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言傳身教

  尋常小孩子剛出生，只會哇哇大哭，而身為天之子的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卻不是尋常孩子，到達海豐縣衙的第二天，宋震縣令就開始對三個小家夥教導大衍帝國史無前例的數理化和空間物理課程，這些深奧的知識每天要講授八小時，這還是宋震縣令要指導海豐縣民眾民用科技的緣故，要不，宋震縣令的課程教導要持續十二小時的，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不僅要學習科技文化，還要練習武功，不錯，的確是武功，還是由宋震縣令教導外功和內功。

  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同齡的小孩子還在嗷嗷待哺，而他們卻已經在努力學習文韜武略了，小孩子的頑童時光已經和他們三個小家夥無緣了，跟隨宋震縣令勤學苦練，不過一年光景，就能穿著開襠褲和海豐縣精銳青壯年過招，僅僅作為附屬品的申學，領悟的比海豐鎮的舉人更強。

  兩年後，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的才智已經遠超海豐鎮的舉人，在海豐鎮能夠和三個小家夥過招的，也只有宋震縣令了，兩三個海豐鎮青壯年都不是任何一個小家夥的對手了，而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的名聲卻被宋震縣令叮囑海豐鎮鄉親們掩蓋下來。

  海豐鎮的富庶引來了海盜和山匪的窺視，經常光顧海豐鎮，大小戰爭不斷，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在宋震縣令的安排下，接受了戰火的歷練，小小年紀就見識了奧卡大陸的火器犀利，見識了戰場的危險，知曉了什麽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詐死的敵人給了他們三個小家夥上了生動的一課，一位海豐鎮大叔為了格擋射向他們的子彈，險些喪命！大叔的脊椎骨嵌入一顆子彈，即便由宋震縣令取出子彈，也傷及神經了，造成半身不遂，癱瘓了！

  宋聖、戰聖和申聖三個小家夥照顧這位大叔的時候，就會想起在戰場上的大意和心軟，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晃三年時光過去了，一位雲遊的大俠教會戰聖一套無名功法和大關刀刀法，便不打招呼的離開了；一位道骨仙風的老道傳授宋聖一套無名兵法和一套拳法和輕功，也是神秘的失蹤了；一位江湖術士教授申聖縱橫論、易學和醫學，便施展仙術原地遁形消失了。

  張燕婷看出了一些端倪，憂心忡忡的向宋震耳語：“夫君，妾身感到有些蹊蹺，那位雲遊大俠教給戰聖的功法著實厲害，那大關刀刀法可是驍勇悍將千軍萬馬中斬殺群寇的軍方刀法，他根本不是什麽遊俠，而是軍中名將；

  那老道傳授的兵法可是融會貫通了雨辰星四大帝國所有兵法典籍的精髓，價值不可估量，配合上那套拳法和輕功，可是培養軍中統帥、朝堂重臣的最好教程，那老道的身份不簡單；
  至於那位江湖術士，我懷疑就是申老夫子易容化妝而來，不說他傳授的都是申家絕學，離開所用的正是皮影替身，我幼年親眼所見申老夫子使用過這種障眼法。

  這三個孩子的身份會因為他們的卓越天賦，而鶴立雞群，引來仇家的追殺，我們需要給三個孩子足夠自保的實力，僅僅海豐鎮這點兵力不夠的。我去找北海水師提督張清鴻借水軍。”

  宋震微微一愣，隨即面帶微笑，壓低了聲音，淡定的說道：“夫人，天降大任，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讓其經歷一場場磨礪的！否則，他們就不會出現在海豐鎮了，請海族長和於族長來縣衙一敘海豐鎮大計吧！”

  張燕婷雙目閃光，已經猜出夫君宋震要做什麽了，點了兩名衙役一同前往海豐鎮兩大姓氏的宗族祠堂請兩位族長。

  海豐鎮原本是捕魚為生的小漁村，靠海吃飯，感恩於大海的恩賜，敬畏於海上的惡劣環境，便以海為姓，三百年前，海豐鎮出了一個狀元郎海青天，人如其名，剛正不阿，不畏王公勳爵的權勢，怒斬欺男霸女為禍一方的公爵，招來殺身之禍，公爵的父親某諸侯王重金請刺客滅其滿門，正值大衍大陸武林比武大賽，海府的慘案引起眾位遊俠的義憤填膺，仗義斬殺刺客和那位諸侯王，護送海青天幸存的幼女回海豐鎮，一些曾經受過海青天恩惠的百姓，為報答海青天知府的恩德，舉家遷徙到海豐鎮，改姓為於，海豐鎮便擁有了相互守望的兩大姓氏。

  宋震、海浩峰、於世龍分賓主落座，張燕婷帶著年僅三歲的宋聖、申聖和戰聖靜立在宋震身後。

  宋震親自為兩位族長斟茶，挽起袍袖，露出手腕，也沒有掩蓋嘴，向兩位族長一施禮，先行飲用了一杯同一壺倒出的綠茶。

  海浩峰和於世龍兩位族長滿面通紅，一仰脖，喝下面前的綠茶，海浩峰慚愧的說道：“宋老弟，是老朽昏庸，中了族裡敗類的離間計，讓於老弟也中了瀉藥，家門不幸，著實沒有那個顏面接受宋老弟的登門請罪，多有怠慢，還望宋老弟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宋震上前五步，扶住欲行跪拜大禮的海浩峰和於世龍兩位族長，沉聲說道：“兩位族長，不可向晚輩行如此大禮，折煞晚輩了，之前是鎮北大將軍楊繼祖不成器的三子楊懷磊指使手下，給海小寶下套，誘使涉世不深的海小寶沾染賭癮，欠下巨額賭債，讓煙花女子和他有了苟且之事，還被抓了現行，被迫成了內應，目的僅是壟斷我們海豐鎮的金絲血燕燕窩和食鹽。一個愚蠢的家夥而已，每年夏季上貢的十個金絲血燕燕窩羹是皇上賞賜寵妃的珍品，一直惦記著的，我們鎮每年上繳戶部鹽司的五百擔食鹽，就是五萬兩雪花銀，動了這些燙手山芋，他腦袋會搬家的。

  這次匆匆請兩位族長過來，是因為現在的海賊已經裝備了傲國或易國的火槍，我們武器裝備需要提升到火器階段，才能保住家園，減少兒郎的傷亡，采購鐵錠和火藥，請造火槍的師傅，都需要不小的開銷，我們需要把魚翅、蝦米、蝦醬、烤魚乾、醃海帶等特色海產品大規模銷售出去，在周邊州府的大鎮開設海豐海產品店。兩位族長有什麽見解嗎？”

  海浩峰和於世龍面面相覷，心底的苦澀呈現在面孔上。海上風浪大，很潮濕，三年前的傲國和易國火槍受潮，受潮後的火槍還不如燒火棍好用，襲擾海豐鎮的海盜在弓箭遠攻和魚叉近戰的聯合打擊下，丟盔卸甲、死傷不計其數，吃過幾次虧，就不敢輕易來犯海豐鎮了。

  一周前，一批裝備新型火槍的海盜來襲，兩千米外，就發起連珠射擊，有著火藥推進的子彈輕松射穿木板，擊傷後面的弓箭手，危急時刻，宋震縣令讓大家向防汛壕溝倒入火油，將各家各戶的木柴推入壕溝，形成火焰防線，吩咐幾名鎮上青壯年在鎮外官道上，用牛車、馬車拖著樹枝來回奔跑，安排人模仿群馬嘶鳴的聲音，讓大家用錘子整齊劃一的錘擊岩石地面，發出喊殺的呐喊聲，張字和戰字帥旗立起，將進軍的鼓聲渾厚而威嚴的傳出來。

  來犯的海盜歷來都是傲國和易國海軍假扮，經常和張清鴻的北海水師、戰千軍的關東鐵騎交鋒，深知這兩支部隊的驍勇，以他們小股部隊的戰鬥力根本不是對手，倉皇逃出海豐鎮防線，逗留在海豐鎮近海戰船上眺望，看看是否是海豐鎮虛張聲勢。

  宋聖取出來六個一尺見方的小匣子，卸掉底部的磁鐵，換上倒鉤釘板，又取來一團血淋淋的豬下水，撒入一些不知名的藥渣，用油紙包好捆綁在小匣子側面，讓鎮上水性最好的六位年輕人，從地下暗道通過壕溝火線，直接潛入大海，將小匣子按在海盜兩杆木帆船的底部，按下紅色按鈕，只有十秒鍾的安全撤離時間。

  海浩峰和於世龍兩位族長感慨宋聖小家夥的臨危不懼，也對這六個小匣子威力表示懷疑，真能用一個小匣子炸沉一艘兩杆木帆船？宋震縣令請兩位族長先按照宋聖所言一試。

  六道水柱穿透賊寇戰船甲板衝天而起，六艘兩杆木帆船攔腰斬斷，濃鬱的血腥味飄到兩千米外海豐鎮防線，海面上一根根殺人鯨的背鰭出現，這些海盜水性再好，面對海上霸主，也是只有成為殺人鯨的腹中餐了。

  海浩峰和於世龍兩位族長看的瞠目結舌，不敢置信這是一個三歲小孩子所為，傳聞中大衍帝國太子李甄昇也不過如此吧，等他們回過神來，看到戰聖、申聖和宋聖三個小家夥，在給中彈的漁民清洗傷口、取出子彈、酒精消毒、用羊腸線縫合傷口，撒上刀創藥，開出藥方，向義父宋震要來五兩碎銀，安排鎮上年輕人騎馬去琅琊鎮藥店抓消炎退燒中藥，誰能想到三個三歲的小孩子會有如此高深的醫學造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