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灰胡子
“維克哥哥……這樣下去,就算不凍死,我們遲早被雪活埋了!”
“我知道……我知道……”
林維克嘗試著沉下心去思考對策,然而耳旁呼嘯而過的寒風與低溫幾乎擊潰了他一切理智。
“維克哥哥!”
“Lok Vah Koor!”
山谷之間,又一次傳來了震懾人心的吼聲。這道龍吼裹挾著仿佛毀天滅地的氣勢直衝雲頂,被暴雪遮蔽的陰翳雲層猛然間破開了一道光柱,黃昏的殘陽從這道光柱之間直落下來。
“這是……什麽?”
林維克抬起頭,光柱不斷向外擴散,頭頂的陰雲已經被驅散一空,暴雪也在幾秒鍾之內戛然而止。
“歡迎來到霍加斯高峰,龍裔。”
路的正中央,站著一個面容滄桑的老人,他身著暗灰色修士服,留著及胸長的灰色胡須,手臂上,刻著一個巨龍狀的印記。他的身邊,麥塔正在不斷撣落身上的雪花。
“你就是……灰胡子?”林維克試探著問道,“剛才的那聲龍吼,驅散了暴雪嗎?”
“灰胡子只是一個代號罷了,灰胡子並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我們只是吼聲之道的踐行者,我的孩子。”那老者謙虛地躬身,“人們往往會仰望我們的實力,然而,對於我們而言,見證過無數的更強的上位者,除了這些人之外,我們的老師,也足以將我們教訓一頓。請跟我來吧,孩子們。麥塔,感謝你將他們指引至此。”
正如老者內斂的個性一般,林維克根本無法看透這位灰胡子的實力。只是在這深厚的修士長袍下,恐怕掩藏著巨龍都要動容的力量。
“對了,我是艾恩蓋爾。”
灰胡子在前方領著路,此時,霍加斯高峰周圍早已是晴空萬裡。那一聲蘊含純淨龍魂的龍吼,居然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艾恩蓋爾大師,我叫露西雅!”
“我知道,我知道……”艾恩蓋爾和善地笑了笑,“不過,我對你體內的龍魂,還是非常好奇……我們進去說。”
林維克這才發現,霍加斯高峰修道院忽然已經近在眼前……然而那七千級石階,他記得隻走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路……
修道院的外牆完全由黑岩打造,是全天際目前存在的位置最高的建築,而他本身也大氣輝煌,很難想象經過如此多的歲月,這座修道院的外牆依然能如此完好無損。
“啊……對了,除了我之外,其他大師並不會與你們交流,有什麽事情,和我說就好。”
“為什麽?”露西雅好奇道。
“看到我剛才的龍吼——淨天了嗎?”
露西雅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他們說出的每一個詞匯,都蘊含著這樣的力量,除非交戰中迫不得已,否則,其他三位大師並不會隨意開口。龍吼一旦釋放出來,造成的,是無法挽回的結果。吼聲之力,的確能做到移山填海。”艾恩蓋爾推開修道院的大門,修道院內的燈光有些昏暗,但大廳十分寬敞,此時,有另外三個和艾恩蓋爾一樣打扮的老者站在大廳中央。
“那為什麽您能……”
“因為我已經掌握了這股力量。歡迎來到霍加斯高峰,Dovahkiin。但是,就像確認其他人有沒有練習吐目的天賦一樣,我們需要你做一個展示。來吧我的孩子,釋放你的龍吼。”
“艾恩蓋爾大師……不卸之力的力量恐怕有些……”
“沒有關系,盡管放心。”
露西雅點了點頭,稍稍醞釀了一會兒,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個飽含力量的音節。
“Fos!”
巨大的推力衝向艾恩蓋爾,而這個看似形容枯槁的老人,居然站在這龍吼噴發的正中央一動不動,只有他的修士服在力量的巨浪中獵獵作響。
“啊,再次歡迎,龍裔。”艾恩蓋爾與其他三位大師一起向露西雅行禮,“預言中凡身龍魂的戰士。對於龍語的學習,你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不過,有些事情,作為指引者,我們必須向你完全闡明。”
艾恩蓋爾向前走了一步:“學習吐目與否,出自你自身的意願,我們只能做一個指引。你可以吸收巨龍的靈魂,分享他們的學識,研讀龍語牆上的文字,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完成。”
“當然……只是,從海爾根到現在,我們隻遇到過兩條巨龍……”
“奧杜因剛剛重生……或者說回歸,還需要時間去恢復那股滅世者的力量。最近,我們已經可以捕捉到龍族們的活動了。這也意味著,剩下的時間並不充足。”艾恩蓋爾回頭看了一眼另兩位灰胡子,“博瑞大師,愛納斯大師。”
兩位老者點了點頭,盡量壓低力量,然後分別吐出了一個音節。
“Ro!”
“Wuld!”
“Ro,即平衡,是完整的不卸之力中的第二個符文音節,而Wuld,則是一個全新的字符,相信作為龍裔,你能明白他的意思。”
露西雅點了點頭:“旋風。”
“沒錯,龍吼的力量並非盡是破滅與殺戮,‘Wuld Nah Kest’——旋風精力就是這樣一個加諸自身的符文。Wuid,是這道龍吼的第一個符文音節。旋風精力,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完成幾乎撕裂空間的衝刺。愛納斯大師。”
愛納斯點了點頭,隨後發出龍吼。
“Wuld!Nah Kest!”
隨著整個修道院的一陣顫抖,愛納斯大師瞬間出現在了十幾米外的大廳另一端。
“稍晚時候,我們就會給你分享關於這兩個符文的知識,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其他的話想單獨對龍裔說。”艾恩蓋爾頗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林維克和塔妮婭。
露西雅皺了皺眉頭:“沒什麽不能讓維克哥哥知道的,直接說好了,不然我也不想知道。”
艾恩蓋爾無奈地笑著搖頭:“好吧,那我就說了。對於其他的修習吼聲之道的人來說,龍吼施展的間隔只有幾分鍾,甚至幾秒鍾,但是,我建議你,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刻,不要使用龍吼。”
“為什麽?我不是龍裔嗎?釋放龍吼不是應該更加輕松嗎?”
“很簡單,你體內的另一個靈魂,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什麽!”
“什麽!”
林維克和露西雅,同時震驚道。
“第二個……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