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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畫畫的怎麼可能成為符文大師》第174章 與子共死
  第174章 與子共死
  我感受到一股柔軟將我包圍,這種感覺讓我差點松開拿著睡神之鐮的手。“我好想你啊,迅哥。”在我現有的記憶中未曾謀面的少女輕聲說著。

我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好,是說一聲“這幾年來真是辛苦你了同志”,還是說一聲“我的腦子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不要這麽激動或許我們可以先從交換電話號碼開始”?
看到了那個比我矮了一頭的女孩有些顫抖地樣子,不知怎麽的,我一種從未有過的愧疚感湧上了心頭。

“我也想你。”

我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吐出了這四個字。一直沒有反應的王躍訊二號終於有了那麽一點反應。

不知道被抱了多久,周夕水終於松開了手。

“你特意是來找我的嗎?”

“是啊,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迅哥了,修普諾斯的鐮刀真是幫大忙了。”周夕水說道,“那個,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迅哥。”

“剛剛真是太謝謝。”我為之前她幫我擊退惡魂一事向周夕水道了聲謝,“不過話說回來,這裡是哪裡啊?”

“這裡……”周夕水猶豫了片刻,然後露出了認真的表情說道,“這裡其實是死後的世界,是非常危險的地方。而且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手段的話,連符文都用不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死了?”

緊接著周夕水向我講述了外面事情的經過,我被塔納托斯殺死——雖說我的的確確是在和塔納托斯的戰鬥中取得了勝利,但是他那招死神之約真的是BUG般的技能——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我的屍體並沒有永遠留在初原符文的世界裡,而是被釋放了出來。

我猜大概是開明獸做的吧,他沒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所以只能在我死亡的一刹那將我送到外面,讓外面的人想辦法……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不想讓我髒了他們的地盤,畢竟那裡是諸神的墓園,其容得下一具凡人的屍體?

在不甘心之余,我又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等等,那個……如果說我已經死了的話……那,那你……”我看著周夕水斟酌著用詞,想著如何不失禮貌的把“你也死了”這句話表達出來。

“我?”周夕水隱隱的明白了我想要說什麽,爾後露出了笑容說道,“安心啦,迅哥。我沒有死,我是來這裡救你的。”

“救我?你……你可以起死回生?”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怎麽想這都太扯了……雖然符文這東西確實有夠扯得。

不過,符文乃是神技。這個神技並不是說符文有多麽神奇,而是說符文是神代殘存至今的技術,屬於亙古時期漫步於大地之上的,神明的技術。傳說那些遠比人類高等的物種擁有幾乎不可能被破壞的軀體,也正是因為如此,符文之中幾乎沒有治愈系的符文,因為對於神來說那是沒有必要的,也就只有極少數的偏袒人類的神明回去研發治療人類的技術,但那種技術在古代就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到了現代就更為稀少了。

哪怕是治愈系的符文都如此稀少,起死回生的話……就更不可能了啊。

莫非周夕水是在安慰我嗎?
“迅哥不相信嗎?”周夕水歎了口氣,“迅哥,你想想,你手中的治愈系符文,縈繞值蛇杖是誰教你的?”

“可那和起死回生是兩回事啊……”

“不,是一回事哦……縈繞之蛇杖是一枚初原符文的下屬符文,而那個初原符文的效果便是起死回生。”周夕水抬起了手,紫色的流光匯聚成了一個方形的矩形,而在舉行的內部,鐫刻著圓潤的符文。

我在仔細地辨認之後發現,這矩形和當時修普諾斯使用的泥板如出一轍。

“希臘文——無人知曉的史前蒙昧……它的效果,居然是起死回生?”我說出了記憶之中屬於它的名字。

“啊?迅哥你已經見過了嗎?也對,因為那個叫做韋萬布的老家夥一直都對其虎視眈眈,所以這個符文的本體很早以前就被我保存在了修普諾斯那裡了……也就是迅哥你手裡的鐮刀。”

“原來如此啊。”說著,我便將鐮刀遞向了周夕水,想要物歸原主。

“這個還是迅哥拿著吧。”周夕水並沒有接過鐮刀,“這把鐮刀只是生者世界的投影而已,我拿不拿著都無所謂,但是迅哥目前不能使用符文,就拿著它防身吧……畢竟,之後我們回去的路上會很凶險哦。”

“是那些惡魂嗎?”

“沒錯。”周夕水說道,“原本迅哥的靈魂是要直接被送到冥府之國裡的,但是因為這個被投影到這裡的鐮刀的緣故,迅哥在半途停了下來。而那些惡魂,便是來追殺迅哥,讓迅哥回到冥府之國的,所以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好吧,走哪邊?”我握了握鐮刀,讓自己提前熟悉了一下這把陌生武器的重量。

“跟我來就好。”

說著,周夕水便帶著我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期間我不斷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裡依舊是洞窟的樣子,腳下的路面是由碎石組成的,大大小小的都有,每邁出一步都要控制自己身體的平衡以免摔倒。洞窟的石壁很光滑,但是並沒有人工開采的痕跡。這裡別說是爬蟲了,甚至連石頭上的青苔都沒有,除了我和周夕水之外……沒有任何生命存在。

偶爾會有惡魂突然出現,不過就像之前那樣,周夕水掌控的紫色雷電輕而易舉地便將惡魂打的四散奔逃,我別說插手了,有的時候還沒等我注意到惡魂的來襲,它就已經涼了。

終於,在心情複雜地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我們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

那裡是洞窟的出口,走到洞口附近之後,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令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出來了啊。”我有些高興地說道。

“不,接下來才是最難走的一段路,迅哥。”周夕水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路,迅哥你要記住,不論發生什麽或是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要‘違規’。”

“違規?”

“是的,這條路上的有一條唯一的規則,只要不違規,便可以返回人世。”

“什麽規則?”我追問道。

“看來迅哥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之前的事呢。不過很抱歉,迅哥,我不能告訴你將規則告訴你。但是你可以猜到……畢竟之前你已經猜到過一次了。”

“唯一的……規則嗎?這麽說來的話……這符文也是希臘文啊……”我思索了片刻,回想起了一個故事,“要說唯一的規則的話……這條規則,應該就是‘在死而複生的道路上不得回首’吧。”我忽然明白了此時的狀況。

“我不能告訴你對錯,迅哥。不過想必您也聽過那個傳說吧?”

“啊,小時候看過的一本故事書裡有這個故事。”

俄耳甫斯與歐律狄克。

在希臘神話中有這麽一對令人唏噓的情侶,男人名為俄耳甫斯,女子名為歐律狄克。據傳說,俄耳甫斯是太陽神阿波羅和和文藝女神卡利俄帕愛情的孩子。俄耳甫斯繼承了他父母的才能,有著可以迷惑百獸優美的歌喉,還有著舉世無雙的琴藝。

而他的妻子,則是美麗動人的歐律狄克。有一天,美麗的歐律狄克正在草地上遊玩,但是卻被一條毒蛇咬到,在不久之後一命嗚呼。俄耳甫斯痛不欲生,在愛神的幫助下俄耳甫斯義無反顧前往冥府解救妻子,但有兩個條件:第一,在返回的路上,他不能回頭看歐率狄克;第二,此戒令不可外泄。結果在回來的路上俄耳甫斯的妻子歐律狄克不斷地訴說著他對丈夫的思念,但是俄耳甫斯卻一言不發的向前走著。在距離人世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歐律狄克終於堅持不住了,她崩潰的大哭質問丈夫為何如此冷淡地一言不發,俄耳甫斯沒忍住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這也導致妻子第二次死去,被從冥府之中深處的大手捉了回去……最後,悲痛欲絕的俄耳甫斯渾渾噩噩的度日,並且不再敬畏神明。一日,酒神的手下因不滿其態度,將便他撕碎,拋入了大海。

順帶一提,有關鏈接冥界於人世的道路上不能回頭的設定一部名為JOJO的動畫裡也有出現,所以我印象深刻。

“我明白了,我會遵守規則的。”我對周夕水說道。

“嗯。”周夕水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洞窟。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離開了。

外面的世界和人世幾乎沒什麽區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道路的兩旁都是草地,一眼望不到邊,極遠的地方有隱約的山的輪廓若隱若現。

“對了,你剛剛說我之前也有猜到過?”

“因為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這裡找迅哥……那一次沒有修普諾斯幫忙,我……不,忘了吧,那都是些無所謂的事情。”

周夕水看上去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不過在她零星的話語之中我能推導出大概。

她說的之前的那一次,應該就是十年前在塚地時發生的事情吧……當時的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將她從遊屍骸骨之中背了出來,然後倒在了塚地邊緣,以我當時的傷勢,完全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我覺得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獲得了藏在塚地的希臘文。至於當時沒有修普諾斯,也就是說明我的靈魂會在冥府更加深遠的地方,當時八歲的周夕水要將我的靈魂帶回來,其難度可想而知。

盡管周夕水不去提及,但我依然能隱約感覺到當時她所遭遇的苦難。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

縱然有許多的話想要說,要許多的情緒想要表達,但是最終到嘴邊的只是一段蒼白無力的詞句。

“這沒什麽的,迅哥。”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同樣,她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關於韋萬布,迅哥你了解多少?”周夕水突然說道。

“他?”我在腦海裡將有關韋萬布的情報提取了出來,“據說是一個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被殺死了也會復活。戰鬥力的話……我和他的手下交過手,不過並沒有與他直接交鋒過。”

“他的確是一個老妖怪沒錯,不過,他並不具備死而複生的能力。”

“什麽??”我先是下意識的表示了驚奇,不過,在那驚奇的一瞬間,我想到了某種可能。

“是的,符文師們圍剿了韋萬布數百年,其中有四次成功的將他誅殺……然而,每當韋萬布被殺死,都會有人前往將之復活。”周夕水輕聲說著。

我的內心如翻江倒海一般,要說什麽人能夠做到死而複生,在我眼前的不就是嗎。

“迅哥還記得陳吉峰嗎?他應該是迅哥乾掉的吧?”周夕水接著說道,“經過了長久地探索之後,投入韋萬布麾下的陳吉峰找到了可以扭轉時間的初原符文。為韋萬布湊齊了完成他計劃的所有要素——長生不老、扭轉時間、起死回生以及召喚異獸。”

“你得意思是,他讓能夠起死回生的你回到過去,然後讓他死而複生?!”

“是的。”周夕水點了點頭,“幾百年前,符文師們發現有一個神秘的老人正在修築某種神秘的祭壇,而那個祭壇將會引發很大很大的災難……”

…………

故事開端發生在幾百年前。

那名老人持有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初原符文,那符文可以吸收他人的神秘來讓持有者擁有無盡的壽命,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那個祭壇的構成也相當複雜,其精密程度甚至令人難以相信這是人類所為。顯然,那老人將大把的時光都投入了建造祭壇上。雖然那名老人非常強大,但是當時的符文師家族也是人丁興旺,並且持有著大量強大的符文。在發現老人的祭壇會造成符文師們一直以來都在懼怕著的災難之後,符文師們聯手破壞了祭壇,殺死了那名老人,並將其屍體封印在了一座深山之中。

這個傳說被符文師家族一代代流傳了下來,而故事中的老人,便是韋萬布。

然而那些符文師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便有四個人來到了韋萬布被殺死的地方。一人喚出黑色的液體將封印腐蝕,一人取出了韋萬布的屍體,一人將韋萬布成功復活。而最後一人,則將未來韋萬布將會遇到的是全數告訴了他。

因為強行改變過去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所以韋萬布並不能獲悉未來所發生的全部事情,他所能做的,便是一直小心翼翼地執行著自己的計劃。

盡管在那之後還是有三次被成功圍剿,但是韋萬布都會被復活。然後繼續自己的行動。

時間終於來到了現代,人類的活動與地球潛移默化的轉變是的神秘越來越稀少,初原符文也越來越少……韋萬布知道,全面推進自己計劃的時間,到了。

他先是在一座深山老林的村落中之中找到了年幼的牟歷,當時牟歷的村莊正在經歷一場山體滑坡,而牟歷是唯一的幸存者。韋萬布將牟歷收養,並開始教授他符文。不過牟歷對於符文並不擅長,比起背誦咒文和調和體內的神秘,他更擅長錘煉自己的身體。於是韋萬布便將他搜集到的所有的附著獸化類型的符文交給了他。

之後,韋萬布便帶著牟歷找到了陳吉峰。當時陳吉峰正在被李家的人追殺著。雖然當時陳吉峰年紀還小,但是卻已經被家族派去刺探李家的情報了。因為當時李家雖然持有許多的典籍與符文,但是家族的勢力卻逐漸衰微,其他的家族都在緊盯著這塊肥肉,盡管這塊肥肉曾是自己的同伴。

牟歷僅僅是一番閃轉騰挪,揮動幾下自己被附著獸化賦予的利爪,便將追兵全都撕成了碎片。韋萬布來到了年幼的陳吉峰面前,按下了陳吉峰手中微微顫抖的劍,向他講述了如今符文師家族已不複當年的團結,他們雖然表面上情如一家,但是卻在打著彼此的注意,這樣下去,不出百年,符文師家族便將不複存在。陳吉峰自然不會去相信,不過韋萬布也不急於這一時,只是輕聲像他說:那麽,當某個符文師家族率先被消滅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之後,準備妥當的陳家向李家發起了襲擊。盡管陳吉峰去長老們面前進行阻止,但是卻根本無濟於事。在行動的那一天,長老們把陳吉峰鎖在了家裡,並帶人將整個李家血洗,而這一切,都被陳吉峰看在了眼裡。當長老們在鮮血中回收典籍與符文之時,被韋萬布從家族之中帶來的陳吉峰對自己的家族徹底失望了。

李家只是第一個,有朝一日,自喻為守護者的符文師家族將會被自己的手足殘殺殆盡。韋萬布輕聲向陳吉峰說道。說完之後,韋萬布將手中的初原符文遞給了牟歷。接過初原符文的牡蠣只是輕聲吟誦了幾聲,黑色的液體便將它層層包裹,它變成了一頭黑色的巨獸向著陳家的長老們衝了過去。那個符文,便是韋萬布在混亂當中找到的,李家最為重要的兩枚初原符文之一——百獸棲息朝聖的異界黑河。

不過,沒等牟歷與陳家的人交手多長時間,其他家族的人馬便齊齊趕到了。陳家的長老們馬上便指責韋萬布,是他,殘忍的殺死了李家的所有人。

韋萬布並沒有在意,百年之後的這些後生們早已不如他們的先輩,令韋萬布在意的是那個被未來的自己提及多次要小心的人——王海衡。在與其交手之後,韋萬布意識到那人果然非同凡響,明明是現代的人類卻有著接近神代的力量,並且他所使用的能力根本就不是符文!哪怕是他,在眾人的圍攻下也開始落了下風。不過此行的所有目的都已經達成了,韋萬布已無需戀戰,於是他在緊要關頭帶著牟歷逃之夭夭。

之後韋萬布便一直都在和陳吉峰保持著秘密的聯系,同時暗中推進著自己的計劃。

又到了一年的冬天,大雪紛飛。韋萬布獨自來到了一個鄉間小路上,並在那裡找到了計劃的最後一枚棋子——周夕水。這個女孩天生便擁有著世上獨一無二的純潔體魄,其體內的神秘更是接近神代的潔淨,甚至她的身體都承受不住著強大的力量。

你一直都在被人保護著啊,女孩呦。韋萬布對周夕水輕聲蠱惑著。你所愛著的男孩注定不是凡人,將來,他會如鯤鵬一般飛黃騰達,但是女孩啊,你只會將他拖累,他會為了你而放棄飛翔。相同他站在同樣的高度嗎?想讓他稱讚你嗎?去那個地方吧,女孩,去找尋那個不屬於這片大地的力量吧。

而當周夕水在塚地找到失落的初原符文的時候,被那塊初原符文鎮壓的冥界惡鬼紛紛從地下爬了上來,他們散發著惡臭的腐爛的味道,周夕水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但是弱小的她只能放聲哭泣。這時,王躍訊趕來了,他把周夕水背了出來,不計其數的惡鬼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計其數的傷痕,但是他還是堅持把周夕水背到了塚地之外。

周夕水活了下來,但是王躍訊的身體卻逐漸冷了下去。與此同時,那枚初原符文感受到了周夕水體內的神秘,並將其選為了祭祀,賦予了她古老的希臘符文的知識,以及起死回生的能力。

孩子,你現在知道這份力量的甜美了嗎?韋萬布再一次出現在了周夕水的身後,不過周夕水已經看不見他了,作為復活一個人類的代價,周夕水將她的視覺永遠留在了冥界。盡管知道是韋萬布欺騙了自己,但是周夕水卻無計可施。

我將會向你許諾,在這孩子成年之前我會把他納於我的庇護之下,但是,我要你從此為我使用你這份神奇的力量。

韋萬布的交易不容周夕水拒絕,而且,周夕水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王躍訊。

從此以後,周夕水便跟隨韋萬布離開了,而王躍訊則意為周夕水已死而悲痛欲絕。

幾天后,韋萬布帶著周夕水與陳吉峰進行了會面,陳吉峰表示,被譽為大師的王海衡請求各大家族的組長一同使用一個陣法,抹去自己孫子王躍訊的部分記憶。因為大師非常喜愛王躍訊,所以便有家族動起了歪心思,想要在陣法之中做手腳,進而讓王躍訊變成他們的傀儡。以此來要挾大師。

周夕水希望韋萬布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無論自己要付出什麽代價。

於是,韋萬布便將召喚靈的方法教給的周夕水,在短短兩天之內,周夕水便完全掌握了召喚靈的符文,並在韋萬布準備好的陣法之中,召喚出了具備神格的符文靈。同時,牟歷也成功將名為鯤的神獸召喚了出來。

之後,韋萬布便於陳吉峰裡應外合,在上官家的宅邸之上展現了一個華麗的亮相。被韋萬布招募而來的信徒們遍布在上官家各處,不老不死的韋萬布,身後閃耀著初原符文的光輝。被黑暗圍繞著的牟歷,率領著龐大的神獸。不曾露面的少女,驅使著強大的符文靈。還有掌握著符文師家族大部分秘密,陳家其盡全力培養的間諜內應,陳吉峰。雖然綁架上官族長的千金這一計劃被一個不知名的靈阻止了,但是無傷大雅。

韋萬布在告訴符文師家族的那些老家夥們,他還活著,這個伴隨了符文師們近千年的陰影,一如既往的強大。符文師們意識到此時並不是和大師翻臉的好時機,再加上之後強插進來的,名為“月”的男人從中乾預,打著懷心思的家夥們只能放棄了最初的想法。

就在韋萬布打算殺死幾個族長以儆效尤的時候,一個黑色的戰士將他的視線完全吸引了過去。是的,那個戰士並不是靈,這個韋萬布一眼便看出來了。不過在他的身上有著扭曲時間的初原符文所特有的波動,這令韋萬布喜上眉梢,想著目前最後一個還沒有被收集的初原符文近在眼前,韋萬布放下了殺心,答應了那個戰士明顯無法兌現的條件。

可是千算萬算,那個家夥還是逃掉了,韋萬布也差點被月先生和大師聯手擊殺,好在牟歷的初原符文可以打開一個小世界,要不然可就有大麻煩了。

時間流轉,投靠了韋萬布的陳吉峰終於找到了扭曲時間的初原符文,韋萬布便帶著周夕水等人回到過去將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復活,而作為支付的代價,周夕水的雙腿、左臂徹底的失去了知覺,並且背負上了來自冥府的詛咒。

認識到周夕水的價值越來越小的韋萬布決定讓周夕水在召喚一個符文靈,而召喚對象便是於修普諾斯相性最為接近的塔納托斯。然而不論周夕水怎麽努力,塔納托斯遲遲都不回應召喚。於是韋萬布邊將周夕水帶到了塚地,嘗試再發現初原符文的地方進行召喚。雖然在召喚期間被大師發現,但是周夕水成功地將塔納托斯召喚了出來。不過在與大師等人的交手過程中,周夕水將起死回生的初原符文交給了修普諾斯,並將一個由修普諾斯製造的贗品拿了出來,並假裝被人奪去。

韋萬布成功獲得了死神,但是因為限制死神的術式過於繁雜,他便進入了一段忙碌的時期,而在他終於完成術式之後,韋萬布這才注意到身邊的部下開始接二連三的失去消息,經過一番調查,韋萬布發現那個被早就應該淪為泛泛之輩的人,竟然已經逐漸成長為了足以妨礙他的人。

但是這無傷大雅,因為所有的準備工作他已經湊齊了,千年來的夙願終於要迎來完成的那一天了。他徹底控制了塔納托斯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令塔納托斯殺死周夕水。不過因為修普諾斯的逃離,韋萬布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那便是讓塔納托斯帶著周夕水去找到王躍訊,並將其在周夕水眼前殺死,之後,在殺死絕望的周夕水。如此一來,修普諾斯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到那時,並可以鏟除掉所有的後患了。

…………

“故事就是這樣的。”周夕水咳了一聲,不知是提醒我故事講完了還是因為說了太多嗓子不舒服。

“信息量好大!”我不由得按著腦袋說道。

“果然,說出來感覺好多了呢……”周夕水苦笑了一聲,“對不起,迅哥。”

“不,你沒有必要抱歉的。”

“我有必要。”周夕水的聲音變得很堅決,“因為我是促成韋萬布計劃的一環,他為別人帶去的痛苦,我也都有參與。剛剛……我一直在擔心我該如何和迅哥相見,在擔心我該如何和迅哥說出這些事情……”

“沒關系的,已經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了。”

說著,走在我面前的周夕水停下了腳步。

“我們到了,迅哥。”周夕水指著面前的橋說道。

剛剛我一直都在被周夕水所講述的故事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出現的大橋。一條寬寬的大河橫貫在我們面前,一座木製的白色大橋取代了我們腳下的路,在敲的兩邊生長著鬱鬱蔥蔥的參天巨樹,在橋上投下片片的陰影。

“從這裡離開,就能夠死而複生了嗎?”我問道。

“是的,從橋上離開,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周夕水開始逐漸放慢了腳步。原本她走在我的前面,此時我們變成了並肩而行。周夕水的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在她說話的同時,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甲骨文——絞蛇。”

一股強大的力量拖動著我的手臂,我一個不注意便轉過了身。

我面前的周夕水,如同一隻輕盈美麗的蝴蝶一般。陽光灑在她的齊肩的頭髮上,折射出點點銀光。

這美麗的景色卻讓我心頭一緊。

“你在幹什麽?!”

周夕水此時居然主動違反了唯一的規則!
“迅哥,你長高了好多啊……你的眼睛裡,也有了好多光彩。我果然,還是想在最後看您一眼啊……”

隨著周夕水的聲音,地面生憑空出現了一隻隻黑色的手臂,抓住了周夕水的腳踝,並不斷地向上爬去。我急忙反手拎起了手中的鐮刀,斬斷了一隻黑色的手臂,但是還沒等我會出下一刀,之前的那隻黑手就複原了。

“沒用的,迅哥。”周夕水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規矩就是規矩。”

“周夕水!你瘋了嗎?”

“沒有哦,迅哥,沒有哦。”周夕水的眼睛濕潤了,眼淚從他的眼睛裡緩緩流了出來,“韋萬布現在就在符文師們最初封印他的山脈之中……迅哥可以將這個消息告訴符文師們……”

“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了!”

“迅哥,我說過吧,令人起死回生是有代價的……這次回去之後,我將會失去我的左臂,變成一個廢人,我不想你看到我那時的樣子……不過,現在那些都無關緊要了,不是嗎?”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我甚至感受到了我頭部的血管中血液正在飛速流淌。

“為什麽?”我問道。

“說起來,在我成為這枚初原符文的祭祀的時候,我便已經死了吧,現在的我,不過是來自過去的幽靈罷了……”周夕水緩緩地擁抱了我,對我做最後的告別,“明明只是十年,但我仿佛度過了百年的時光……迅哥,我愛你,從你在燈光下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你。對不起,我因為那麽無聊的理由讓你那樣拚命……現在想來,這樣的我,從最開始的時候就不值得你去拯救吧……已經足夠了,迅哥已經擁有了值得信賴與托付的夥伴,我也累了,我想,我可以先休息一下了……”

“我……”

“離開這裡吧。”周夕水放開了我。

不。

我感覺頭痛欲裂,似乎有什麽正在掙扎的脫離我的身體。在我看不見的,我身體的某處,一個人留下的某種力量發動了。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另一個我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周夕水見此睜大了眼睛,不過我卻知道發生了什麽。畢竟,我的靈魂可是被兩個意識共用的。

“怎麽回事?”我看向王躍訊二號問道。

然而王躍訊二號卻全然不顧我的問題,奪過了我的鐮刀開始瘋狂的斬斷抓住周夕水的黑手。

“夕水,別怕,我來幫你了。我來幫你了。”王躍訊二號有些瘋癲的喊道。

“你是……迅哥……?”

“是我啊!是我啊!”王躍訊二號逐漸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透明,這個分離的現象好像並不能持續多久。

“這是……怎麽回事?”周夕水求助似的看向了我。

“可惡啊……”王躍訊二號大喊了一聲,將鐮刀丟到了一邊,“其實,我一直對俄耳甫斯與歐律狄克的故事頗有微詞。”

“迅哥?”

“歐律狄克被冥界的黑手拖回了冥界,永遠不能復活,而俄耳甫斯居然就這麽回到人間去了……明明回到人間之後茶飯不思,被人類和眾神遺棄的而想到了自殺。那為何,為何不在最開始就做出那個決定呢?”

說完王躍訊二號將鐮刀丟到了一邊然後緩步走到了周夕水的身後。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這樣的吧?”說完,他拉著周夕水的手讓她轉了個身,看向自己,“我,也是來自過去的幽靈啊。”

“迅哥?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之後,我會和你好好講清楚的。”

王躍訊二號在黑手襲來的瞬間緊緊的摟住了周夕水。

   九千字,兄弟,九千字你能秒我?你要是九千字你能秒我的話,我當場!就把顯示器給吃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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