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抉擇
  卡賓街六號，多蘭圖紅手套總部。

  塔迪斯將所有的處刑官召集在一起，隨著雷德利卡和奧格斯格的失蹤，多蘭圖亂成了一鍋粥，許多往日裡不敢冒頭的野生超凡者，一窩蜂的冒了出來，讓多蘭圖的處刑官們，一直處在疲於奔命的狀態。

  令人詫異的是，這段時間，黑暗燈塔和喪鍾墓園的人，卻安靜異常，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消失，處刑官們雖然忙碌，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死傷。

  大廳內氣氛壓抑，塔迪斯沒有告訴他們，思嘉爾大主教的推測，只是說他們失蹤了，同時將多蘭圖目前的處境告知了所有人，包括戈爾蘭德對多蘭圖的封鎖，包過暗黑山脈那位黑龍閣下的遷徙，也包過多蘭圖在不久的將來，極有可能升格為帝國的一個州，更包過帝國高層將會空降一名市長和一名紅手套的最高領導。

  將所有的一切交代清楚之後，塔迪斯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時間去考慮，讓他們自己決定去留。

  隨著塔迪斯將那些隱藏在背後的秘密全部掀開，大廳內的氣氛更加壓抑了，粗重的喘息聲在大廳了回蕩，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瘋狂的發酵。

  “塔迪斯大人，帝國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一名處刑官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問道。

  “難道多蘭圖不是帝國的一部分！難道我們不是帝國的公民！難道在他們眼中，多蘭圖六十萬帝國公民的生命，只是一個爭權奪利的工具！”

  塔迪斯暗暗歎息一聲，當初之所以沒有將這個信息披露，就是擔心他們，因為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心裡扭曲，心生怨恨。

  在這最後時刻，這個被他們刻意延遲的炸彈，終於還是要爆炸了，如果處理不好，在場的處刑官之中，恐怕會有很大一部分，從維護帝國律法的處刑官，變成報復帝國，發泄憤怒的暴徒。

  在帝國高層將開始降目光投注在多蘭圖的今天，任何人敢於破壞帝國律法的行為，都是一把帶血的屠刀，隨時有可能當頭斬下。

  一群只有二階的超凡者，怎麽可能是整個帝國的對手。

  塔迪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不願意看到他們在憤怒之中墮落。

  “我很清楚你們心中的憤怒，因為我也和你們一樣。”

  “我們在多蘭圖這麽多年的奮鬥，為的是維護多蘭圖的穩定，為的是維護帝國律法的尊嚴，但我們所有的努力，全部變成了某些人手中的玩具，這種憤怒之情，我感同身受！”

  塔迪斯聲音低沉，同時還有著一種深深的疲憊。

  “但是，與此同時，我希望你們能認清楚一點，造成這個局面的並非是我們所維護的帝國，而是帝國的某些高層，是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破壞了帝國的律法，犧牲了我們的生命，犧牲了多蘭圖的安穩。”

  “這群人代表不了帝國，雖然他們手中掌握的帝國的部分權利，但他們終究只是極少的一部分。”

  “他們和黑暗燈塔，和海盜一樣，他們在破壞帝國的律法，侵蝕帝國的基石，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為了維護帝國的穩定，鏟除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暴徒，所以帝國成了紅手套，為了對付那些身居高位，卻濫用權力的家夥，帝國成立了直屬於王室管轄的“秩序”，多蘭圖的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暴露，秩序的人必然會懲戒他們，給王室一個交代，給帝國一個交代，也給我們一個交代。”

  塔迪斯看著逐漸沉默的眾人，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只是希望你們不會因此而站在帝國的對立面。”

  塔迪斯不知道這個謊言可以持續多久，他只知道不能讓他們心中的憤怒繼續發酵，必須用這個謊言去撕開一個裂縫，給他們心中的憤怒一個傾瀉的口子，將憤怒的目標從帝國引導到某些帝國高層的身上。

  直屬於王室的秩序衛隊，雖然有著巨大的權利，可以直接處決那些嚴重破壞帝國穩定的高層，但他們的權利並非不受限制，上議院的存在，就隱隱的牽製了王室的權利。

  多蘭圖作為一個孤懸海外多年的半島，在交通不暢的情況下，在帝國的地位，甚至比不過某些富裕的海外殖民地，戈爾德蘭針對多蘭圖的所作所為，雖然破壞了帝國的律法，卻絕對不會因此而吸引秩序的注意力，那位黑龍閣下的遷移，讓黑暗山脈偌大一塊地域重歸帝國秩序，從在某些人眼中，戈爾蘭德甚至有功於帝國。

  再加上它那位已經進階傳奇的父親，成功進駐上議院，戈爾蘭德或許會受到紅手套某些高層的不悅，卻不會受到真正的詰難，他的政治生涯極有可能再向前跨進一大步。

  在格林納議員的心裡，戈爾蘭德對多蘭圖所犯下的罪行，甚至比不過得罪了那位黑龍閣下。

  一個孤懸海外的帝國半島，在一頭傳奇位階的黑龍面前，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那位黑龍閣下遷徙之後，留下的黑暗山脈這塊肥肉，過於的肥美，格林納試圖推戈爾德蘭和霍斯博斯兩人上位，在多蘭圖的吃相過於難看，其他人或許根本不會冒著得罪一位上議院議員的危險，來多蘭圖爭奪利益。

  就在多蘭圖的一眾處刑官，決定去留的時刻，一場隱蔽的政治媾-和，正用一種別開生面的方式進行著。

  戈爾德蘭離開了紅手套總部所在的羅門特斯州，來到了帝國大廈所在的奧緬卡溫州後，並沒有去尋找它那位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的父親，也沒有去尋找那位擔任帝國鐵道部副部長，正準備衝刺下一任帝國鐵道部部長職位的哥哥——霍斯博斯。

  他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座僻靜的莊園之中。

  “戈爾蘭德閣下，歡迎您的到來。”一個頭髮銀白，面容古板，不苟言笑的老人在莊園門口等候著戈爾德蘭。

  戈爾蘭德微微點頭，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莊園，在來之前他已經通過電報和他的父親，還有哥哥有過交流，關於多蘭圖的利益問題，除了他這個破局者之外，還有一位帝國大公在幕後的爭奪之中勝出了，他的父親已經和那位大公有過交流，雙方已經定下合作的基調，其中還有一些細節問題，需要他來親自商談。

  當然商談的對象並不是那位大公閣下，而是那位大公的一位後裔，同時也是一位帝國子爵。

  只有真名位階的戈爾蘭德，他的身份還見不到帝國大公，只能見到這位子爵閣下。

  “請帶我去見子爵閣下。”戈爾德蘭說道。

  “請隨我來！”老人轉過身，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引著戈爾蘭德向莊園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