回家,再把你接回來。”

方仲永連道不敢當,張攀龍大咧咧地說:“不過一兩刻的事兒,有啥不敢當的?正好欣賞一下鄉間精致。上車吧,哥哥我今天給你當一回馬夫。”

如果說牛車是QQ的話,馬車就真的相當於寶馬了。曾經的中原王朝,所選定的戰馬供應區域主要是位於現如今的甘肅河西地區、陝西的北部地區還有河北北部地區等。自從兒皇帝石敬瑭把幽雲十六州獻給了契丹,大宋就失去了最重要的馬匹的來源。中原諸地,並無可供大規模養殖馬匹的場地和條件。矮小的滇馬雖以耐力著稱,但也隻適合當做運送貨物的腳力,騎行和作戰就不是太適宜了。

想來也是,比騾子高不了多少的滇馬,腿長點兒的騎上去,腳恐怕都會挨著地。日行三四十裡的速度,用來作戰更是坑得不能再坑了。難怪宋神宗曾開出了天價,“能複燕山者,雖異姓亦可封王”。

張攀龍家的馬是退役的河曲馬(也就是西夏馬),這已經是很難得的高配了。要知道,大宋零星的戰馬都是來自於進口。明道元年,李元昊即位,雖還沒有正式稱帝,但已是決意與大宋為敵,明令不得向中原出售戰馬。軍中原有的河曲馬一下子寶貝起來,能弄到一匹退役的馬,已經是張家“手眼通天”了。

不得不說,挽乘兼用型的河曲馬讓從未坐過豪車的方仲永體驗了一把風馳電掣的感覺。一刻多一點的時間,就到了方家村的村頭。正當方仲永幸福的感受著暈車的味道時,張攀龍發出了咦的一聲。

二人下了車,方仲永深呼吸了幾下,才問道:“不知攀龍兄何故驚訝?”

“只是見方家村與別處有些不同。實不相瞞,來之前愚兄還在想,若是和那些尋常肮髒混亂的村子一般,是如何養育出賢弟這般風采的人物來的?今日一見,才知地靈人傑之說實在是大有道理呀!”

方仲永連聲謙虛,把改廁積肥等事簡短地說了一遍。

張攀龍又是驚奇了一下:“隻道賢弟詩賦甚好,竟不知你對農稼之事也甚為通曉。難道真的是一通百通?”

“哪裡有什麽一通百通。只是小弟久居鄉村,每每如廁之時甚覺不便,就小小地改動了一下茅廁。村民見了甚好,也就仿效起來。兼之牲畜家禽排泄的糞便甚多,糞水橫流、汙穢遍地總是不雅。便收集起來堆積、漚肥,不曾想對莊稼增產不少,也算是一舉兩得吧!”

張攀龍並非是“何不食肉糜”的膏粱子弟,每年春種、秋收之時也要在某位蠻橫不講理的人的威逼下,到田地裡轉一圈的。聽說有此等既能讓莊稼增產又能治理環境的辦法,頓時心癢難耐。

他整衣肅容,鄭重一揖道:“敢請賢弟教我。”

不想糧食豐收的地主不是好地主!

方仲永也不隱瞞,把其中關節說了個一清二楚,順便說出了困擾自己多日的難題:“俗語雲,我金溪之地乃‘六山一水二分田,一分道路和莊園’,小弟覺得想讓家鄉父老吃飽穿暖,還要在這山、水上下功夫。小弟曾讓村民在山上放養些家禽牲畜,但因種苗難得,也只是聊勝於無罷了。今見哥哥亦為關心百姓疾苦之人,特請哥哥鼎力相助才是。”

張攀龍有些為難:“家禽幼苗倒也罷了,不值幾個錢的事兒。回頭讓管家多多收購,贈與賢弟便是。牲畜幼崽卻是不多,買不到幾頭啊!”

方仲永先謝過了張攀龍的豪爽,微微一笑道:“錢財的事兒,自不能讓哥哥吃虧。小弟是想請哥哥幫忙買些鰱魚和青魚的魚苗,越多越好。要是能有些泥鰍、黃鱔,就更好了。”

張攀龍奇道:“家裡倒是養了些錦鯉,送你些觀賞不好嗎?為何要青魚和鰱魚,還要那肮髒的泥鰍、黃鱔?”

方仲永道:“本地池塘中多是鯉魚、鯽魚,刺多肉少,油水也不足。做為吃食,只能品味、喝湯而已,用於果腹就有些不濟了。青魚和鰱魚肉多而肥,且只需喂些青草、豆粕,甚至是糞便。若喂養得法,半年就可長個三四斤,雖不及鯽魚湯味美,農家果腹卻是綽綽有余了。”

“那泥鰍、黃鱔是一樣的養法了?”

“非也。只需在那稻田裡放些泥鰍黃鱔,無須人去喂養。等收割了稻子,泥鰍黃鱔也長大了。稻田裡的水一放空,三五頑童即可捕捉。無論是紅燒還是油炸,那可是美味啊!”說到這裡,方仲永吸溜了一下口水——他想起了美味的盤龍鱔。

說話間,到了方家。方父對本縣二把手的公子的大駕光臨,實在是有點兒受寵若驚。他悄悄地把方仲永拉到一邊:“你也太不懂事兒了,怎麽不知道提前言語一聲。那張公子每天錦衣玉食的,能吃慣咱家的粗茶淡飯?”

方仲永一笑:“父親不必擔心。如果他真是我的朋友,定然不會在意吃喝些什麽。如果因為我們家沒有竭盡全力地去奉承他,他感覺受到了怠慢而生氣,也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不交也罷。再說了,咱家什麽時候又粗茶淡飯了?您和母親切不可過於節省啊!”

方父有些不自然地說:“沒有節省,沒有節省,跟你在家的時候差不多。”見方仲永不信,才又道:“不都是你娘!說你讀書花費錢財的時候多,以後還要成親,就想著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雞鴨魚肉還是經常吃的,你不用管了!”

方仲永眼睛一酸,因為前世的奶奶也經常說類似的話,平時自己卻是一個雞蛋都不舍得吃的。

父親見方仲永眼眶紅了,不由得慌了:“你哭啥?我和你娘吃得好著呢?不信,你到各家看看,就咱們村誰家吃不起肉?”

也是。自從村民們領了方仲永的雞苗鴨苗、牛犢羊羔之後,生活也逐漸的好起來了。

杜甫有詩雲,潤物細無聲。

漸漸地,孩子們的臉紅潤起來了;雞鴨的數量多起來了;碗中的粥也變得稠起來了;學堂裡的讀書聲也大起來了。熊孩子們課余生活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某家領到幾隻羊羔的熊孩子的日記裡這樣寫道:初一,放羊;初二,放羊;初三,放羊……十一,不想放羊,挨揍了;十二,放羊……(參見胡適先生戒賭趣事。)
當然,方仲永的身高也高起來了。十三歲的少年竟已有五尺三寸(約合160厘米),放在後世著實平常,但在當下也當得起“翩翩濁世佳公子”的稱謂了。隨之也帶來一個方父認為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方仲永的體重超過了一百二十斤,粉嘟嘟的看起來香甜可口很討人喜歡的樣子。

當然了,吃得起和舍得吃、放開吃還是有差距的。方仲永家就屬於可以放開吃的類型,只看父母是否能夠改變一下節省的惡習。之所以說是惡習,是因為方仲永始終覺得節約是美德,節省恐怕就是一種無奈了。

方仲永不再多想,安排起了菜單:“紅燒肉來一大份,蒸排骨也要,鹵好的豬耳朵切一盤,管保他張攀龍吃撐了。對了,把孩兒種在盆裡的青蒜、芫荽(香菜)多撒一點兒。我來做紅燒肉和蒸排骨,您去切豬耳朵就行了。”

張攀龍見方仲永親自下廚,倒也並不覺得奇怪。雖然子曾經曰過,君子遠庖廚。但那其實說的是宰殺牲畜的時候遠離,時下主人親自下廚是對客人尊重的一種表現。客人只會覺得榮幸,絕不會認為是失禮。

不多時,飯菜齊備。那張攀龍是筷不離手,口不離肉,直吃了個盤乾碟淨。最後筷子一放,長出了一口氣,如方仲永所言,吃撐了。

方仲永順手把沏好的雲林茶遞了過去:“先別忙著說話。喝口茶,溜溜縫,去去油膩。”

張攀龍美美地喝了兩口茶後,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若非我親眼看到是賢弟下廚,必然是以為請了大廚掌杓。只是如此美味,食材定是相當珍貴,讓伯父破費了。”

方父道:“不敢欺瞞張公子,就是農家尋常的豬肉而已,要不了幾個錢。”

張攀龍不信,看向方仲永。

方仲永說:“確實是普通的豬肉。幼崽的時候閹割了,肉味自然也就好了。如今不止我們家,整個方家村吃得起紅燒肉的也不在少數。委實是家常便飯,慢待哥哥了。”

張攀龍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方仲永道:“你說這叫家常便飯,那我們平常吃的豈不是叫做豬食?”

方仲永正色道:“若哥哥家中也能照此法施行,村民們紅燒肉也不稀奇。但眼下,本村多數人家還不舍得吃。這是窮怕了啊!隻願哥哥能回到家中,妥善安排,切莫生搬硬套。本為利民,反成害民就不美了。”

張攀龍哈哈一笑:“哥哥我豈是那魯莽之人,定不叫你方家村專美於前,也叫我爹看看我的能耐。你那養魚的事兒也要抓緊了,我現在就回去找我爹商議。”說完,辭別了眾人,駕著馬車就跑了。

方仲永正感慨這位仁兄的急性子,卻見張攀龍又跑回來了。這是忘了什麽東西嗎?

張攀龍氣喘籲籲地道:“你是要明日午後來接,還是要後天清晨來接?切莫耽誤了考試!”

方仲永心中一暖:“多謝哥哥美意。若是一切順利,恐怕是要離家很久了。小弟還想與家人多團聚些時日,安排些瑣事,後日清晨還要帶些行李。俗務甚多,不敢再叨擾哥哥。”

張攀龍無奈道:“你主意正,我也不多說些什麽了。願與賢弟在洪州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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